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补给都让咱这少帅吃完了。”
那时梁其也会为苏洛愤愤不平说“哪儿的话啊!咱们宛城这么大还供不起少帅一个人吗?”
当然在孙仲伯面前梁其是力挺苏洛的,但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就听见梁其抱怨苏洛的饭量最多了。
既然少帅发话去吃饭,梁其和孙仲伯自然也就下去了。
苏洛这才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封信。
这信是一大清早就被放在他桌上的。这内鬼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这么光明正大地就敢替人送信。
苏洛还是真挺为自己的小命担心的。
拆了信封,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于未时在百丈坑一叙”署名是故人。
百丈坑,是军校学生对军校后面那个小矮地的昵称。
因为那儿是学生翻墙逃出校园的必选之地,所以有人调侃那儿故意都被咱们这群学生跳出个坑了吧。
看来是军校故人来。苏洛自然拿起衣服就走人了。
因此梁其回来以后就见屋子里空无一人,只好将热腾腾的食盒放下了。
还没到未时,但苏洛敢肯定那人已经来了,所以就马不停蹄地赶去。
果然早有人等在那儿了。
苏洛拉了拉彊绳,长吁了一声,马发出了一声嘶鸣,终于还是停住了。
而那人也被这动静吸引回头看他。
他在马上,他于马下,刹那芳华。
苏洛跳下马以后,直接上前就给了他一拳,倒让裴少卿有些不知所措。
“哎!你这个人,我这故人老远赶过来,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这都一年了,还是个冷面人,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洛笑着调侃他,脸上满是老友重逢的喜悦,反观裴少卿还是老样子,千年不变的一张脸。
“我不一直都这样吗?需要什么长进?”
苏洛向来张扬情感外露,而裴少卿则给人感觉对世间的一切都很冷淡。
苏洛也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让这冷面人可以表露情感,欣喜若狂也行,歇斯底里也好。
“那你见到我,就一点也不开心吗?”
裴少卿见那人像个小孩那样耍脾气,也实在无可奈何。
或许连他也不知道的是那时他看着他的眼神中就像一潭湖水,虽然平静无波,但却轻柔宠溺。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苏洛知道这人话少,想必也没时间和Jing力去说谎,因此这话还是可信的。
“既是这样。告诉我这个君子,你特意找我有什么用意吧。”
宛城与南城交战,他裴少卿是南城的将领却单枪匹马地深入“敌军腹地”,而且还刻意邀了“敌军将领”,总不可能是无事登三宝殿吧。
“今日我以故人的身份相邀,你且当我还是裴四,你只是郭书言可好?”
苏洛听出来了,这人的意思是让他仅仅把今天当作老友见面,不谈战事。既然他不肯说,没关系,今天这一天还长得很。他就不信他撬不开这冷面人的嘴。
“好呀。既是这样,我来关心关心你的近况吧。作为老友,这不过分吧。”
苏洛向来喜欢先下手为强,掌握主动权。
“行。”
“听说这南城如今是你大哥继承帅位,那你呢?现今这日子可好过?”
裴少卿曾有三年的失踪时间,按照时间推算他这三年应该都是在宛城军校里。苏洛猜想这肯定和他的好大哥有关。裴帅在位时,这裴大公子就敢对着自己的亲弟弟下手,现在他不在了,想来裴少卿的日子也是举步维艰的。
“你这是在担心我?”裴少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苏洛总不能说他正在打心理战刺探军情吧。
“是啊!”
“裴家有四位公子,这一场仗打下了,也就剩我和大哥了。”
裴少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军校的高墙上的铁丝网,眼睛里满是苏洛读不懂的情感。
裴少风为人Yin险,将自己的弟弟送上前线,保不准会让人在后面失些Yin招。裴少卿如今能活着也算是大幸了。
“你们呢?”
裴少卿原先想说的是“你呢”可对上那人水汪汪的眼睛却不知怎么就改口了。
“孙仲伯现在是宛军的参谋长了。萧宝宝和田甜前些日子移民去了瑞士。”
“移民为什么?”
裴少卿听前线的某个指挥官说过宛军有一个土将领从来不管什么战术策略,蛮打蛮干,倒让南军这儿吃了不少亏。奇怪的是那人还有个女孩的名。
依田甜的性子肯定不会同意移民的,中间是发生什么了吗?
“哦!田甜他的腿前些日子受伤了,医生说恐怕只有去国外静养做康复手术才能重新再站起来。所以宝宝死拖着他去了瑞士。而且宝宝也怕了战争了,想去国外过安生的日子。所以他们就移民了。”
“萧宝宝和田甜?”
说起这个苏洛就来劲了,他最喜欢传播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