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应该称呼他玛尔维隆卡罗尔德——再次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日子已经到了六月末。正值期末考试期间,他从城堡大门一路走过,期间没有碰到任何学生。以防万一,他打算先拿回冠冕。于是他在登上八楼的时候先走到了走廊末端,在有求必应室外来回走了三次,然后从墙壁上显现的门边闪了进去。
有求必应室里堆放着数个世纪以来霍格沃茨学生留下的山一般的东西,到处都是一副摇摇欲坠、脏兮兮的样子。伏地魔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绕过了几个圈,看见冠冕正戴在一个男巫灰黄黯淡的头发顶上。这当然不是依照他的记忆,而是救世主的记忆,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藏在里头几十年的东西依旧会在原地。不得不说,就算他之前再烦救世主的思维,这回也的确节省了不少时间。
这就是倒数第二个了,伏地魔拿着灰扑扑的冠冕心想。他用魔杖点了点它,冠冕立刻从空气中消失了。他可不能拿着拉文克劳的遗物去应聘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教授……话再说回来,在他通过神秘事务司和国际魔法合作司(英国和法国)里安插的内应做好两个假身份之后,就算是邓布利多去查也不可能发现不对。所以他只要在霍格沃茨里等着救世主自动上门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伏地魔又出了有求必应室。他面对着墙壁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慢悠悠地转身迈步去另一侧的校长办公室。
此时的邓布利多正在里头等着见他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教授候选人。自从前些年伏地魔来应征过这门课的教授之后,就没有人能在这个位置上成功呆上一年以上。大部分人都知难而退,小部分不相信的都遭受了或多或少的灾难。比如说今年的这个,他一直都没提交辞呈,结果在一个星期里发生了三起事故——一次被打人柳勒住了脖子在空中狂甩,一次在禁林边上被马人围殴(天知道他怎么会笨到惹怒马人的),一次在楼梯的陷阱上摔下了八层楼……这导致他不得不在校医院里待够两个月,直到暑假才能好。
邓布利多看向报纸上刊登的招聘广告(另一边丽塔斯基特正对此事的冷嘲热讽),深深叹了口气。在这种情况下,他基本不能对来应聘的人员抱有太高要求,因为这真的是魔法界里最高危的工作。在前几天的早饭桌上,所有教授都表达了对此事的不乐观程度。霍格沃茨的教师任职历史长到千年(宾斯教授)的都有,五六十年更是常见,就只有这个职位在走马灯一般地换。说句真心话,邓布利多觉得这时候还有人愿意应聘这个职位,他就应该感谢梅林保佑了。
所以,可想而知,当邓布利多看到唯一的应聘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时,他只觉得果然不出所料。拜伏地魔的诅咒所赐,现在敢于挑战危险职位的人也只剩下毛头小伙了。
“早安。”有人推门而入,邓布利多从报纸上抬起了头。他的手放在桌上,指尖相对,湛蓝的眼睛看向来人。“你就是……”
“玛尔维隆卡罗尔德。您可以称呼我为玛尔,邓布利多教授。”伏地魔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顺带把门关上。这种对白就和他进来时念给那只滴水怪兽的口令一样不符合他的胃口,但他可以使自己看起来完全不在乎这些。
“嗯,好的。请坐,玛尔。”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变出了一把椅子。他看过对方的简历,整个儿土生土长的法国人。“要点儿喝的吗?”
按照伏地魔自己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要的。但他现在扮演的角色可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说也要表现出对著名白巫师的几分敬仰(天杀的敬仰,伏地魔在心里唾弃),所以伏地魔只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略带紧张的笑容来:“谢谢,我想要喝点冰啤酒,您这里有吗?”
邓布利多拿着魔杖的手顿了顿,然后露出了一个很感兴趣的表情:“听起来像是麻瓜的食物?你也对麻瓜有了解吗,玛尔?”
很好,他就知道切入点该先从这里开始,伏地魔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开始就展露自己的实力无异于一种愚蠢的挑衅行为,邓布利多不会欣赏的。这也就是另一个契机,他可以很好地从此开始来引出他的世界旅行。“是的,”他承认道,“我在德国汉堡的时候,他们啤酒节狂欢时的情绪好像也感染了黑啤……那口味实在太美妙了。”
“听起来真是一次美好的节日。我这里暂时没有黑啤,黄油啤酒可以吗?”看到对方点头,邓布利多坐了下来,湛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罗尔德的简历看起来很平庸,但是本人看起来倒是有些不同之处。“我本来想问一些其他的问题,但是现在,我觉得应该先听过你的经历。”
伏地魔端着一杯冒着泡沫的大玻璃杯,在心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成功勾起了邓布利多的兴趣,而等到他把那些经历都讲完的时候,邓布利多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好学而又和他一样热爱麻瓜的热血巫师。他绝不会想到,黑魔王也能做到这一点。
事实就和他预想的一样发展。伏地魔把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见闻添添改改地告诉了邓布利多,侧重麻瓜生活描述,还有他自己遇到困难时的惊慌失措。当然,最后他都有惊无险地解决了它们,而作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