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表示疑问。
汤母说,看来是真记不得了,你中考那年他过来看你们相处地那么好,还以为你记得呢。你呀,人家在家里才住了小半个月,你天天跟在后面程哥哥长程哥哥短,睡觉要一个被窝,洗澡还缠着人。只要和你程哥哥处在一块,你那跟命一样的nai嘴都能不要。
听到这儿,汤煦一下子脸红了。
和nai嘴有关的任何事,都让他臊得慌。
汤父在旁边笑,汤母说的可没一点夸张。
他小时候模样真还像个Jing致瓷娃娃一样,第一眼看过去,真分不出来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就连汤爷爷也打趣自己小孙子,这要是个孙女儿,估计娃娃亲就定下了。
汤煦坐在饭桌上,听父母说他小时候的事。
尤其是和程博昊相处的那一段,仔细一想就觉得脸发烫,那么小年纪的事,他怎么就谁都不黏糊,就黏糊程博昊了。
小年轻回来这些天,白天出去和国内的朋友同学聚一聚,听说他是许清树收下的关门弟子,简直就是羡慕又嫉妒啊。
许清树带过的学生不少,可真正能称为他徒弟的,可真是没几个。
都在感慨,汤煦这是走什么好运了,说实话建筑设计圈里才展露锋芒的新人真是不少,很多有才华看起来都是在汤煦之上。
给许老引荐过去的更是不用说,可是那老头儿怎么就看上汤煦了。
他既没有得过国际大奖,也不算是最有才的。
汤煦憋了几天,晚上三点多躺自家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发信息问程教授,老师,你会记得四岁以前的事情吗?
程博昊没过多久就回了,汤煦都能想到他的表情,短信里面说,怎么还不睡觉。
汤煦立马抱着手机回,睡不着。
后来过了十几分钟,那边才来短信说,恩,记得你四岁时候的事情,想知道啊?
汤煦看清楚短信内容,脸上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其实程博昊以前也说过他衔nai嘴的事。亲戚间相互来往走动知道他小时候的窘事挺平常。
况且见过小时候的汤煦谁不知道这小孩儿对nai嘴的热衷是别人碰不得的。
后来越长大,就越不能听别人说这件事,他都一大男人了,换谁还总听旁人拿这件事打趣他都会觉得难为情。
可是他汤煦不记得除了衔nai嘴,还有跟屁虫的黏糊人这一出呢。
赶紧编短信说自己想睡觉了,连基本礼貌用语都忘记用,给程教授发过去,就拿被子盖住脸,掩耳盗铃一样闭眼睛装睡觉。
也不管手机再有没有短信进来。
可怜的小年轻被调戏了还不自知,成全程教授一天的好心情。
汤煦半个月的假期很快就结束。
去温哥华的机票选的是晚上九点,在吃过中饭后,汤妈妈就开始张罗给宝贝儿子收拾行李,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买的那些吃的用的,把汤煦大一时买的一个特大号行李箱给拖了出来,直往里面塞东西。
汤煦看汤小太太那阵势搞得他跟流浪逃亡一样,简直看直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去阻止,把汤母塞进去的东西又往外拿。
终于是好说歹说,才让汤母放弃收拾那个行李箱。
行李超重托运实在是麻烦。
小年轻和汤父一起去了一趟广州看望汤老太太,带的是汤nainai和汤父都特地给许老和程教授准备的礼物。
难得回次国,他那行李箱里装的,吃了吃的,就剩吃的了。
机场送别又上演依依不舍泪眼婆娑是汤母送别儿子的必备过程,她疼了这么多年的心头宝,多想每天都待在自己身边,亲自伺候着多乐呵。
小年轻和汤母说,等儿子更出息了就回来啦,您老要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晚上的飞机到温哥华正好是上午。
寒流在圣诞后悄然而至。
幸好这趟航班赶上好天气,难得没有延时。
汤煦早在和林清的聊天里就听见他说,温哥华下雪了。
小年轻自幼都长在南方,雪景再漂亮,都是害怕第二天的太阳。很少能见到这样厚实的雪景。
等取好行李从航站楼出来,汤煦远远便看见程博昊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在大厅等候。
从飞机到大厅暖气都足得很,小年轻把白色短款羽绒袄放臂弯里夹着,拖着大行李箱,一看见程教授就挥手,笑着朝人走近。
“老师,麻烦您了,这么冷的天还特地到机场来接我。”
眼前高大男人打量一眼只穿着浅灰色高领毛衣的小年轻,伸手示意把行李箱给他:“先把衣服穿上,外面冷。”
外面阳光挺好,铺在身上感觉不到多少暖意,满眼白色刺眼,从大厅到停车地方大概走了五分钟,直到钻进程教授的雷克萨斯浑身再次被暖气包围,他才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对身旁驾驶座上的程教授说:“这边比上海冷太多了。”
车上暖气正对着他吹,程教授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