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尴尬的,不过自然是建立在他们两个差不多状态的情况,现在他身上就一件衣服围着,对方却穿着齐整,在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
越是匆忙就越是出错,莫挽青随手一抽,不觉加了三分力气,结果“撕拉”的同时邹晋源带笑的脸也陡然扑倒,吓他一跳,手忙脚乱地想扶住他,结果却被他人一带,也随之重重砸在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
血ye仿佛瞬间被抽走,浑身凉至冰点。他怎么会来这里?
然而不待他们回答,莫挽青的胳膊就被来人用力一扯,天旋地转间人已恢复直立。同时邹晋源也无奈一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他手里还拿着那个被撕烂的衣服,“那么急干嘛,瞧,衣服都撕掉了。”
他眼里的微责以及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放在此时此地的情景中却是大大的不合适。
莫挽青意识到状态不对,想开口解释却撞见邹晋楚冰冷中带着厌恶的眼神,心……刹时坠落。算了,解释也得有人听吧。
“我也不想多说,但七夕佳节,府里还有女眷,你们两个如此行径未免太没教养!”
邹晋源神色一暗,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两个当事人都沉默,邹晋楚偌大的怒气竟无处发泄,他狠狠盯了莫挽青一眼,却只看到乌黑的脑仁。
深吸一口气,他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还有一个是自己真正的兄弟,就是……真的有什么私情,难道他还能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
“罢了,以后……稍微注意点,要……可以出去!”
不想见二人的模样,邹晋楚负手向门口走去。他这场怒气来的快,去的更快。看似摸不着头脑,却裹挟着难以言说的力量。
莫挽青看着他走远,潜意识知道他此去便有什么完全不一样了。
“挽青?傻站着干嘛,快回屋去吧。”
少年单薄的身影立在院子里,晚风又那么凉,生怕他坏了身子,邹晋源完全忽略少年略嫌冰冷的神情,将他往屋子里带。
那晚谁也未曾入眠,莫挽青没睡着,听着枕边的呼吸声自然也知道邹晋源和自己一样,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难眠。
反正他自己是在反反复复想邹晋楚的事,比邹晋源先认识他,对这个豪爽的男子本也是很欣赏的,否则他也不会允许邹晋楚的接近。
后来监狱一事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对邹晋楚或许有点说不清的依赖,这种感情对于刀口嗜血的他们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他也不知这种感情该如何处理,他试着暂时远离邹晋楚,结果收效甚微,还不等他调整方案吧今天就出了这种意外。
翻来覆去想,脑子依旧是乱麻一片。罢了,说不定这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一场误会,省得他跟邹晋楚友不友的。
因晚上没睡踏实,天光刚透过窗户纸的时候莫挽青就率先起来,打点井水回来稍微擦洗下就提着刀来到那小小的院子。
属于他的小院因为树木居多,往往遮住许多光线,同时也遮去往里窥探的目光。莫挽青不知道邹晋楚给他选这么个院子的原因,反正于他而言这里就稍小了点。
以前还没练熟刀,还不需要很多场地,但随着刀法日渐熟练,他需要的空间也渐渐扩大起来,直到今天好几次都失手砍到身边花花草草,顿时内疚的厉害。
他对这里的植物有着难言的敬重,非要紧事是绝对不舍得伤到它们的。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若是因自己损坏也太心疼了些。
邹晋源踏出门见到的便是……身着白色单衣的纤细少年正怜惜地捧着一把娇嫩的鲜花,真是人比花娇啊。却不想听到少年轻声嘀咕一句“不知道能不能吃?”
摇头,他还真是高看了少年,他又怎么会懂怜花惜花呢,自己都是个半大的孩子。
就这一晃神的功夫,那边少年已然捻起一片花瓣放嘴里砸吧!
“挽青!”
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朝他伸出手。莫挽青则傻呆呆地看着他,表示不理解他的意思。
“快吐出来,万一有毒呢?”
莫挽青瞬间尴尬了,这个动作莫不是让他吐在他手上啊,这怎么可以。他连忙把头摇的可勤快,说什么也不吐。
邹晋源脸黑了,居然还不肯?不想跟这破小孩将道理,直接捏住他的双颊,把他嘴里把碎末扒了出来。
“额,这个没毒的,就是苦。”不止苦还涩嘴,娇美的花朵没想到就这味儿,也是够失望的。
邹晋源这才发现他手里的是最寻常的海棠,顿时笑开来。“哈哈,为何,为何没事去吃海棠花?难不成见它开的好,想尝尝花蜜?”
被这么一通调侃,莫挽青只觉得老脸一红,连自己原本的目的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要说他刚才也是犯了一次蠢,居然直接把花瓣塞嘴里。
“好,不逗你了。要尝花瓣不是这么尝的,改日我叫人送些鲜花制出来的饮食,给你管够。”
莫挽青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