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觉得这样会冒犯到你,所以忍着在外面敲门。”埃利奥特眼睛亮晶晶地提醒弗洛lun丝自己的贴心之处。
“那你真好啊。”弗洛lun丝给他面子敷衍地笑了笑。
埃利奥特绿色的眼睛不安分地在房间四处瞄了一圈,最后在大床正对着的一幅巨大的画像下停下。
弗洛lun丝顺着埃利奥特的实现望过去,淡淡地说:“那是我的母亲,已经去世差不多七年了。”
埃利奥特神情立刻柔和下来,温柔地说道:“她很端庄美丽。”
弗洛lun丝冷淡地感慨:“是啊,美得特别吸引人,不然我父亲也不会娶她一个农民的女儿。”
埃利奥特有些讶异,仪态、气质是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画像上的女人姿态优雅,神态也有着忧郁得勾人的特别气息,根本和村庄里常见的行为肆意、开朗健谈的农家女人不一样。
弗洛lun丝直勾勾地望着那幅巨大的画像,想起了伯爵没生大病前常意气风发地念叨的一句话:
面容美丽的美人乡野多,气质勾人的美人贵族里也不少,但把野蛮桀骜的外表美人训练成端庄忧郁的气质美人后,得到的杂糅了两种气质的美人就是难得了。
坎桑特拉斯镇的支柱产业从来不是明面上的葡萄酒产业,而是坎桑特拉斯伯爵暗地里训练的符合他审美的“杂糅美人”,他把这种美人偷偷地作为扩张他势力的本钱,也作为他挺直腰板和上层贵族来往的工具。
用美人交际的Cao作听起来很不靠谱,但对坎桑特拉斯伯爵来说是最容易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的Cao作方式了。
别人做不来,他却能在熟练中渐渐掌握了他独家的门道了呢。
那场病怎么没能让他多煎熬久一点呢?
弗洛lun丝微微一笑,笑容却冰冰冷冷。
“走吧,一起去挑我们的新房子。”弗洛lun丝挽上了埃利奥特的手。
其实想想,遇到个黑魔法师当丈夫,对她来说可能是个好机遇。
本来身边就有把刀刃了,再多来一把虽然让暗藏的危机增大了,但能顺势抓在手里防身的机会也增大很多。
弗洛lun丝亲近地挨着埃利奥特,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她却突然停了下来,埃利奥特见状奇怪地问:“怎么了?”
弗洛lun丝脸色有些发白,她突然想到那个奇怪的声音是可以听出她的心声的,那她刚刚想的……
她吞了吞口水,脑子快速转动后思绪又安稳了下来。
那个声音本事那么大,肯定也能探听亲手做这种事情的伯爵和已经成为黑魔法师的埃利奥特的内心世界,更大的本事肯定也有,但它迟迟不出手,说明情况并不会和她想象的那样糟糕地发展,所以不用担心,把柄已经在对方手上,她一个小小的正常人类也做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弗洛lun丝仰着头看向埃利奥特:“没事,只是婚后第一次和你出现在城堡外面,总要注意我们两个人的形象。”
弗洛lun丝一边说着,一边让埃利奥特弯下腰,她仔仔细细地拍打埃利奥特的斗篷上并不存在的烟尘,又给埃利奥特胸前斗篷的系带重新系了一遍,她的目光在埃利奥特早就重新出现的烧伤疤痕上停顿了几秒,又继续主动挽上埃利奥特的胳膊。
“弗洛lun丝,要不以后我变回去,对外说是自己终于找到治疗的办法吧。”埃利奥特敏感地问。
“不用,你喜欢低调,那低调些就是好的。”
弗洛lun丝清淡的说话语气听在埃利奥特耳朵里格外地舒心。
他看着弗洛lun丝故作矜持却又浑然天成的仪态,觉得特别的赏心悦目。
两人一起到了楼下,上了一辆弗洛lun丝经常用于出行的马车。
城堡里缓慢驶出一马车,马车的速度逐渐加快,渐渐行驶到城堡里的人不能看见、马车却能看见城堡的距离里。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刚起床的伯爵站在窗口上纳闷地问。
被伯爵按着响铃传唤过来的管家低头说道:“不清楚,埃利奥特医生说不了话,而弗洛lun丝小姐从不喜欢别人问她的行踪您也是知道的。”
伯爵笑容慈祥:“我家的弗洛lun丝就是随我,有主见、不怕事。”
管家笑着应是。
伯爵在管家的奉承声里看了外边热度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天空一会儿,又说道:“不过以后还是多盯着她点吧,她当不了她想当的女伯爵,是要闹一阵的。至于埃利奥特……多盯着点,绝不准他带着弗洛lun丝一起走,我把唯一的女儿给他了,对他那么好,他要管着我下半生的病痛,也要让我时时刻刻能看着我唯一的孩子。”
埃利奥特和弗洛lun丝看了很久他们的新家地点,终于在一处地势比较高、人烟比较少、周围树木比较多的空荡荡山头定下。
是的,他们没有买新房子,而是准备有买块地自己起。因为埃利奥特说他身份太敏感了,住在人多的地方不方便和弗洛lun丝沟通,也容易被传教士发现。
“那仆人怎么办?总不能不找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