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为之不惜一切代价的男人正疾步过来,下一秒什么都没想,拉开步子就往酒店门外跑去。
他一直在街上奔跑,在王府井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没有任何目的地狂奔,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逃离那个场景。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自己再也迈不动步子了才停了下来,手按在膝头上开始大大喘气。他身体里突然有种气急焦躁的感觉隐隐发作,烧着他浑身麻痒难受。
这种感觉最近这段时间偶有发生,不过最近发作的频率更为频繁了。
在人行道上歇息了一小会,他直接拦了车往周博的公寓驶去。
到周博家的时候,周博并没在家。阮晋文给周博电话,对方也是未接听。可能一早闹腾的太厉害了,也可能浑身焦躁的难受,他在门口过道上等着就瞌睡了过去。
大概一觉到傍晚,楼道里才响起了踢踢踏踏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响。阮晋文睁眼,看到周博领了个男人回来。那个男人身材魁梧,平头,方脸,一脸戾气。见到阮晋文后露出不善和轻蔑的眼光。
周博也见到了阮晋文,拔尖嗓子,叫:“晋文哥,你怎么来了。”
可能怕身边的男人误会吧,和阮晋文招呼的时候同时依偎进身边男人的怀里,扭了几下身体。
阮晋文正想开口,那个大块头男人用嘲讽的声音问周博,“这就是你说的,举不起来的那个?”
周博点了点头,回头又看了看阮晋文,狡猾一笑:“不好意思,晋文哥,我觉得我们可能不怎么合适。”
阮晋文这才算是明白过来,这是嫌弃自己不能,把自己给甩了。
他没那份心和这男人抢一个低配,从兜里摸了一打钱出来,扔给周博后说:“我不是来找你,我来买烟,烟呢”
周博和环着自己的男人相觑一笑,然后拿了钥匙开了自己公寓的门。
他一打开门,阮晋文就像头豹子一样冲了进去,在熟悉的房间的抽屉里摸了两盒烟出来,他动作快,神情更是急切,三两下就拆了烟盒,取了烟出来,还没等周博他们进来就给自己燃了一支。
等到周博和大块头走到房间里的时候,阮晋文已经抽了两大口,飘飘然了。他正想拿了那两包放口袋里,手腕一下被那个大块头给扣住。大块头对着他说:“不好意思,你那点钱,只能拿一支。”
阮晋文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们的话没怎么在乎。周博看他那个样子,说:“算了,看在晋文哥你带我入Gay圈,这一包,我送你。”
说完,把那包烟塞进阮晋文的衣兜里。
阮晋文仰着脖子,还在飘飘然享受,周博凑过去到他耳边,“我提醒你,少抽点,费钱,还伤身。趁着你现在还年轻,赶紧把病给治了,别搞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周博会这样做,其实也是记着仇还给阮晋文
第48章 千山
.第四十七章 .
那天阮晋文没回家,后来连着几天他都没回。
一直到四天后,William和另一个原本跟着阮晋文的助手在朝阳区一家慢摇吧的后巷子里发现了他,他才得救。
人被找到时已经神志不清了,蜷着身,窝在运输啤酒的木架子堆里。因为四五天没洗澡,这会儿身上的衣服脏乱不说,人已经开始发酸发臭。
William和助理把他抬回家,一路上他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William耳朵凑到他唇边,算是听明白了,他嘴里叨叨着身体发冷呢。
William再用手拨他刘海,手掌碰上他的额头总算是找到源头了,这少爷是发烧了,所以才浑身滚烫,人觉得冷。
阮晋文的公寓这几天又热闹起来,人来来去去的不少,不过都是些医务人员以及小部分阮氏的工作人员。阮香玲也在,留着和医生说话。
医生给阮晋文做了检查,出来对阮香玲说:“阮太太,治疗的事你们要尽快决定,您儿子现在这情况要是不治,之后很难彻底戒瘾。”
阮香玲抬了一边眉毛,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紧张,对着医生问:“戒瘾?什么意思?你是说阿文他吸du了?”
医生摇了摇头,从衣褂的口袋里取出一包东西,对着阮香玲解释:“这烟算不上du品,但是含有一定的兴奋药剂,我们怀疑他体内原本就有能和这类兴奋药剂融合的成份,可能需要对他做更全面的检查。” “我个人怀疑他曾经服用过或者注射过一种致幻的违禁药,在他身体里残留的成份和烟里的兴奋剂起了化学反应,从而产生强烈的幻觉让他整个人神经高度兴奋,另外,我们发现他现在对这种药物有依赖情绪,在我们的定义里,有依赖性的已经能算是du品了,所以必须让他尽快戒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香玲冷着脸没给医生确切的答复,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才对着医生说:“谢谢你的建议,治疗的事我们会慎重考虑,有件事也需要你帮忙,阿文现在的情况我们希望你不要对外流出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