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双眸是纯粹的沉沉墨色,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仿佛藏了静谧的星空,似温柔似神秘,吸摄人心神。
白桔怔了怔,徒劳地张了张嘴,无法出声。
“到底是谁给你的信心,认为我会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牺牲自己?”
这是她的哥哥说的,字字句句如魔咒,至今仍时常在耳边回响,像长满了刺的荆棘,触之即伤,死死束缚着她,束缚着那颗心。
记得他曾经问过她,如果敌人用她的生命威胁他,她说,一定不要来救她。是真心的,可真正发生了的时候,心怎么就那么疼呢?窒息到她以为立刻就要死去。
是不是她矫情了?
说到底是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
女孩儿呆呆地仰着头,眼眶又红了,许久才慢慢地垂眼,不发一言。
“那天我中了枪。”
白桔身子一颤,溃散的目光悠地集中。
白墨唇角微抿:“你果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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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错了,预估错误,这章没写到肉…
本想加更的(这句话当没看见),一下大雨就感冒,晚上眼睛疼就睡觉了[皱眉],迷迷糊糊醒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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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我看了,谢谢小可爱们,每个人眼里都有不同的哥哥,这正是我所欣喜的。也许我算比较了解他的,若知晓哥哥的全部过往(不一定写,写就放番外),对于他在岛上的行为也许就会多些理解了。
这章是6.1发的,儿童节快乐ヽ(○073`)1702么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哥哥追妻记6
静。
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白墨平淡地看了女孩儿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白桔这才像浑身瘫软了般,跌坐在地毯上,心乱如麻。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她抬头看去,是去而复返的白墨。
他垂着眼看向地上的她,迈步走来,稍长的发尾遮了眉眼,看不清神色,下巴冷峻的弧度一点点从昏暗中清晰,一只手搭在领口前,长靴踏碎一地阳光。
待他走到白桔面前蹲下,衬衫的扣子已全散开,瓷白的肌肤肌理分明,完美的人鱼线收在黑色长裤里。
悠地对上男人的双眼,白桔不自觉往后缩了缩,紧接着就被摁住了背,那只大手火热强势。
“哥哥……”她呐呐地喊了一声。
“乖。”白墨一只手脱掉衬衫甩在地上,面色沉穆。
白桔右手手心一凉,被塞进了一个东西,大手覆着她的手背带着她的手慢慢移动。
锋锐的冷光从眼前晃过,白桔一惊,骤然低头,手心握着的是一把细长的很眼熟的、本该躺在冰箱里的手术刀!
锋利的刀口被男人的左手带着贴近了他的右臂。
“不要!”白桔大惊,挣扎着抽手。
她的那点力气完全没有作用,手被钳制得死死的,没法动弹,刀锋就在白桔惊恐而瞪大的双眼中朝着白墨的臂膀切下。
时光悠悠过得缓慢,艳红的血丝,在瞳孔中渐渐放大,占据整片视线,思绪中只有冰冷的刀刃与温热的血,碰撞出滋滋火花。
白桔抽不动那只手,便把另一只手送到了刀口下。
白墨停住,将她那只手摁在胸前,亲了亲她的唇角,眉间没有半分痛色,兀地笑了:“我不愿将一只手送人,但是送妹妹,是心甘情愿的。”
白桔愣了愣,泪模糊了双眼。她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天,在血腥弥漫的屋子里,恶人让白墨留下一只手,但他选了另一条路。
她哽咽着摇了摇头:“我不要……就那么抛下我,现在……有什么用。”
为什么在她彻底放弃后,才把她曾经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捧到她眼前。
这段时间她告诉自己不要奢望,不要信,不要再有愚蠢的想法,不要再被骗……可被她藏起来的那颗心,即便千疮百孔、溃烂成灾,仍旧满满的都是那个人。
她甚至不敢细思,心里头是否还抱着一丝诡异的期望。
“莫哭。”白墨用指尖拂去女孩儿的眼泪,没有过多解释那个导致她疏远他的选择,只是低声道,“它有罪。”
这只手是外科界的神话,买了三千万的保险,亦是他所有的荣耀,此刻,却只有这样一个定义。
“送你可好?”毕生荣耀与半生性命都想给她了。
“只是以后只能单手抱你了,宝宝。”
白桔捏着的指尖紧了又紧,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身子往白墨胸前用力一撞,趁他怔愣的功夫挣脱开来,跌坐到另一边。
染血的刀子摔在地毯上,被划出的伤口还残留着浅浅血迹。
白桔撑着身子坐起来,用袖子粗鲁地抹了一把眼泪,眼眶红红的,许是哭得久了,有点儿肿,她的目光盛了寒意,声线清冷带着低哑:“我要哥哥的手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