收买并不熟稔的表妹。
贺云昭不置可否,只道:“病了就省心些,好生歇着。说了这半天,你嘴唇都白了,我给你倒杯热水来。”
孟婉一听贺云昭要亲自给她倒茶,连忙起身拉住她,道:“怎么好劳动嫂子。”
贺云昭按住孟婉,道:“我才说什么?叫你好生歇着。屋里没有丫鬟,我不过行个举手之劳。”
孟婉自己拿了一旁的迎枕枕着,靠在床上,接过贺云昭倒的热水,咕噜噜一口灌下去了。
贺云昭问她还要不要,孟婉擦了擦唇角笑道:“嫂子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起水来又喝了一大杯,嗓子眼就跟冒火似的。”
病了的人,可不就是这样,贺云昭又去倒了一杯过来,孟婉喝了大半就喝不下去了。
喝完茶,孟婉问贺云昭道:“表哥今儿该上衙门了去了吧?”
“是啊,就休息了七日,今儿个天不亮就走了,我醒来都没见着他。”
“嫂子今儿还有空来看我,府里的事都料理完啦?”
“你别Cao心我的,我自有分寸。上午我就见过前后院的管事和妈妈们了,刚送了他们哥俩出门,正好进来看你,没想到就听说你病了。”
孟婉又捂着唇咳了两声,道:“嫂子自去忙你的,等大夫瞧过了我便让丫鬟传个话给你,不用再特地来跑一趟了。”
贺云昭应了一声,也没说来还是不来。
二人在屋里坐着说了会让儿话,贺云昭见孟婉渐渐困了,便扶着她睡下,轻手轻脚从屋里出去了。
从屋里走了之后,贺云昭便准备把绿意派了过来照看孟婉几日,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京都,跟前就带了两个丫鬟服侍,根本就不够。
贺云昭刚从青竹院出去,就碰上了陆放,她奇道:“陆公子,侯爷今儿上衙门了,你到府里找他的?”
陆放支吾道:“啊……今儿就上了衙门啊,我就是路过所以进来瞧瞧,正好也看看嫂夫人——夫人这是从青竹院出来的?”
“是啊,婉姐儿病了,我才知道,见她睡下了才出来。”
陆放收在后边的手握紧了拳头,抿了抿唇,道:“什么病?要紧否?我这就去让人请我家医馆的大夫。”
贺云昭摇头道:“不用了,已经拿我的名帖去请了。陆公子要是有事就去衙门里找侯爷,我这厢就不多留了。婉姐儿那边只她一个人住,我知道你们素来关系好,正逢她病着,我就不派人去知会她了。”
陆放颔首道:“我明白,夫人好走。”
贺云昭点了点头,便让送陆放进来的丫鬟领着他出二门。
陆放走到二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皱眉想着:这么结实的姑娘,怎么就会病了。
……
曹宗渭下了衙门便直接回家了,外边有友人邀他去喝酒,他全部婉拒,便有人调侃他是不是怕新夫人生气。
曹宗渭一脸自豪道:“夫人大度,是我不想与你们厮混,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几个都督都笑话素日里狠厉的曹宗渭娶了妻子就是不一样了。
骑马回了武定侯府,曹宗渭路过前院,连俩儿子都没看,径直回了栖凤堂。
栖凤堂里,贺云昭正听着丫鬟禀她库房嫁妆清点的结果,见丈夫回来了,挥手让丫鬟都下去,便笑问道:“回的这么早。”
曹宗渭坐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道:“夫人还说早,我才算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还是前七天快活啊,睁眼闭眼眨眼都是夫人,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哪像今天在衙门里那么苦哈哈的,只能偶尔得空的时候分神想想夫人。
贺云昭依在他肩头上,道:“上值的时候岂不是因我分心了?”
曹宗渭笑道:“分心是有点,不过夫人放心,这不耽误我办正经事。”办公的时候他还是很严肃认真。
贺云昭半垂眼皮,把玩他的手指头,道:“陆放下午来了,我说你在衙门里,让他去衙门里找你。他为着什么事去找你?”
曹宗渭一愣,道:“他没找我,最近应当没什么事找我啊。”姜维的事袁阁老那边才将将着手去办,没那么快有结果的,轮不到陆放跑腿。
贺云昭笑了笑,道:“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对了,婉姐儿病了,下午请大夫看过了,这会子还没人来传话,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曹宗渭细细思索了一下,抬眉道:“他小子……应该不会闲得发疯了吧。”
贺云昭道:“谁知道。”
毕竟陆放孟婉这对冤家就没好脾气的时候,那小子要真有什么心思,可不好办了。
曹宗渭道:“孟婉那边你看着点,陆放我去敲打。我舅舅绝对看不上这样的女婿的。”
贺云昭坐起来道:“这才哪儿跟哪儿,瞧瞧再说,婉姐儿是个聪明人,陆放性好眠花宿柳,她自会克制的。”
“也是。夫人嫁妆清点的怎么样了?”
贺云昭略带苦恼道:“太多了……让付妈妈和文兰带着四个小厮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