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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碰到这情况也算是自己路道粗(本事大,反语,表示不满)了,陈子骥现在只能祈祷浦江真的是找黄园去谈项目的,而黄园经过两年人情冷暖的磨砺,处事能圆滑些。反感强子急吼吼地自作主张,连帮黄园搞搞路子(矫正思路使人妥协)的时间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一些沪语俚语做了备注
☆、7.绿茶屌
隔音效果颇好的小包厢里,静得黄园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浦江说不喜欢昏暗的环境,让人把所有灯都打开了,只见拘谨地站在一旁的黄园,面色灰白,却也看得出强撑的倔强。
服务生很快泡好上等的普洱,摆上一桌Jing致的小点心。
“你先吃点垫点肚子。”
浦江等服务生退下,全身放松下来,抛却装得一本正经的Jing英模样,毫无形象地伸个懒腰,随即一个葛优瘫,斜倚在沙发上开始旁若无人地玩起手机,仿佛黄园不吃东西他就不打算开口、交流了。
黄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人两极状态的自由切换,虽然是同一套不修边幅的装备,但是刚才浑然天成的装逼样和现在原生态的屌?丝样居然就这么在他面前无缝衔接。黄园自认情商并不低,今天是两人第三次相处而已,可浦江对待自己的态度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明显不同于其他人,若说没有什么意图,打死他都不信。
由不得他深想,痉挛的胃部开始对他的肆意糟蹋表示抗议,而且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既来之则安之,黄园也大方地坐下,挑了软糯的西式糕点开始安抚自己的胃,一口蛋糕一口热乎的茶,十分钟后,胃部抽痛灼烧的感觉稍稍得到缓解。只是从小都不喜欢普洱的怪味,每次喝茶时都不自主地抽抽鼻子。
“还是我家的土茶味道好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浦江已经没再玩手机,而是蹲在低矮的茶几旁,饶有兴致地盯着黄园吃东西。
突然听到浦江的话,黄园抬头就对上像一只土狗一样蹲在他对面的浦江,无语了。
这位土壕还真是随性得不拘一格。
“……您也吃点?”黄园客气了一下,把刚才试下来觉得不错的布朗尼往“土狗”面前推了推。
“土狗”凑近了抖抖鼻子,一脸嫌弃:“各种添加剂的味道。”
黄园笑了:“您家里的茶是自己种的?”
“当然!纯天然,无添加,我亲手炒制。”得意地说完,浦江撑着膝盖猛地站起来,突然又向后倒,重重摔进沙发里:“册那!脚麻了!”
这是蹲了多久啊……
吃饱喝足该谈正事了:“浦先生,您的院子……”
“快帮我踩两下!我自己下不了手……”浦江皱着脸抱着膝盖,抖着脚都不敢往地上放,只能没形象地嗷嗷叫着。
“……”
黄园现在哪有那胆子踩面前这位土壕的脚背,还是光着的,但看对方确实痛苦,还一个劲地催他,犹豫了两秒,只得走过去蹲下来,伸手往只穿了夹脚拖鞋的脚背上用手心使劲压了压。
“哇啊!!!!!!!!”
一声酸爽的惨叫响彻包厢,穿透紧闭着的厚重双开门,吓坏了候在门外偷听的两个人,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都不太好看。
就在耳边的惨叫喊得黄园耳膜都疼了,也把他给喊醒了,如果是两年前,没有人会相信,堂堂的小黄公子会蹲下来亲自用手为人按脚背,只是为了快速缓解别人的四肢麻木。即便是以前的自己如果脚麻了,也会随便叫边上一个人来帮自己踩踩脚背或是踢踢小腿,可是刚才自己怎么就这么自然地蹲下来伸手了呢,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黄园站起来想了想,好像很多年前也有人这么蹲下来用手为自己分散麻木的感觉,只是那个人在他的脑海里已经面目模糊了。
浦江自己再蹬蹬腿,然后揉了揉小腿肚子,麻痹的感觉很快便消散了,松了口气,冲着黄园道:“谢谢!”
黄园虽然懊悔自己刚才条件反射却显得过于谦卑的动作,但是当下还得把这份恭敬继续装下去:“浦先生不客气。”
“刚才在隔壁不是说了不要叫浦先生了吗?我们的关系总比他们要亲近些吧。”
后面一句浦江笑得别有深意,黄园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也知道是自己理亏,不敢当场置喙什么,只能从善如流:“……江哥。”
“嗯。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黄园被浦江的一脸满足闪瞎了眼,总觉得现在在他面前的浦江有些欢脱过头了。
“您的院子……”
“哦对,我的院子。嗯……东北方向的改造已经和W建筑签好了合同,西南方向我们上周说好了按日式庭院来做,你是想以公司名义接我的项目呢?还是以个人名义接单?这部分你还没和公司说吧?”
后面一句也许他是故意嘲弄,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真无所谓,对黄园来说都是格外的讽刺。
上次见面是上周五,黄园被浦江单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