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台子上泼铜钱,嘴里高声道,“皇后娘娘看赏——”
李府的人也跟着凑趣,一时间台子上全是叮叮当当铜钱落地的声音。
李夫人笑道,“娘娘顾虑太多了,让他进宫多表演几次也没什么,不过是解解闷,又不劳民伤财的,就是御史知道了也没话说。”
阿玖道,“母亲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御史们正因为皇上不肯选秀不痛快呢,见天的盯着想抓本宫的小辫子,本宫可不得小心一些才行,哪怕有可能被他们弹劾,也不能去做。否则,到时候麻烦的还是皇上。”
李夫人叹息,“外人都看着娘娘金尊玉贵的,却不知道娘娘也不容易。”
田氏笑道,“其实娘娘想看也没什么。娘娘看中这个表演幻术的,是他的福气。娘娘要真喜欢,就让内务府那边出面,把他收入宫中,以后随时让他表演给娘娘看,也不用担心那帮御史们磨叽,岂不自在?”让内务府出面,也就是把这曹明收进宫里当太监的意思。
台子上铜钱落地的声音刚结束,曹明就听到田氏这番话,吓得两腿一紧,差点把手中的道具给扔了。心里直庆幸,幸好今儿任务就能结束了,要不然他也得鼓捣着苟大人把延喜班关了,否则这帮疯女人要真把他给弄宫里去,他找谁哭去?一时又在心里骂出主意的田氏。
阿玖笑着看台子上表情明显僵硬的曹明,很坏心的问,“本宫如果把你收入宫中,你可愿意?”又补充一句,“你要是愿意的话,本宫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延喜班你也不用回了,今儿本宫就派人送你去内务府,让动刀子的人Jing心一些,让你少受点罪,不疼不痒的就把事情解决了,如何?”
曹明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冷汗都下来了,心里把田氏和阿玖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什么不疼不痒,是割了他的子孙根,这该死的女人不疼不痒吧?!嘴里惶恐道,“娘娘恕罪,能进宫伺候娘娘,自然是天大的福分。但是草民家乃是一脉单传,家中老父老母还指着草民传宗接代呢。草民,草民辜负娘娘的厚爱,还请娘娘恕罪。”
阿玖不悦,“什么恕不恕罪的,本宫不过白问你一句,说的本宫好似要以势欺人似得。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接着表演吧。”
曹明擦擦汗站起来,强自镇定着继续表演,心里大呼,好险,幸好这个皇后还顾忌名声,不然他今儿就真回不去了。
因着曹明的不识抬举,阿玖不乐意再见到他,看他表演完一个节目,就挥手把他打发下去,连同下面延喜班的表演一起撸了。
府里的下人看菜下碟,原本听说这个延喜班是给皇后表演过的,对延喜班的人十分捧着,端茶倒水的伺候的周到,现在看曹明惹得皇后不悦了,那些伺候着的人也就抬起下巴,不再理会他们。
“呸,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延喜班的人不忿,狠狠的呸一声。
大胡子看那人一眼,“没有人伺候着才好,你别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
曹明道,“大人,不能耽搁了,就趁现在没人注意,咱们赶紧行动吧!”
大胡子点头,“这个还得靠你才行。”
阿玖和众人看戏,一直看到了午膳时分。想起两只小包子还在睡,阿玖吩咐抱棋,“去看看小太子和小公主醒了没?醒了把他们抱到前面来。”
抱棋领命下去,不一会儿抱着小公主,脸色惨白,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不见了!”后面跟着慌乱神情慌乱的nai娘。nai娘一过来就磕头求饶,慌乱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如同一颗惊雷在厅堂中炸裂,震得所有人都七晕八素的,缓不过神来。
李夫人脸色煞白,“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怎么会不见?你们不是那么多人守着吗?”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高亢严厉。这要是太子殿下在他们府上出个好歹,就算有皇后娘娘在,他们李家也翻不了身了!
阿玖的神色倒还淡定,从抱棋手里接过笑笑,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清楚了。”
李府的女眷们此时六神无主,惶恐的跟在阿玖后面,一同往两只小包子睡觉的院子走去。
抱棋先道,“奴婢听了娘娘的吩咐,过去看两位小殿下,进了屋子就发现两名nai娘连同屋里伺候着的丫鬟都晕倒在地,太子殿下却不见了。奴婢用茶水泼醒了nai娘,nai娘说是有个府里的丫鬟给她们送吃的,她们吃完了就晕倒了。奴婢怕小公主留在那里有个闪失,就把小公主抱了过来。”
nai娘也蒙着,听了抱棋的话,连忙接口道,“对对,是一个眼生的丫鬟,说是在前厅伺候着的。提着一个食盒,带着两盘子糕点过来,说是皇后娘娘怜惜奴婢们辛苦,特意送过来给奴婢们吃的。奴婢们没有多想,就吃了,谁知道吃完奴婢就犯困,后面的就不知道了。”说着开始哭,“是奴婢们没用,没有照顾好太子殿下,还请娘娘恕罪。”杀千刀的,她哪里知道那糕点有问题啊。以前因为他们伺候的好,娘娘没少赏她们东西,这有是在娘娘的娘家,她也就没多想,谁知道在这里还会有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