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仍未寻回。学生问过表妹,可曾觉得瑟瑟与她相似,表妹说不上来,便一直将瑟瑟留在府中观察。说等离京的时候带上她一起,让家中父母辨个明白。”段驰说完,如擂鼓般的心跳霎时间平静下来。
“竟有此事?”皇帝眼里的笑意褪了去。
“确实如此,学生不敢有半句虚言。”
“不敢有半句虚言,段兄,你这可是欺君啊!前些日子段府里传出,段兄为了娶那丫头,违抗父母之命,令堂一怒之下把那丫头遣了出去。若真是走失的表妹,令堂怎会待她如婢子?”那书生言之凿凿。段驰记得这书生是父亲同僚的儿子,两人虽不交好,但也未曾交恶过。今日,这书生却句句把他往死路上逼。
“我不知张兄是如何知道段府中的事,但家母让瑟瑟暂居庄内,是想让学生暂时放开儿女私情,安心备考。”段驰跪在大殿之上,垂首不看帝王。
“起来吧,事情如何朕自会查明,你们不必多说。”皇帝看向段驰,“你对那个黄瑟瑟可是非她不娶?”
“回陛下,学生确实非她不娶。”
“若是朕让你在朕的安淮公主和这丫头中选一个呢?”皇帝似笑非笑。
“学生选自己心仪之人。”
“好,有胆量。若真如你所说,朕亲自给你赐婚。”
“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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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啊,你说我做的对不对呀?要是天衣无缝自然最好,要是被皇帝发现了,咱家是不是该满门抄斩呀。”沈卓之前虽还镇定自若,现在却慌了神。
“放心吧,你脖子结实的很。”段驰换了身喜庆的衣裳,准备去应付贺喜之人。
“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没有万一!”
☆、做一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10)
皇帝确实对此事心存疑惑,不仅派了使臣赶往晋城,还派下了颇为宠爱的齐王世子袁文理过来调查。
世子怎么揽了这活沈卓无从得知,但他拿了鸡毛把段府翻了个底朝天。逮着个婆子丫鬟便要好好盘问一番,整日坐在大厅里喝茶问人。
“世子,这事并没有公开,只是我们这些做主子的心里猜测,您问她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人称病不露面,段驰赶着去接黄瑟瑟,一刻也等不了。只有沈卓和时方在一旁陪着。
“不盘问一番,本世子怎么知道那段小子是不是信口胡诌,你们得拿出证据来。”袁文理翘着二郎腿,往嘴里丢了几块小糕点。
“我来作证,世子觉得可行?”孔毓如着一身缎织掐花对襟外裳,内罩一条拖地烟笼梅花凤尾裙。垂坠直下如瀑涌的黑发挽成一垂鬟分肖髻,上坠着些许白玉挽金丝串珠珠花。虽简洁素雅了些许,却也带有几分谪仙的气质。
“可、可行。”袁文理面色如常,只是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
“世子有何要问?”孔毓如径直走向一张靠近袁文理的椅子,坐了下来。
“那黄瑟瑟真是你丢失的妹妹?”
“现在还不能确定。妹妹走失时我还小,记事不如表哥清楚。等把瑟瑟带到家父家母面前,方能一见分晓。”孔毓如端坐着,脊背直挺。“瑟瑟的年纪与家妹相合,面相又有几分像家母,虽不敢轻易辨认,但也不能随意否认。世子,您说可是这个理?”
“是是是,孔小姐说的在理。孔小姐家住何方,离京归家可还方便?”
“方便,劳世子挂心了。”
袁文理摇头:“不劳烦,本世子不怕麻烦。孔小姐可曾及笄,可有许配亲事?”
“这事,怕是不方便讲与世子听吧。”孔毓如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世子七尺男儿,心思都放在家国大事之上。这女儿家的事,怎好意思扰了世子的耳。”
“无妨,本世子乐意听孔小姐讲。”
孔毓如脸上的笑意险些崩裂。
“世子若是盘问完了,应该尽快像皇上回话才是,莫让皇上久等。”
“说的也是,得赶紧去跟皇叔说一声,了了这差事。”袁文理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就下次再与孔小姐相谈。”
“世子慢走。”
待齐王世子走后,沈卓握住孔毓如的手。“毓如,叔婶真是得感谢你此番相救。”
“婶婶何必客气,毓如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这哪是客气呀,你简直救了我们全家的命。若是有什么你叔叔婶婶能够做到的,尽管开口。”沈卓一激动,把孔毓如的手上勒出了几道红印。
孔毓如摇摇头,十分推辞。
“那齐王世子怕是……”沈卓现在也是半个老江湖了,那齐世子的异样她一眼就看的出来。
“怕是有病吧。”
沈卓听完,噗呲的笑出声。“毓如所说,确实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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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驰带了黄瑟瑟回来,急着要筹备婚礼。
“着什么急,皇上说过一旦查明情况,就会亲自赐婚。而且你伯父伯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