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难道是王宫里的人?慕杉、司徒霖同时一愣,旋即二人收拾起桌上的行李, 瞬间跳出窗户, 并将窗子关严实, 蹲隐在一旁的草丛堆里, 看着众禁卫军在府内来回搜索, 听着房内的动静, 真是宫里派人搜查慕杉的。
这些人无视百里敏的阻挠, 进来就是一通乱翻乱掀, 没有发现异常, 撂下一些听似拜托实则威胁的话, 浩浩荡荡离开,好一会儿,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了,慕杉、司徒霖再一次跳进窗内,又等了大约一刻钟,百里敏的脚步声传来,随即门被打开。
“姑姑。”慕杉喊一声。
百里敏吓了一跳。
“姑姑,是我,长歌。”慕杉将声音放柔和了。
“你们怎么——”百里敏心下骇然,不由得四周查看,而后把慕杉、司徒霖又往里间推了推,然后才道:“你们、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躲起来了。”慕杉诚实回答。
“躲哪儿去了?”
“草丛里。”
百里敏借着月光看慕杉一眼,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公主,如今要躲在草丛里保命,这是何其悲惨的一件事情,再想想她死去的弟弟,弟弟活着的时候,长歌就是他的命,走哪儿带哪儿,疼在心尖上了。再看长歌,长得有五六分像她的亲弟弟,她的心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缓了一会儿,才道:“王上病了。”
“我知道。”慕杉道。
“你怎么知道的?”百里敏问。
“我的一个男君偷偷传信给我,我刚才收到信了。”慕杉道。
“哦,我也是今日才得知的。”百里敏轻轻应一声,而会缓声道:“那你应该知道王上病的不正常吧?”
“嗯。”
“外界都传王上因你而伤心过度,你怎么看?”
“‘我’死了,母亲伤心是一定,但是‘过度’是不太可能,我母亲是心系天下之人。当年母亲那么爱父亲,父亲去世,那大概是母亲最伤心的时候,她是急速消瘦,但她心里仍旧记挂着修言国百姓,所以一直在外伪装的很好,直至走出悲伤,都没有传言她生病过。现在却因为‘我’的死而昭告天下她生病了,这很不对劲儿。”慕杉看向百里敏道:“姑姑,你应该也猜出来了,不是王上生病了,而是二公主要动手了。”
二公主要动手了——孟长yin要动手了?
百里敏心里一惊,孟长yin居然真有造反的胆子!
“姑姑,其实,刚才那些禁卫军进来时,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慕杉问。
百里敏看向慕杉,是,她是猜到了,毕竟王上疼爱孟长歌,即便是怀疑孟长歌还活着,那也是光明正大地让禁卫军或者别的人上来询问、通知,拿着“王上口谕”来搜查算怎么回事儿?很明显不是王上的行为作风,那么宫里还有谁有这么大权力来使唤大批禁卫军呢?只有孟长yin,孟长yin找孟长歌干什么,自然杀之,杀了孟长歌,孟长yin就能正大光明地继承王位,可是万一孟长歌没死又回来了呢?所以孟长yin才对孟清霞下毒,令孟清霞早点交出王位,这样的话,即便后来孟长歌回来了,王位依旧是她孟长yin的,天下也没有人能奈她何了!
“是,我知道了。”百里敏回答。
慕杉和司徒霖互看一眼。
百里敏缓缓抬眸,看向慕杉,问道:“长歌,你希望我怎么帮你?”百里敏唤慕杉为“长歌”,而不是“大公主”。
慕杉心中一悦,道:“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与司徒府拥护我即可。”
“司徒府?”百里敏道:“司徒府可是只忠修言国,不站任何王子公主的。”
百里敏话刚落音,司徒霖向前一步道:“百里大人,在下司徒霖,家母司徒婉玉。”
“司徒婉玉是你母亲?”百里敏问。
“回百里大人,正是。”
“所以你们司徒府愿意帮助大公主?”
“是。”
百里敏转头看向慕杉,思忖良久道:“我答应你,必要时刻定会挺身而出。”
“谢谢姑姑。”
“那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说服东西南北四方侯爵。”慕杉道。
“可以吗?”
“可以,我会先回宫一趟,联系上贾姑姑,拿着母亲的信物前去说明。不然,大家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慕杉道。
见大公主计划如此有条不紊,百里敏心头生出几分欣慰,再怎么说孟长歌的身体内流着一半百里家的血,她望着慕杉道:“我和西侯爵有些交情,我可以书信一封你带过去。”
慕杉心头喜悦,连忙道:“谢谢姑姑。”
“你自己要小心。对了,你最后才去南侯爵那里,四个侯爵中,她最狡猾最不懂忠诚可贵,说不定会将你的行踪泄露出去,非逼不得已,可以不去南侯爵那里,东西北三个侯爵愿意帮助你,再加上我和司徒家,足够扳倒孟长yin及其父亲等人。”百里敏真诚地说道。
慕杉感激地望着百里敏,不知道说什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