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扯出了张笑脸。
这段日子的她如同失了双目,丢了双耳。外面什么情况,她一无所知。
“哎,夫人被人训了,我们要不要帮忙?”
“不是说保护她的安危即可吗?”
“可是夫人被人训了,我们难道不该出手吗?我们袖手旁观,主君以后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那要不让那胖掌柜摔个跟头?”
“我看成。”
两个小妖蹲在房梁上窃窃私语,拿定了注意后,手心一道绿光朝掌柜飞了过去,掌柜立马摔了个底朝天。
“哎哟,好疼啊,快来扶我一把。”
大强和张桥见状,立马扔下手里的活去扶他。两个壮小伙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掌柜扶了起来。
沈卓远远的看着,觉得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鬼使神差的,她朝房梁上看了一眼。
“哎哟,吓死我了。不是说夫人没了记忆吗,怎么能发现我们?”
“巧合、巧合。”
“当初主君和褚长老走的急,也没交代些什么。那留下的陈府突然间改头换面了,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吧?”
“应该不会,褚长老不是让我们别露面吗,那宅子要是还在,夫人少不得要往那跑。几次下来,我估计我们是撑不住的,迟早得说实话。”
“还是你聪明!”
那妖听了同类的奉承,不由的昂起了头颅。
*
沈卓醒的早,见顾荷花还在睡梦中,便蹑手蹑脚的下床开门,到院子里洗了把脸。
她前些日子夜夜难以入眠,如今倒是稍微想开了些,也不如之前那样忧心。
这一世,是她轮回的第一世。每一个任务,都是倒着往前推,如果她没有料错。下一个世界,就应当是她与时方结缘,违抗师命,跳下无际涯的那辈子。
“有人吗?”有轻微的呼喊声从后门口传过来,听起来是个男人。沈卓定了定神,走过去抽开了门栓。
“这位姑娘,能、能……”门外的男子卧在地上,血不停的从沾满污渍的衣裳涌了出来。
是秦择,秦择的模样,沈卓记得清清楚楚。
沈卓望了望四周,街道上还寂静无人。她费力的将秦择扶进了院里,立即关上了院门。
“你稍等一会,我马上过来。”沈卓冲进屋,叫醒了顾荷花。
“荷花,快醒醒。门外有个男子,看样子受伤极重。我将他扶进了院子,你快来帮我一把。”这救人的功劳,非落在顾荷花头上不可。
“好,我马上跟你去。”顾荷花飞速的套上衣裳,跟着沈卓出了门。
“这位公子,铺子里虽不便养伤,但你可以先到房中歇息片刻再做打算。”
“秦某与二位姑娘素昧平生,姑娘竟肯如此救我,秦某感激不尽。”秦择拱了拱手,几近虚脱。
“荷花,你照顾他,我去把院门口的血迹擦去,再去弄点止血药来。”
“好,你小心点。”
沈卓在后院泼了盆凉水,洗净后,跨了个小篮出了门。
秦择一家本为乡绅,乐善好施,颇有名望。哪知却受山匪所害,全家就留了他一人,辗转流落石头镇,被赶集的顾荷花所救,带回了顾家村韬光养晦。这救命恩情不可磨灭,在顾家二老做主下,秦择便娶了顾荷花。再赴京赶考,金榜题名,飞黄腾达,为全家报仇雪恨。
如今秦择已然送上了门,只需让秦择娶了顾荷花,便算了了这一世。
只待他日二人成亲,她便能离了这世界。时方费劲心血重置了这五世,除了想要她恢复记忆,还当是想寻得契机,把她送回真正的千年之前。若重回那世,她还如当初那般痴傻,还真真是枉费了凡尘打滚的这些年。
沈卓敲开了医馆的门,要了金疮药和些补品,赶忙回了铺子。
“四娘,秦公子伤的厉害,在这铺子怕是无法养伤,我想、我想将他带回顾家村。”包扎好伤口后,秦择沉沉的睡了过去。顾荷花将沈卓拉出了屋子,握着她的手小声道。
“人命关天,我去帮你联系成叔。”
“四娘,你真好。”顾荷花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这些都是小事,无妨的。”
*
顾荷花辞了工,铺子里便只剩下四个人。
沈卓想了想,这铺子隔顾家村有些远,顾荷花和秦择发生了什么,她也鞭长莫及。不如干完这一月,就回家罢了。
“四娘,这荷花辞了工,人手便有些不够了,你这几日要劳累一些,等我寻个好的,补上了荷花的位置,你就能松快些了。”掌柜一面看着账本,一面跟沈卓说话。
“掌柜,其实我也打算辞工。”
“为何呀,这不干的好好的吗?”掌柜将埋在账本里的脸挪了出来。
“马上就是年关了,家里总要忙碌些,怕我娘忙不过来。而且小外甥快要出生了,回去帮把手。”
“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