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哥俩一走,贺云昭就抱着手臂,捶了曹宗渭一下,道:“让你轻点你不听,留下这样的印子,要人看见了真是羞人。”
曹宗渭搂着她的腰,捏着她的粉拳,道:“明明是他们俩想要个妹妹,我这么费劲的满足他们,还赖我……”
明明是他们父子三人各有想要的,累的是贺云昭!
曹宗渭吩咐丫鬟进来收拾了碗筷,与贺云昭一起在庭院里走了两圈消食,便回了屋里。
睡觉之前,二人洗过澡才上的床,贺云昭以为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却没想到枕边的人Jing力这般旺盛,上午的记忆还没从她脑子里消散,这会子又来了新花样。
贺云昭趴在被子里,他还压着她,仿佛比之前的感觉都要强烈……
二人紧紧相拥,曹宗渭吻着她光滑如玉的背,在她的蝴蝶骨上流连着。
贺云昭乏了,迷迷糊糊就问道:“你都是哪里学来的……”
曹宗渭笑道:“不是跟你说我书房里有画本,比你之前看的还要有趣,要让你看你又害羞不肯看。”
“那有没有让你也累的不行的花样……”
曹宗渭很认真地把这两天用过的花样都回想了一遍,很肯定道:“没有。”
“那你还答应我夜里好了,白日就不折腾我了……”贺云昭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似乎快睡着了。
曹宗渭给她擦拭身体,盖好被子,在她将睡未睡之际轻声道:“男人的话,你也信。不过夫人你身子太软了,尤其是那里……腰也太细了,我都怕给你折断了,以后可得好生调养,还要多动动……”
贺云昭困的不行,阖上眼皮,一点回应也没给他。
曹宗渭怕吵醒她,便在另一床被子里睡了。
二人醒来的时候,大眼瞪小眼,贺云昭揉了揉惺忪睡眼,伸出手臂伸了个懒腰,娇声道:“夫君你睡了么?”
曹宗渭斜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笑盈盈道:“睡了,只比夫人早醒一点。”
二人才说了会儿话,外间丫鬟传话道,小昌来了。
曹宗渭让人去书房等着,他马上过去,贺云昭怕耽误他正事,也起床伺候他穿衣。
两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很少叫丫鬟伺候,贺云昭替他穿衣,他也给夫人穿衣。你替我系带,我帮你穿衫,好不甜蜜。
二人穿好了衣裳,曹宗渭便先去了书房,贺云昭喊了丫鬟进来给她梳头——梳头这种复杂的事,曹宗渭一时半刻的还学不会,不过他有这个学的意思,有时候早起了还要装模作样的拿梳子在她头上比划两下,经常把她逗得大笑。
贺云昭就让文兰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圆髻,簪两朵酒杯大小的淡紫色绢花,周围小簪齐插,再淡扫蛾眉,她便起身去了书房。
小昌正好从书房里出来,同贺云昭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书房里的黄花梨长案上摆了有厚厚的一叠信,每一个都被拆开了,信纸就放在信封上面。
贺云昭随便捡了两张看,都是盖着特殊印章的信。
曹宗渭放下写的密密麻麻的信道:“夫人不消看了,字太多了,省得费眼睛,我说给你听。”
贺云昭也懒得挨个看去,便道:“是为着上次那个名唤姜维的官员的事吧?”
曹宗渭颔首道:“正是,听吏部的人说,本来吏部侍郎是有意要调任他去浙江的,姜维自己不知收敛,喝醉酒透露了风声出来,与你说的差不离。今儿上午却得到确信的消息,户部浙江郎中的名字吏部已经报给皇上了,不是姜维。”
“临时把人换下,这就说明要么程怀仁知道了这事,要么就是□□人因军饷的事开始收敛了。”
曹宗渭道:“收敛是肯定要收敛的,他们却不会舍得把这么肥的缺让给别人,你可知道户部这个位置油水有多少?整个浙江府的税收和其余钱财相关的东西,都由户部管理。所以我猜测,应该是第一种可能居多。”
“那除了姜维,查出别的人没有?”
曹宗渭道:“马首辅还是很谨慎,这一批呈报上去的名单里,全部都是身家清白的人,祖上三代皆可查,外放和入京之后都没有什么污点。”
贺云昭皱眉道:“那这回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了?”
曹宗渭得意道:“夫人错了,顺藤摸瓜,袁阁老还查到了别的‘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曹宗渭笑道:“与姜维一起领职的那批官员里,还有他每一次升迁的同批官员里,礼部尚书连夜排查核对,眼下有五个人是没有呈报给皇上的。还有同期被贬的官员里,也有几个不是皇上的意思,这就意味着,有人私自做主升降官员。”
“这些人名单确定之后,是不是就可以上报给皇上了?”
“只是有十来个可疑的名单,他们具体升迁的情况还要细细排查,估计这两天就能查清楚。”
贺云昭微抬下巴道:“这一回他们总该大伤筋骨了,程怀仁的消息屡屡出错,太子也未必就会护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