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九郎是这样厉害的对手。
年轻气盛的身体被王九郎抚弄得火苗蹭蹭直烧。他又羞又怒地咬牙道:“王泓王九郎,你真不要脸!我明天还要守城,哪有闲工夫睡你啊!”
“先生,明日祸福不可测……!”王九郎闭上眼睛,手指搅着床褥,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他轻声重复道:“求先生成全,九郎感激涕零……”
陆亦崐盯着他铺落一床的秀发。视线慢慢往下推移,落在王九郎纤细的脖子,锁骨,白皙消瘦的酮体上。
他红着脸,伸出一根手指,沿着王九郎的肌理往下滑动,神情又好奇又害羞又别扭。他知道那种事是怎么回事,也时时表现出胸有成竹,阅历丰富的大人模样。可惜毕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当真遇上了,他是既好奇,又抗拒。
“你跟别人睡过没?”新/鲜/中文/网
“吾乃处子之身,万不会玷污先生高洁之躯,先生勿忧!”
陆亦崐冷哼:“我一看就知道你见识浅薄……”
王九郎扑进他怀里,堵住他的嘴。
两人一夜共同求索。拉灯。(着重号)脖子以下不能写(╯﹏╰)
翌日子时
夜幕擦黑。
南阳城城墙上,像往常一样,几个士兵抱着枪靠在角落休憩。半梦半醒间,就听见城外风吹树林,枝叶簌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猪嚎声,声音远远近近,听不真切。
陆亦崐穿着广袖大衫,坐在屋顶上擦拭他的配枪。疾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他的背后是一轮巨大而皎洁的圆月,和一片幽蓝深远的夜空。朦胧的月华如水弥漫,把他笼罩在一片神秘的光纱里。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安静地等待着一场自投罗网。像一只猎豹蛰伏在灌木中,他等来了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暴雨,和藏在雨水中的猎物。他享受这种孤独。可这次他不能再慢慢周旋了,他需要速战速决。因为在一场更大的捕猎中,他成了猎物,而贺彦东是猎手。他需要马上离开这个位面,避开追击而来的猎手,同时还要分秒必争地提高自己。
他也有掌控欲,但与贺彦东不同,他只想掌控自己的人生,绝不允许任何人辖制他的自由。
陆亦崐平静地盯着一个黑影从街道跑过,跑到城门,“咯吱”一声,拉开门闩。
难民逃到这里也就十几日路途,胡人都攻下平阳城两个多月了,怎么反而来得这么迟?恐怕是辎重在后,轻兵突袭。昨夜点火烧城,即是暗示南阳,胡人还在平阳,此时最是松懈混乱,也是最佳攻城时机!
果不其然。乘着月色,一队人马从外边蹑手蹑脚地小跑进来。陆亦崐站起来,举起手中配枪,对着下边人,就像年少时贺彦东第一次教他用枪那样,一枪一个地点射。
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夜袭的胡人连反应都未反应过来,闷哼一声就颓然瘫倒在地。几十人的队伍,一炷香不到就全军覆没。
胡人死得悄无声息,南阳城内的兵卒同样看得惊骇胆颤。他们仰头见屋顶上长身玉立的人影,举手便能取人性命,真是如鬼如魅。
南阳城主坐在自己府邸中,听着哨兵的汇报,也是哆嗦出一头脸的冷汗。他很庆幸方才没有冲动地跟对方翻脸,而是借出两万兵卒。自己能屈能伸,的确有名士之风啊。
陆亦崐收回枪,重新取出木剑。他朝后方的将士们打眼色,立刻有人将胡人兵卒尸体拖下去,换上胡人衣服,依靠城门朝外招手。
在夜色掩护下,一大队人马掩步轻声向前走了百来步,忽然呼声大响,举起刀剑吆喝狂嚎着往南阳城内冲杀。
哪知奔杀到近前,却是兜头淋了一泼黏凉的ye体。胡人兵卒举手嗅了嗅,发现却是油水。这时,城墙上下雨似的,飞掷下星星点点的火球。火球落在胡人兵卒身上,立刻距离燃烧起来,发出一阵焦rou味跟惨叫声。胡人大惊,同时仓皇失措地往后退。
城下惨叫连天。然而胡人最是悍不畏死,缓过一口气便再次往城内冲杀。南阳城内油水昂贵有限。这时,又从两边屋舍扔出不少瓶子。瓶内转的是烟火炮竹,砸在地上,炸得马匹受惊。后方大队见状,想要来援,跑到中间,却是脚下飞起根根绊马索,马匹趵突甩尾,把胡人骑兵甩落马下,场面越发的人仰马翻,一片混乱了。
陆亦崐不再关注城门前的战况。他飞身上马,策马往丛林深处奔去。他要绕过战场一圈,从背后偷袭敌酋。
稀稀疏疏的枝叶从眼前掠过。远远举目眺望,可以看见在胡人兵卒后方,骑在马上,被重兵团团保护住的将领。
夜色昏暗,火光冉冉,那人面容模糊,就看到身形高大,盔甲映着赤亮的光芒。他的身边的另外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英俊不凡的青年。
随着一步步逼近,陆亦崐认出来青年的身份。他心念电转,瞬间就想到被“护送”的王六郎,进而又想到王九郎。也许如今王九郎已经被对方以亲人胁迫诓骗出来了。至于辛易的叛变投敌,他并不关心。
闵晋是个膀大腰粗,满脸横rou的大汉,是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