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我坐在床上,头是朝着窗外的方向,我是特意的问了的那边是朝着阳光的,所以我看着那边。或许人只有失去之后才会那么的渴望。
听到有人走进的脚步声,我闻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不是我家傻丫头身上带着的柠檬味的淡淡的沐浴香气,是护士吧,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人来给我量体温的,所以我开口问道。
我等了一会儿但是却是没有回应,我疑惑的转过头辩析那个人站的方位,然后伸手抓住了什么,是一个人的手,软软的有着小小的老茧,修剪得很润滑的指甲,我下意思的握紧了。是我的傻丫头啊,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她任由我握着手,什么话都不说就一直站着,我知道她看着我,眼里肯定有着悲伤和指责。我的攸攸,稍稍的一用劲,她就朝着我进了一点。
“攸攸。”
“嗯。”
“对不起。”我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我只能无力的说着这三个字。
一勺一勺的汤水,她喂一口我就喝一口,“轩哥哥,还有呢,不喝了,是饱了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等着傻丫头说话,却是听到了她喝汤的声音。小丫头嘴里还念叨着,“你饱了,我可没有饱呢,我还是饿着的,刚才是给你气饱了的。这会儿我的胃都在叫嚣了。”
我笑着看着她,想象着我的傻丫头现在是什么样子和我说话,什么表情。
“怎么了,觉得我是不是豪放了。好了现在我吃饱了,你也吃饱了,我们好好谈谈了。”
“恩。”
“我的手没有彻底的好,也是当不了医生的,你也是退伍了,眼睛看不见,所以你也不可以去做特种兵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听着她的话,感受着她的手轻微的颤抖,我不想说不好,但是出口的话,“攸攸。”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现在是自卑了是吧,我的手至少能好的差不多,就顶多以后烙下个下雨天会疼什么的,你的眼睛却是看不见,所以你自卑了是吧。我就不懂了,你自卑啥,现在都是有有待政策的呢,国家保护呢。”
“攸攸,不是这样子的。”
“好,既然不是这样子,那么我们就和好。”
“不行。”冷冰冰的话出自我的口中,我知道很伤人,可是不可以,我是真的要不起了。
“轩哥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到现在了你还是要推开我,你要我怎么办?你说啊?”
她的哭泣声声声另我揪心,我下意思的想要握紧双手,但是感受到丫头的手在我的手心,慢慢放松。“攸攸,乖,回去好好治疗。”
“我不要,你都不要我了,还要治疗做什么。轩哥哥,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呆在这里,所以你不要想着如何推开我,现在你是手不能动脚也不能动,你躲不了我。我就要和你耗着,轩哥哥,我不在意你的眼睛终究会怎么样,我就等着你,一年不够两年,两年不够三年,我有的是时间……”
丫头抽出在我手心的手,站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出去了。我感受到那眼神的热力,传达着我的傻丫头的执着,可是我只能狠下心来拒绝。
听着脚步声的越来越小,我的心仿佛也跟着消失了一般,整个房间里面静静的。我躺在床上,想着我的傻丫头。
初见面,是那一脸笑容让我注意,笑得灿烂闪耀,小小的人儿是对着许叔叔笑的,笑完之后扑到许叔叔的怀里,逗得许叔叔哈哈大笑,我就呆住了,愣愣的看着她,小小的人儿,欢快又那么的温情。后来在火车上再次遇到了她,我的傻丫头,小丫头那时候很是安静看着我,大大的黑眼睛就提溜提溜的看着四周,看到我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我的外表,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羡,当时的我心情并不是很好,一路烦躁,所以当时我瞪了她一眼,一般女孩子都会吓得低下头去,她却是对我做了鬼脸,然后头一昂,不理我。
下了火车站的时候,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不小心被人绊倒,然后拽着我的衣服,我当时正好是没有站好,然后就是满香在怀,淡淡的nai香味,很好闻。
之后小丫头一路上都是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我的时候都是眼神闪烁的,小模样让我很想捏捏她的脸蛋。
再次见面真的是很意外,我看到了一本法语书,伸手拿,然后准备走的时候,小丫头很可爱的声音叫住了我,“那个书是我先看到的。”
当时我很恶作剧的扬了扬,她以为我是要给她,眼睛里面全是我是好人的话语,得知我是忽悠她的时候,眼里只有控诉“我是坏人”,小模样是彻底的逗笑了我,我就问她,我叫什么?小丫头愣住了,没有回答,我转身离开。心底却是有着淡淡的不舒服,走到外面感受到太阳的威力,将心底的那一丝烦躁抛之脑后,大步离开。
后来再次见面的时候,大树下,秋千上,小丫头闭着眼睛晃悠着,清风微微吹着,那一刹那,我承认有些什么东西在心底慢慢的发酵了。
跑完步我浑身黏糊糊的要去洗澡所以大步朝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