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席亦延则是突然道:“刚刚似乎提到了卢锦的名字吧?”
“不是啦,我们楼里也有个孩子叫卢锦……”
“那请问你们家住几楼?”付临源走过来,冷声询问道。
那女人一愣,才说:“七搂……”
“明明是八楼啊,为什么要说七搂?”一旁的那个轮椅少年突然开口,他看着卢锦,微微抬起下巴,说:“喂,卢锦,你再不回来今天就不给你吃饭了!”
“你在说什么呢!他可是弟弟!”
“切,什么弟弟,不过是领养回来供我驱使玩乐的小鬼而已。”
另一边推着轮椅的男人忽然出声道:“行了,快点回家。”
那轮椅少年嘁了一声,自己推着轮子往付临源放向移动,对着躲在他背后的卢锦厉声道:“喂,卢锦,你是不是耳聋啊,我说的话你难道听不见?”
“我……”
“不好意思,小锦今天可能不能跟你们回家了。”一旁的席亦延突然出声道。
三人皆是一愣,那女人道:“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小锦我们带走了。”
“你们凭什么带走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付临源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从孤儿院把他带走的,可是从刚刚的对话里听出来,你们似乎又在毒打孩子吧?”
那女人张了张嘴,“毒、毒打?你们别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说我……”
“证据?”席亦延一挑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紧接着刚刚那路过的大妈的对话声就再次响起,接踵的是刚刚那轮椅少年说的话。
那女人脸色煞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付临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牵着卢锦准备回车里,结果听见后面传来粗矿的男声道:“他想带走就让他带走,不过既然要把人带走,那么就得给钱!”
听到这话,他脚步一顿,差点没被气笑,然而垂着的手突然被席亦延握了握,对方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先带卢锦回车里,而他自己则是转身道:“要钱?行啊,我们法庭上见吧,顺便把孩子的领养权也一并拿了。”他摇了摇手中的手机,眼中宛如藏着冰寒:“法庭结果下来,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顿时,三人脸色由青装白,那女人眸色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车上后,卢锦抱着付临源,小脑袋垂着,情绪看起来十分低落。付临源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心疼,不过短短几个月没见面,没想到他居然就遭受了这么多事情。
“哥哥,我爸爸妈妈……死了吗?”卢锦低声问道。
付临源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都说我爸爸妈妈死了,要么就是不要我了,所以我才会在孤儿院……”
怀里的孩子又一次开始低低抽噎哭泣,付临源叹了口气,顺了顺他的背,与副驾驶的席亦延对视了一眼,对方正开着车,只是冲他摇了摇头。
等到家的时候,卢锦已经在付临源怀中睡去,眼圈的红色还没褪去,脸颊上也是布满泪痕,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的。付临源没叫醒他,本来打算自己把人抱上去的,不过却被席亦延抱走了。
席亦延没抱过几次孩子,姿势都有些怪异,一开始付临源还担心他抱不好把人弄醒,或者是掉下去之类的问题,不过最后发现对方居然在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姿势,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笑了笑,便转而去拿行李。
上了楼后,将熟睡中的卢锦放到床上,因为衣服穿太多睡觉不舒服,于是付临源开始给他脱外套。对方似乎真的是困极了,过程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在翻身的时候,忽然皱起了眉头,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吗?”
卢锦似乎没有完全醒来,只是张开了一点儿缝隙,迷迷糊糊的嘟囔:“疼……”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听到这话,付临源和席亦延彼此对视了下,接着小心翼翼的拉开卢锦后背的衣服,入眼的是触目惊心的各种青紫红痕,小小的背上大大小小的痕迹遍布各处,看的付临源眸色越来越沉。
“好疼……”
“乖,我这就去拿药给你涂,这样就不疼了。”付临源低声安慰道。
卢锦看了一眼付临源,唔了一声,终于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所幸虽然平日间工作繁忙,但是家里该少的都没少,拿着药水给卢锦涂上后,顾及到对方还在睡觉,其他地方也不好涂,因此只涂了背部和手臂。让他们震惊的是,卢锦的两只手臂都遍布挨打的痕迹,又东西抽出来的痕迹,也有像是用手捏出来的痕迹。
上完药后,给人盖好被子,二人才慢慢走出房间。
站在紧闭的门扉前,付临源低着头沉默着,然而垂着的双手却禁不住握紧成拳。
“听说那两个人是看了我拍摄的那个公益广告才去的孤儿院。”
席亦延一听,就意识到付临源这是在把责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