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匹千里良驹,现在好了,一匹良驹追另一匹,结果不相上下,可把他急得。
最头疼的是,莫挽青完全走反了方向,他们该往西走,莫挽青却走了东边!
“我……也想换方向……可是……它不肯啊!”
被猛烈的大风吹地嘴巴张开了都合不上,说起话来费劲不说,还很难传达的远,那叫一个累啊,早知道刚才不那么用力抽它了。
邹晋楚一看这不行啊,马儿被刺激,不跑累了是不会停下来的,但此时两人的状况又很难告诉他安抚马的方法,只能速战速决。
只见他一个起落,接着自己马给的力猛地跃起,目标直奔莫挽青的方向,千钧一发间居然还真让他落对了。
赶紧从莫挽青手里抢过缰绳,猛地一使力,整个马前蹄都立起来,脱离地面,形成站立姿势。奔跑的势头这才算止住了,然后邹晋楚抚摸着它的鬓毛,轻声安抚几句,它居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他原本的马发现主人不见了,自己跑了回来,围绕着黑马转圈走,“得得”的马蹄声搞得莫挽青哈哈大笑。刚经历过一场险情,他不觉得可怕,只觉刺激非常,那没心没肺的小样儿气地人牙痒痒。
“下次不能乱来了,要是落马又不甚被马蹄踩着很可能连命都没了的。”
“瞎讲,我是那么弱的人吗?你也不看看,刚才它跑那么快我还不是坐的很稳。”
这倒也是真的,很少有人会在惊马后还这么镇定的,纹丝不动地坐在马身上确实是最安全的做法。
其实,他哪里知道,莫挽青只是根据程序曾经实验过无数次,不管是任何强度的颠簸都对他没有影响的。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不会控马,只会骑在上面……
“算了,你这骑马技术哪能让你单独骑啊。我带你吧,得抓紧了,时辰真不早了。”
特意预留出的空隙时间被莫挽青这么一折腾是半点不剩,现在他们只能快马加鞭赶去,不然晚了可不是“迟到”这两个字可以解释过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共骑一匹黑马,远远看去,体型偏小的莫挽青像是完全依偎进邹晋楚怀里,端的是暧昧非常。就连坐在后面的邹晋楚都觉得一阵心驰神往,更别说别人看到会如何猜想了。
等他们二人到达指定地点时,那个时间说巧不巧,说不巧也巧。巧的是陛下的銮驾还没到,那就不算是迟到,不巧的是宋太师正好从马车上下来,正撞见他们二人。那时,宋太师的脸色可谓是五彩纷呈啊。
邹晋楚赶忙下马,顺便扶一下莫挽青,让他下来的轻松些。
这一幕更是让那位老太师心中不太平衡了,张口就待发作,那边却突然铜锣阵响,那是天子銮驾!
再多怨气还能比迎驾重要?立刻整理仪容和众人一起跪下接驾。
邹晋楚也随着众人跪下,余光瞟到莫挽青还跟棍子似的直杵着连忙拽下他,“快跪下!”
莫挽青是不太情愿跪的,这个动作在他看来比较卑微,让他不舒服。但看在邹晋楚担忧的眼神下还是不情不愿地跪了,至于那跪资是否标准就无法细说了。
但就是中间延迟的几息时间,皇帝还是注意到莫挽青了。他本就刻意让莫挽青来的,关注自然不会少,见他桀骜的一面并不惊讶,只调侃道:“瞧瞧邹大将军今日可是带了个女扮男装的美娇娘来?”
这句话就是一个导火索,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邹晋楚身旁,想看看被皇上都夸为美娇娘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这一看之下还真是惊为天人,少年颜如玉,唇似脂,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啊!
不过大家也知道这个面相偏女气的孩子不是女孩儿,而是正经男孩,毕竟脸长的像归像,身材还是男孩子的,再说他脖子下面显著的喉结也正彰显着对方男性的特征。
但既然皇帝开了这个口儿,下面的人当然不介意应承下,便有人跟着打趣道:“还真是呢!邹家老大啊,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也不说一声。”
邹晋楚不擅长这些个唇枪,只觉得尴尬非常,不愿意挽青被人误会,连忙解释,“这不是什么美娇娘,他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好兄弟莫挽青。”
众人就是喜欢逗弄这种老实人,故意一阵唏嘘,还待打趣就被皇上用眼神制止了。
“那就是朕的不是,待会儿一定打只鹿来向这位小兄弟请罪!”
此话一出,更没人敢揪着他俩不放了,个个说着“皇上英武”的奉承话,很快皇帝一挥手,大队人马就径直朝着猎场方向行进。
此次围猎因是皇帝一时兴起所设,在邀请范围内的人员并不算很多,加起来也就只有二三十个罢了。但这二三十人无一不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或是位高权重的大员,再不济也得是皇帝宠爱的啊,比如皇帝这次就带了一个娇小玲珑的男妃出来。
那男妃是新进宫的美人儿,因其姿容甚美,被皇帝宠到心尖儿上。不过入宫月余就接连升了三个位分,现在封号是莲贵人,取其清美如莲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