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道。
这主公便是宋云旗了,当日他逃出长安城时曾修能便和他一起出逃了,没想到他乡遇故人竟是这般光景。
回忆他们在长安城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朱颜只想哭个惊天动地。
“你们两陪着朱颜去大营,留下两个送我便可,反正我也时日无多”第二天临告别的时候曾修能嘱咐道。
“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我,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朱颜推辞道。
但是曾修能坚持,朱颜没办法只好答应。
“赵远在江东已有一席之地,实在不行,你便去投奔他,他虽说生气也不会不顾你的“
”恩”朱颜点点头。
临别时两人都泣不成声,经此一别天各一方,将来因再无相见知日了吧。
朱颜进了宋营,宋云旗见到她激动的几乎语无lun次,待她一如往常,朱颜在长安时提出过退婚所以感觉有些难为情,此时的她并没有对他产生好感,可是她得依靠他的力量才能报仇,她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幸福,可是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弱质女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很快,朱颜便跟宋云旗完婚了,她全程带着微笑,她以前是个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的大小姐,可家里经此变故她已经看懂了很多世态,随着她爹的逝去她也失去了任性的资格,以后她的每一份幸福都要自己去努力争取了。
婚后不久,nai妈和元宝莺时都过来投奔她,看来抄家也并没有迁怒到下人。
朱颜并不是个贤妻良母,她每天舞刀弄棍,想学一些本事傍身好在关键时刻能亲手手刃范越,范越是河北第一高手,小时候曾经教过她一些剑术,她在学习剑术的时候便有目的朝着拆解他剑术的方向学去,可惜这些师傅们都是宋云旗的部下,武艺不高强不说,跟她对练时总是束手束脚害怕伤到她。
有一天朱颜跟nai妈和元宝去庙里烧香,刚出府门就看见有两三个护卫正在把一个孩子往远处推,嘴里还嚷着以后别再来了。
朱颜斜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但是神情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和镇定,经历过战争和饥饿的磨炼孩子们都早早的成熟了,他怀里抱着一把大宝剑,不仅有剑还有剑鞘,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完全与他的身份不搭。
朱颜看到他便想到了自己,虽然身份悬殊,可他们都因战争改变了人生轨迹,她从一个花布包袱里掏出一张饼扔向他,这孩子一把便接住了,咬了一大口后便径直走过来,侍卫们一看马上横起戟呵斥他离开。
“拿下来吧,你们几个还拦不住我”少年目光一扫,几个侍卫竟然脊背发冷,这孩子的眼神充满杀气。
“我可不是乞丐,拿了你的饼便会替你做一件事,说吧。”
“不需要,走吧”朱颜道,心想你一个小孩子能做啥事。
少年忽然举起剑打向卫兵的喉咙,咔咔两下,卫兵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双双摔倒在地。
“这就是我的本事,想起了便去城东土地庙找我。”说完少年便走了,留下朱颜一人目瞪口呆,只觉他的招式分外眼熟。
第二天她终于想起来这是范越的招式,马上派人去土地庙把少年找来,少年名叫六斤,乡下人取名字没什么讲究,吉利顺口变好,大概是出生时就是六斤便拾了个近身的名字。
“你知道范越吗?”
“当然知道,河北第一高手,严格的说他还是我的师兄呢”
“师兄?!”
“我跟他都在越女剑门下,只不过我入门的时候他早已经走了,只是师傅把他当做自己的骄傲经常提起,说现在河北最厉害的军阀便是出于他的□□。”
“你以后不必再奔波营生了,留下来教我剑法吧。”
“真的吗?”六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了。”
六斤立刻跪倒在地,用剑在手腕上划了一道血口子,这是剑客们的习惯,要把血涂到对方的剑上表示要做她的死侍,六斤看看朱颜并没有剑便把血涂到了她的衣襟上。
六斤跟她说要想练出真功夫就没有捷径可走,只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对打。
“放开练吧”朱颜道,居然咬着牙吃下了这份苦,每天都摔打的鼻青脸肿。
六斤也觉得好奇,这个豪门的少nainai居然决心这么大,满眼的杀气,出招狠辣,很多次他都不得不下重手才能阻止她,也因此每天都把她练得青一块紫一块。
宋云旗的父母本来就对朱颜不满,他们中意的对象是林素洁,婚后看到朱颜整日舞刀弄棍便会时不时的在宋云旗耳边吹风。
“姑娘家的舞枪弄棒,会伤到自己”宋云旗小心翼翼的道。
听他这么说朱颜便知道又有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了。
“可是我喜欢嘛,不然就要闷死了!”朱颜总是用撒娇应对,有时候宋云旗的态度强硬一点的话,朱颜就会跟他吵架然后冷战,宋云旗便只能乖乖的投降。
这些事虽然有些出格但是睁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