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顾亦舟渐渐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对了他是来见程萧然的,他们在这张桌上说了一会话,他发现自己占不到一点便宜,愤怒而无望,然后呢?
顾亦舟怎么都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什么了,但他脑海中出现了很重要的信息,去收集赵家的资料,尤其是赵政赵煌两父子的,还要让赵家出丑,一个月内至少五条丑闻……
外头一辆很不起眼的大众车内,一个亚麻色头发,双眼细长湛蓝的青年慢慢放下望远镜,咦了一声,若有所思。
边上容貌俊秀的年轻人不解地问他:“伯爵先生?”
瓦奥莱特摇了摇修长的食指:“不要再这么叫我,这里是你们的国家,这种称呼太奇怪了,就叫我莱特吧。”
“是的,莱特,你刚才在看什么?”年轻人从善如流地说。
“在看有趣的事呢。”虽然听不到店里那两人在说什么,但他们的表情神态却耐人寻味,年轻的老神在在从容悠闲,那个年长的焦躁愤怒无可奈何。
真是好玩。
看来那个年轻人不单单是有一个大靠山,本身也有着一定能耐。
那个被他激怒却又不敢发作最后无奈地答应了什么事情的人他认识,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背景也相当了不得,是他来了华国也不能惹的人之一。
瓦奥莱特想了半天,很满意地对司机说:“好了,我们回去吧。”车子就朝对面的小区开去。
年轻人道:“莱特,谢谢你,为了给我找房子忙了这么久,这离离帝大近,住房很紧张,如果靠我肯定租不下来。”
“不用谢,我打算也住下来。”瓦奥莱特笑眯眯地说,非常庆幸自己帮朋友找房子的行为,不然也不会遇上晚上出来的程萧然,不会跟他到这里来,不会窥探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越来越有趣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偷拍下来的一张不甚清晰的程萧然的照片,只有一个侧面,光线还那么暗淡。他放弃了把这张照片发回去的打算,准备再观察加侦查,得到更有用的东西再向某些人汇报。
……
安抚住傅之卓,程萧然心头大定,他将自己的时间全部投入到研究中。
仪器齐全,又有四个手下,进度快多了,一个月过去就提取出了10毫升的活性物质,程萧然将其学名取名为“促细胞修复ye”,通用名就用了“新生”二字,不过仍然是“新生1号”。
刘老几乎参与了整个提取过程,一大把年纪了一天倒是有大半天时间耗在实验室,最后把徐谨行也拉了过来,最后拿了样品先是给动物用,然后找了几个志愿者,投入临床试验。
说起来这找志愿者还有一场波折,倒不是不顺利,而是傅之卓过来抢名额。
他有不少战友和手下断胳膊残腿,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先给他的人试,而刘老不愿意,他经手或是认识不少病人,续肢效果并不好的,甚至手上还有新病人,他可不想丢失这大好机会。
“这个顽固的老头。”傅之卓最终还是没抢赢刘老,看他喜滋滋地在三个新老病人身上用药,各种观察数据,无奈地摇摇头。
程萧然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心里跟透明一样,傅之卓想要抢这个试验名额,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担心万一结果与预期的不同,甚至如果给人体带来伤害,那么这个后果他可以完全控制住。
不过关于这个程萧然也是有好奇的:“就算都是让你的朋友来试药,万一出事了那你不是更难办?”毕竟是朋友啊。
傅之卓道:“我有一个朋友,脊椎压缩性骨折,国内国外做了好几次手术效果都不理想,一年到头只能躺在床上,坐轮椅都困难,跟瘫痪没有什么两样,还有一个朋友,被敌人抓住审讯的时候,十根手指全被敲碎,后来手术虽然手指都保住,但大多变形了,再也拿不了枪,可他将枪视作生命……”他声音低沉,“他们相当乐意做你的小白鼠。”
程萧然沉默一刻,坦白地说:“这个新生1号对陈旧性伤口效果恐怕不是很大,对骨折也没有特别针对,我会尽力在2号3号上改进。”
傅之卓特别喜欢他这种认真坦诚的样子,笑着说:“好,我等着。”
“而且这种药物的使用,基本要配合外科手术,不然手术没做好,直接注射药物,效果肯定也不好的,你说的情况,他们肯定是要重新做手术的,到时候我要亲自看看,设计个最佳方案出来。”
傅之卓握住了他的手,含笑道:“那我先替他们感谢你。”
程萧然抽了抽手,没抽开,前后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人,他压低声音说:“你注意点。”
他们现在可是在医院的林荫道上,一边是车库,难保不被人看到。
傅之卓凑到他耳边:“牵个手都不行?我想做的事都没做出来呢。”
程萧然白他一眼,自从那天接吻过,这家伙就越来越“放荡”了,动不动就牵个手咬个耳朵,说一些暧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