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目光在四周转了圈,没瞧见人影。
她倚着车子,掏出手机,打算给宋行书打电话时,从她刚才过来的地方走来一人。
步履十分稳重,于贝宛将打了一半的电话挂断。
是宋行书。
走到近前,于贝宛刚想说话,鼻子闻到些什么,又往宋行书身边凑近了些,仔细嗅了几下,宋行书低头看在他身边转圈圈的某人。
快被转晕了,他开口,“宛宛,你干嘛?”
于贝宛走到两步远的地方站定,警惕地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去面店了?”
他身上有味道。
宋行书点头,没瞒她,“嗯。”
“去了多久?”
他像是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没含糊,回答她,“你跟那个男生说了多久的话我就去了多久。”
于贝宛一阵瞪眼,“杏树你竟然偷听我讲话!好歹是人民教师,怎么能这样子做——”
她音量在宋行书的注视下逐渐小到没有。
宋行书开口,“我没偷听,我一直站在你后面,只是你没看见我而已。”
于贝宛抬头气势十分足,瞥见宋行书微沉的视线,气势瞬间降到最低点,“那你都听到了什么?”
宋行书路过她身边走到车子跟前,打开车门背对着她,音色莫名低沉,“我听到了,”
于贝宛立即支着耳朵认真听。
“他想泡你。”
“……”
“还有约炮。”
“……”
“而你答应了。”
“!!!!!我没答应。”于贝宛哼唧唧的说。
宋行书“哦”了声。
他回答太过于平静,明显是不相信。
于贝宛跳脚,疾走几步走到宋行书跟前,“我真的没——”
宋行书转身,从车子里拎出一个纸袋递到她跟前,她话被打断,愣愣着接过来,“什么?”
说着打开。
宋行书回答,“内衣。”
于贝宛:“????”
“你今天落下的。”
“哦。”
“已经洗过了。”
“……哦。”
于贝宛捏着纸袋没再继续打开,脑子里又想起来昨晚乱七八糟的记忆,她将纸袋遮着脑袋,“那啥,杏树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宋行书低眸瞧着纸袋遮住的半颗脑袋,沉哑音调,“没其他事。”
于贝宛“恩恩”着,脚步往小区大门走。
走到一半,宋行书迎着晚风眯眼,深邃掩在眼底,他道:“宛宛。”
于贝宛停住脚,扭头,“嗯?”
“你哥快回来了,最近别乱跑了。”
于贝宛以为宋行书只是在单纯提醒她,于斯己快回国这件事,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要走,宋行书又道:“要是觉得无聊就来学校找我或者去会所玩。”
于贝宛点点头,“我知道。”
“别随便跟人约炮。”
于贝宛刚要点头,觉得不对,宋行书又补充了句,“站在朋友的立场,”
她呼出口气,“我明白。”
宋行书倚着车门,“那你进去吧。”
“嗯。”
于贝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区绿植后,宋行书上了车子,坐在驾驶室,脊背靠在椅背,他拿掉眼镜,眼睛阖着。
刚才听到于贝宛同意约炮的那一秒,宋行书差一点没忍住。
也就是那一秒,他突然意识到,他之前对自己的百般催眠,不要强求不要奢求,在她面前都是屁话。
他想不以朋友的立场说不希望她去约炮。
他想放下一切原则,不计较手段去得到她。
那一刻,他……想做个小人。
车子在小区门外停了好长时间,惹得门卫过来询问,宋行书捏了捏眉心骨,戴上眼镜,车灯闪了闪,终于启动。
——
于贝宛进了房间,仰头倒在床上,脑袋放空几秒,歪头看了眼手边的纸袋。
宋行书说是洗过的。
那是机洗的
还是手洗的
什么跟什么。
这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于贝宛你在想什么?
她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了几下,突然坐起身,将那套内衣连同纸袋齐齐扔进衣柜深处。
算了算了。
眼不见心不烦恼。
话虽如此,但晚上,于贝宛做了个梦。
春梦。
梦里,男人宽阔的脊背,紧绷性感的腰腹,下颌划过的汗水,凶猛抵进最深处的动作,于贝宛汗水遍布晕红着脸,迷乱中捧着那人的脸,迷糊睁开眼那人……
于贝宛被吓醒了。
因着这个春梦,于贝宛有一周没去见宋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