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仍需努力……啊,我来试试猪脚味道怎么样?”
詹远帆拿筷子夹起块猪脚,犹豫了一下,咬下一块,转头哺入费劲的口中,又在费劲的嘴唇上舔了两口,见那人细细地嚼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呆了。
费劲吃吃地笑着说:“味道不错……没有放点辣椒?”
“你有伤,少吃点辣的。”
“嗯。”费劲把食物吞下去,嘴角翘了翘,说:“厨艺不错……你的舌头味道也不错。”
詹远帆脸红了,转过头,低声说:“你先去坐,我把猪脚端上去……稍微喝点啤酒吧。”
费劲笑着答应了,转身出了厨房。门内门外,两个人都悄悄地叹了口气。房子里暖和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詹远帆就出了门。好几个店的生意有一段时间没有搭理了,那些人,就算是亲戚,不管是经理还是员工,没人盯着还是会偷懒。还有,爸妈那边还是得去,感觉话没有说清楚似的。他们到底同不同意,还是个未知数。姐姐姐夫那边就不多管了。大姐是个糊涂虫,不用理她;二姐,那天似乎也认命了的样子,只是爸妈还没有开口。怎么说,以后费劲还是要跟他们碰面的,不把话讲清楚,总是让费劲做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费劲会发飙的,说不定一脚踹过来,就能废了自己。
到了自己的家,詹远帆发现老爸老妈对他极为冷淡。生意上的事情倒是说得一清二楚,旁的,提都没提。二老都冷着脸,根本就不提费劲那茬。
詹远帆又恼了。拉着他爸妈到了屋里,很严肃认真地问:“你们觉得费劲怎么样?同意了吗?”
詹爸爸低着头不说话,詹妈妈眼圈儿又红了:“什么怎么样?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反正儿大不由娘,你闹得还不够吗?我得做饭去,你在家吃饭吧?”
詹远帆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拿出电话打给了费妈妈。
费妈妈的声音很冷淡。詹远帆眯起眼睛,磨了两下牙,言简意赅地说:“费妈妈,是我啦,远帆。这样。我跟我爸妈谈判呢,阿劲一个人在家,你能不能去陪陪他?昨晚倒是还有剩菜,不过我担心他怕痒,会乱抓。”
“什么怕痒?”费妈妈觉得奇怪了:“你跟你爸妈谈什么?”
“呃,我跟阿劲的事。比较麻烦,有得磨。头几天……”詹远帆叽叽呱呱地说开了,也不顾他爸在旁边,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所以,你去帮我盯一下好不好?伤口结疤,会痒的,抓破了就留疤了。那家伙别扭,不理我……”詹远帆的声音低了下来:“可是我想把我爸我妈先解决掉。”
费妈妈在那边发脾气了:“什么叫把你爸你妈先解决掉!不会说话,就别乱放屁!总而言之,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不对的,就是对不起老人的,磕头认罪,就这句话!你小子别犯浑!老实告诉你,我也不同意的!”
声音那么大,詹爸爸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火气上来,老实人也开始发脾气了,一把抢过詹远帆的电话:“你不同意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都不同意,我们一家都不同意!我就养了这么个儿子!”
费妈妈啊啊乱叫:“你还有两个女儿!你还有外孙!我就这么个孩子!我们老费家断子绝孙了!都是你儿子存心勾搭的!我儿子是个瞎子,你们这么不厚道!欺负人!欺负我儿子是个残废!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你还敢给我起高腔!我儿子为了跟你儿子在一起,在家里撞墙,撞得头破血流。要不是看着我儿子那么喜欢你儿子,老娘就是死了也不会同意的!”
“我宁可死了也不同意!”詹爸爸嘴巴直哆嗦,半天只憋出这么句话。
“那是,死了倒省心!死了倒省心!人家养儿防老,老娘养儿就只要儿子高兴。只要我儿子高兴,老娘就认了这个男媳妇!”
“阿呸!你儿子才是男媳妇呢!”詹爸爸已经晕头了。
“阿呸,你儿子才是男媳妇呢!”费妈妈毫不犹豫反驳回去。
于是,费妈妈和詹爸爸在电话两端大吵起来,就谁是谁的男媳妇的问题吵闹不休。说也奇怪,詹爸爸是不会说话,会说话的费妈妈却也词穷,来来去去,就是那句话,你儿子才是男媳妇呢!
詹远帆听了好几分钟,终于忍不住了,抢过电话,大声说:“别吵了!我是他的男媳妇,他是我的男媳妇,就这样,可以了吧!”
“不可以!”费妈妈在电话里的声音,比詹远帆身边詹爸爸的声音都大。这两位老人,终于有了共同的看法了。
詹远帆恶狠狠地把电话挂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这种事,太难处理了。如果费劲在旁边该有多好!
心眼(5)
心眼(5)
费妈妈放下电话,气哼哼地跟老伴抱怨了两句,便出门,难得的打了个的,去探望儿子去了。
费劲却仍然在睡觉。费妈妈轻手轻脚地到了卧室,坐在床边,看着费劲的脸,那个伤心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费劲就很少受伤了呢?差不多也是成年之后吧。小时候常常摔跤。看不见,又贪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