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背回来的!怎么一回来就被打劫了呢?你就把东西给他们嘛,性命最重要啊……”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背回来的?想到昏迷之前看到钟韵厌恶的眼神,张固四下搜索着,发现钟韵就在沙发上坐着。
张妈妈继续说道:“多亏了小钟,不然你可怎么办!这么大了也不让我放心。”说着,她推着张固坐到沙发上:“你们先看会儿电视,那个,小钟,你想吃什么,尽管跟阿姨说啊!”
钟韵温文尔雅地笑:“谢谢阿姨,我都喜欢。”
张妈妈被钟韵的笑容电了一下,越发喜欢这个年轻人,“看看人家,你什么时候能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着回去厨房继续做菜。
张固尴尬地坐在沙发上,瞄里一眼钟韵,对方面无表情,让他心里发毛。“那个,谢谢你送我回家,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
钟韵嘴角一勾,当然是为了防着你调查的,“你之前告诉过我。”声音冰冷如铁。
张固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我……我忘了。那个,钟韵,我……”
他的话被打断:“之前的事我不想听。”张固看了看钟韵的神色,不敢再开口说话。
于是晚饭就在张妈妈絮絮叨叨的独角戏中渡过,所幸张妈妈也习惯了自说自话,“你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只有我自己,现在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热闹”,张妈妈一边忙着给他俩夹菜,一边笑着说道。
听到母亲这样说,张固感到很内疚。他父亲去世很早,是母亲一手把他养大的。现在他的工作又总是需要跟船出海,妈妈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寂寞……
这时钟韵开口说道:“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您不会觉得我烦吧?”张妈妈惊喜地说道:“欢迎啊,我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最欢迎你们年轻人来了,只要不嫌我唠叨就行。”
张固吃惊地看了一眼钟韵,还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冷下去呢。
张固家是个小的两室一厅,睡觉的时候自然就是钟韵跟张固一个房间。张固铺好床,对站在一旁的钟韵小声说道:“你睡床,我……我睡地上。”
钟韵冷冷地说:“那是当然,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睡一个床上?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嗯?张固还没开口问,眼前景物旋转,他已经被钟韵压在床上。“你要干什么?”经过之前的噩梦,张固对此格外敏感和恐惧。
钟韵慢慢开口:“怎么,他们能做,我就不能做?”张固立刻挣扎起来:“钟韵,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是想说眼见不为实吗?嗯?”与他冷清的声音相比,动作显得格外残酷。张固用力挣扎着,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花瓶。
“你想弄出多大声音,被你妈听到?”钟韵贴着他的耳朵说道:“还是你想好好向她解释一下,她的儿子是个如此肮脏的东西?”
张固动作顿住,颤抖着不再说话。钟韵不相信他,再多的解释都是错。
………………
夜里的风冷得生硬,像是小刀子刮在脸上。在钟韵睡着以后,张固偷偷地从家里出来。不敢惊动到妈妈,他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008:“宿主大大,这么冷您怎么还出来 ╥﹏╥”
周洛:“你觉得我在被小钟误会又OX了之后,还躺在那里美美地睡觉不会OOC吗?”
008:“……”可是也不用吹冷风呀……
周洛:“而且我不惨一些,怎么刷好感?都要被自己的敬业感动哭了。”
008:“……(-^O^-)”
怎么办?钟韵不相信他了。心里塌下了一角,怎么也填补不了的黑洞。身上仅仅裹着一个随手拿来的外套,脚上还是家里的拖鞋,张固感觉身体从内到外都被冻得冰冷。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身旁,车窗摇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固?真的是你!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在大街上?快上车。”
张固认出来,这是他的一个同事。扯了扯嘴角,他说道:“不了,我……我这就要回家了。”
“哎呀,我送你回去。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走回去,非得感冒不可。”
张固只好拉开车门做了进去,他一向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
那人将车掉了个头,向张固家里开去,“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去公司报道呢。虽然你乘的船出事了,但是我们都知道你没事——而且你那个研究项目是军方资助的,他们现在急得跳脚呢,怎么也联系不到你。我们帮你遮掩好几次了。”
张固勉强笑了笑:“刚回来。我明天就去公司做报告,谢谢你们啊。”
“没事儿,我也知道你刚回来,该跟家人聚一聚。但是军方那帮人,他们不近人情啊。这样,等你报告完,向上面请个长假,应该能批的。”
到了楼下,跟同事道过谢,张固慢慢走上楼梯。轻轻打开房门,拿出电脑做起明天要讲的报告。反正现在睡不着,身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