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 我也不会对不起你。”
弗洛lun丝没有回应, 只是认真地问道:“你可以撤掉把我当傀儡的咒语了吗?现在你连皇族身边的祭司都能控制的话,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吧。”
“原来你一直纠结这个……”埃利奥特叹了一口气, 温柔地笑道, “当然可以, 最了解你的感受的人是我,我只是当时害怕你未来会做出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情, 才会这样做。”
“最了解我的感受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咒语还可以让你感应到我的感受吗?”弗洛lun丝惊疑地问。
“那个咒语没有强大到这样,我说我了解你, 只是因为你很多时候和我太像了。”埃利奥特眼眸半眯,眼里的星光明明灭灭,很是神秘,“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我知道我和你一样渴望掌控的欲望, 也和我一样强烈地害怕受到伤害。不同的是,时光已经把我变成了这样表面没有棱角的样子,我的灵魂也献给了黑暗,而你还没经历过大风大雨,即使遭遇挫折还是有人宠着,所以你还是有着和我当年当圣子时一样的高傲和可笑的天真。”
埃利奥特一只手扶住弗洛lun丝的腰,另一只手缓缓地摸着弗洛lun丝的脸,碧绿色的眼里有着时隐时现的怜悯,也有着深深的迷恋。
“你还对未来有着不切实际的美好想法,对那些无药可救的人还有着相信他们能改变的妄想。我不会变回当年的样子了,但我无比希望守护这样的你。”
弗洛lun丝挣脱了他的怀抱,她望着埃利奥特瞬间黝黑的眼睛望了很久,突然拉起埃利奥特的手,带着他穿过还有傀儡在打扫的走廊,拉着他走进了卧室。
她扯得太急,埃利奥特差点被绊了一跤,但埃利奥特看着弗洛lun丝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睛又变回了澄澈的绿色。
弗洛lun丝一到卧室就跑去开衣柜,从层层叠叠的衣服里扯出一个暗红色的Jing致木箱,又把木箱摆到了床上。
埃利奥特侧身坐在床边看着弗洛lun丝的一举一动。
弗洛lun丝沉默着打开了木箱,箱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卷纸,弗洛lun丝把卷纸打开,用木箱压住卷纸的一头,另一头用自己的手压着。
“我记得这张画像,你说她是你的母亲。”
“没错,她是我的母亲,但她受不了现实自杀了。”弗洛lun丝的声音清脆得在卧室里清晰地回响,“她的名字叫玛利亚……”
玛利亚是坎桑特拉斯镇里一个美丽的女孩,不幸的是,她家里人口很多,家境还十分贫穷。伯爵为了实现他的计划,派人拿着钱去她家要她。玛利亚便在家人的眼泪和言语压迫下,被逼着进入了伯爵的训练房里。
训练房有很多贵族才能进行的训练玛利亚从没机会接触过,她一接触就特别喜欢,但她又要忍住自己的喜欢,因为她知道一旦被训练好了被送出去,距离地狱就会近了一步。
她虽然不崇拜神明,但知道神明不喜欢欲望强烈的人类,所以她还是遵守着神明的指示,因为她不想被毁掉后不能上天堂。
而且那些被训练好的美人也大多下场不好。
生前过不好,死后也要被神灵嫌弃,那种未来实在太过于悲惨。
她不甘心,于是眼里心里都是对未来的抗争,言行举止也与其他被训练的人不一样。
也不知是她的哪种表现触动了伯爵,经常来巡视进展的伯爵爱上了她。
玛利亚看着未婚的还算英俊的伯爵,想到了属于自己的可以变得光明的路——做伯爵夫人。
她不用做暗地里的情妇,也不用满足贵族肮脏的欲望。
她使尽了浑身解数,让伯爵不仅深爱她,由着她任性,甚至还让伯爵愿意娶她,成为了伯爵训练的美人里唯一被娶的美人。
生活终于安逸了下来,玛利亚也渐渐不再想改变生活的问题。
“……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觉得我父亲非常爱我的母亲,只要是我母亲有任何的要求,他能满足的都会尽量满足。所以当我看到其他家庭的父母的关系并不好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很幸福。”弗洛lun丝低垂着头麻木地说,“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改变了,有一天皇都邀请我们一家人去参加舞会,我们一家人便一起坐着马车一起去,但在舞会的那天晚上,我母亲被一个权势很牢固的老贵族羞辱了,并且那个老贵族带走了我母亲好几天。
“父亲明明知道母亲遭受什么苦难,他却只是叹息,什么也不做。在母亲被送回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地带着母亲回家,并且冷静地让母亲忘记这种事情,他们好继续过日子。母亲怎么能原谅呢?她嫁给父亲的很大原因就是想上天堂,后来爱上了父亲,她于是想享受人生。可她的天堂和人生都被毁掉了。
“她开始频繁的吃药、频繁地拜神,没有被神灵庇护过的她却更加无比地渴求神灵虚无缥缈地庇护。她都那样了,王都里的老贵族邀请我们一家去参加他办的舞会的时候,父亲还是带着她去了。母亲就开始越变越疯,她醒着的时候就教我怎么对付父亲,怎么对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