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好了,心里就觉得他们肯定是知道我那事儿了 。
发呆了好一会儿,他们还在说笑,但他们说的每一句都好像被巨锤砸落的钢钉一样,冰冷无情的扎在我的心上。
我集中了一下Jing力,安慰自己:哎,这么敏感干什么?兴许人家根本就没提到过我。
于是我用脚找到了铺下的鞋,穿上以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拿起桌子上的暖水瓶刷牙、洗脸,收拾卫生。
都弄完了,我又拿起装姜茶的暖瓶,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
轻柔的热气从暖壶口处袅袅的升了起来。借着早晨不算刺眼的阳光,温柔的雾气里竟然现出好多水分子细小的影子。棕红色的姜茶欢快的注入了我透明的玻璃杯中,一片娇黄的姜片调皮的顺着水流滑了出来,继而跳进殷殷的红色里,转了几个圈,舒服的躺在了杯子的底部。
倒完茶,我正打算盖上暖壶端走杯子坐在床上舒展的喝一会儿。这时,后面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凌骥,给我们几个也倒点儿。”
我一回头,那个比我大几岁的姓金的哥哥正看着我,看样子是他发的话。嗯?他们以前也没这么对我说过话啊 ?感觉,感觉好像我 突然比他们低了一辈的样子。才大我几岁啊 ,就这么压人?
我并不想破坏和谐的气氛,于是就说:“好,你们的杯子在哪里?”
“在柜子里,你打开我告诉你哪个是哪个。”金哥还在发话,语气十分的像那个该死的李小宇。
于是,我只好蹲下,打开柜子。一蹲下,顿时底下传来一阵很难说清楚的复杂的疼痛。我暗自一龇牙,但表面上并没有表露一点儿的停顿。
金哥告诉我那个下面带黑套的杯子是他的,不锈钢杯子是申哥的,有红色印花的是权哥的,很普通的那个是上铺的裴哥的。我他妈的都闹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比他们小?
把杯子一个一个的拿出来,轻轻放下以示对他们的尊重。然后依次的倒上姜茶,然后恭敬的给他们端了过去。他们接到杯子时候又是那种该死的表面上的客气,上铺的裴哥连看都没看我一下的摸过杯子就开始喝。
喝吧,我也喝。
喝着喝着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就问:“金哥,您看到宇哥了吗?”
“哦,他早上出去了,不知道哪里去了。”金哥客气的回答着。
这时候,外面走廊传来一个喊声:“哎,屋里的,开饭了 ,到厨房 吃吧。”
于是,我们自己拿着自己的餐具向后面的厨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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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厨房,巨大的白地红花的电饭锅就放在长条桌子的正中间,旁边还有一盆牛rou豆腐汤,好多小碟装的泡菜。
管厨房的大叔给我们盛了饭,我们就开始坐在凳子上吃。
他们依然的那么聊着天,也依然的笑着。
我闷头的吃着我的饭,反正也听不懂。
突然,金哥说:“哎,天越来越冷了,听说马上零下30度了。”
他的声音顿时换来一片惊叹声。我也觉得有点儿震惊,这么冷的天,那坐在货车还活不活了 ?
然后申哥就说:“没事,我们多吃点儿,身体就热了,会一直热下去的。”
旁边的权哥说:“要说最热的还是小宇,大清早就出去了,肯定又是晨练去了。”
金哥舀着一勺豆腐倒在自己的碗里:“你怎么知道人家身体最热?”停了一下,他夹了一筷子辣白菜,忍着笑的看着白菜说:“要说最知道小宇身体热的,还得是凌骥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桌子上笑倒了一片。
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我木个张的看着狂笑的他们,什么他身体热还得我知道?就算我知道,你们至于笑成这样吗 ?你们什么意思啊 ?
权哥笑得手都乱颤的说:“凌骥,宇哥身体好不好?”
“啊?”我傻瓜的啊了一声。结果裴哥的饭都喷到地上了。当时厨师大叔就不乐意了:“好好吃饭啊 ,你们这些孩子,不要浪费粮食!”
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翻腾着一片男人的浪笑声,此起彼伏,是不绝于耳。
我隐隐的明白了我的那些担心原来不是凭空而来的。顿时,我的脸就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同时,头扎的死死的往嘴里填着饭。
又吃了一会儿,厨房门一开,李小宇进来了,浑身爆发着强劲的力量,脸上是阳光的要死灿烂的表情。Cao,昨天是给你Cao爽了是不是?
他进来后,笑着和里面的人点头打了一下招呼,厨师大叔就给他开始盛饭了 。
李小宇毫无顾忌的一下就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用朝鲜话和他们说说笑笑了起来。
他是不知道我刚才遇到的事儿,我也没法和他说。其实说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不说自己憋着的好。于是我郁闷的捣着碗里的豆腐,把它和雪白的米饭搅在一起,拼命往嘴里塞着。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