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姬小彩目瞪口呆,古泰来不仅莞尔笑道:“这就是我师父所说,能使我获得抗衡天庭力量的方法。从宝瓶口到金刚堤一带的岷江水底,找到那件上古神兵便是我要做的!”
姬小彩忽然想到自己当日在宝瓶口山上凉亭边见到的水中缓慢移动的硕大黑影:“道长,我那日在水中看到的难道是……”
古泰来皱起眉头,有些不确定道:“应该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条龙应该早在阵中化为白骨。”
“但是……”姬小彩犹豫着:“道长,听起来还是很危险,就算不是那条龙,这水中也不知会有什么怪物,而且明日便是初七了。”
古泰来道:“也是,我不会在这时候冒险,不过,这几日村里的确出了怪事。”
他这话说到一半,突然有什么东西穿破窗棂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古泰来眼疾手快将姬小彩挡在身后,摸出腰间匕首便要削向对方,却猛然住手,只拉着姬小彩退了一步。
“道长,怎么了?”姬小彩从古泰来身后探出头看,突然惊叫了一声,“三姐!”他将那只浑身羽毛都濡shi了的,看起来气息奄奄的红色小鸟护到手里。
“三姐,出了什么事,你要派信鸟来找我?”
鸟嘴里发出微弱的喊声:小彩,快回来,出事了,大哥他,他不在了!
“不在了?”姬小彩还有些傻愣愣地没反应过来,那边却已经哭起来了。
小彩,大哥他死了!死了!
“大哥他……死了……”姬小彩几乎是无意识地重复,那一边赤羽的哭声却顷刻大了起来,声嘶力竭,仿佛将所有悲恸一泻而出。
姬小彩摇了摇头:“三姐,你是在说笑吗?大哥他怎么会……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赤羽抽噎着:小彩,不是玩笑,天庭来了讣告,说……说大哥昨晚被侵入天庭的魔物杀了,尸骨无存……呜……再也说不出话来。
古泰来觉察出姬小彩的不对,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低头就看到姬小彩恍恍惚惚一张脸,像陷在梦魇中一般。
“小彩……”
“怎么会……”姬小彩茫然无助地看向古泰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寻求一根救命的稻草,“道长,我是在作梦是不是?大哥他怎么会……”他六神无主,手上力气却极大,手指狠狠掐到古泰来的rou里去,痛感令古泰来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不久前还在一起的,怎么会……我不相信,我没办法相信啊……”
古泰来很快做出了决定。说:“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什么都没有,你大哥他不一定就出了事。小彩,我现下就陪你回凤鸣山去。”
姬小彩痴痴呆呆抬起头来,问:“回凤鸣山?”
古泰来点头:“对,回凤鸣山,这种事情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必要时,我还可以想办法上天庭问个究竟,你大哥仙法了得,我不信随便什么魔物就能动得了他,何况还有周召吉在他身边。”
“周道长?”
“对,周召吉。本来不该说,周召吉虽托生为人,实则却是天庭的仙,有他在你大哥身边,断不会叫你大哥随便遭遇危险!”
姬小彩的脸上一下子有了神采,却又很快显得为难起来:“可是道长你的事情怎么办?”
古泰来摸摸他的脸:“笨鸡,我的事情放个一日、两日又如何,多少世都等过来了,还差这么几日?再者明日便是初七,我也不会选在这时候冒险。”
姬小彩这才稍稍定下心来,急切道:“那我们这就启程回去。”
古泰来拍拍他的肩:“去收拾一下包袱,就算用缩地成寸之法,要赶回你老家也需得几日,至少带些干粮。”
姬小彩“哎”了一声,赶紧兜了张包袱皮去厨下拿东西。古泰来见他匆匆离去,面上才隐隐现出忧色来。他开了窗,取出怀中纸鹤,用食、中指捏了,口中念念有词,却见那纸鹤扑腾了翅膀,慢慢飞起来,到了空中却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只焦躁地盘旋不住,并不往任何一个方向去。
古泰来心中吃了一惊,再念咒文,那纸鹤便飞动得越快,依然只是在屋内盘旋不止,古泰来心中不祥预感愈加浓郁,不知不觉加了狠咒进去,那纸鹤如同被两股力量挟持一般,发出微弱呻yin,左右摇晃,片刻后,方勉力扇动着翅膀像要往某处而去,但只将将飞到一半,突地一蓬幽蓝的火焰猛然跳出来,将之无声无息吞噬殆尽,连灰烬都不留。
古泰来心中一冷,起了算式,掐指以先天八卦推衍前尘后事,他一路势如破竹,循五行变化,逐Yin阳生息,倒错因果,颠倒往来,算至最后,竟算出一个死结。
古泰来不信,再起一式,这次更糟,仅仅算到一半,就失了脉络。
姬岚野,追无所踪!
周召吉,死局!
古泰来都不敢相信自己推算出来的结论,他再待要算时,却见姬小彩已理了包袱冲回来,只得收了算式,面上平静,心中不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