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呢,又该如何处置?可是傅鸿书还在,他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事。
可是傅墨想避开,傅鸿书倒是先问出口了,“爸爸,叔公是在医院吗?”
傅墨有些惊讶地看他,但都问出来了就不能随便糊弄,“是的。”
“他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这就说来话长了,傅墨还得好好想想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傅明皇看出他的犹豫,接话说:“他想抢家里公司。”言简意赅,一点都不隐瞒。
傅墨抬头看他,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但又没有说错什么。傅鸿书听了停下手里的刀叉,看向傅明皇,“那…要把他怎么办?”
这个问题傅明皇已经想过了,当年放他一条生路,如今却回来狠咬自己一口,换做别人傅明皇绝不会给第二次机会,可是傅明熙毕竟是他的弟弟,傅家四子只剩他们两个,他不想再亲手除掉这第三个。他反问傅鸿书:“你觉得呢?”
“当然不能让他抢啊。”傅鸿书想说的自然不止这一句,他看看爷爷,眼神在示意他说,可是看看爸爸,他又觉得自己不该说出那些话来,爸爸可能不会喜欢的。在两个大人之间纠结了一阵,最后傅鸿书还是选择了不能在爸爸面前说出来,他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小声说:“我不知道。”
吃完饭傅明皇要去医院,傅墨想跟着去傅明皇却不让,说什么不想让那个混蛋再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连哄带骗地把人遣去带孩子,傅鸿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让他好好陪小孩玩玩。傅墨拗不过他,只好带傅鸿书出门去看电影。
傅明皇去医院的路上还是犹豫,他想自己真是年纪大了,以往都是当机立断的事,如今竟也左右顾忌起来。傅墨不会喜欢他痛下杀手的,而且也要考虑一下这些事情对傅鸿书的影响,小孩已经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等他以后长大了,什么谎言都包不住真相,或许不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到了医院,傅明皇让人把傅明熙绑了送到城郊的一个废旧工厂,这个地方不知道折了多少人命,只不过他极少亲自来。
电影院里影片已经开始了,傅鸿书看了一阵说肚子不舒服跑去洗手间了。出来外面找了个小角落,给他爷爷打电话。
傅明皇很意外傅鸿书会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更不要说这孩子怕麻烦大人,没什么大事平时都都不会找他。傅明皇接起电话等他说话。
“爷爷?”傅鸿书听到对面应了一声,认真地说:“那个…叔公的事,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爸爸那边,我去哄他。”
傅明皇料到这小孩大概能猜到自己想干什么,但却没料到他能这么淡定地支持自己去做。还有傅鸿书说他去哄傅墨,这话听起来傅明皇总觉得刺耳。他沉住气,一再提醒自己,这是好事,自己多年努力没有白费,这孩子终于长大了,以后能替他好好照顾傅墨。
对面沉默,傅鸿书不确定爷爷的意思,又补上一句:“也不用考虑我的想法,您怎么做我都支持的。”
那天晚上傅墨和傅鸿书回到家时,傅明皇早就到家了。傅墨惊讶他回来得这么早,傅明皇第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傅明熙回美国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傅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就这么放过傅明熙了?这可不是傅明皇的作风。但他没有当着傅鸿书的面问出来,想着晚上睡前再好好问问傅明皇是怎么回事。
傅墨先上楼了,傅鸿书看他进房后才问傅明皇:“是真的吗?”
傅明皇点点头,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只是也没有把真相全部告知的义务。废了傅明熙两条腿,就是绑着也得让他滚回美国去,日后也不会再让他有机会踏进中国一步。他脱下眼镜让傅鸿书早点去睡觉,自己也往主卧走去。
“爷爷,”傅鸿书叫住他,“我一直都相信您,爸爸也是。”
傅明皇挥挥手让小孩回房,心想哪还用你说,他当然知道,他的宝贝他哪能不知道。傅明皇还是没忍住,打翻了醋缸子。他竟然会有这一天,因为孙子的懂事孝顺而吃醋。而更让他不安的是,他总觉得这小孩太聪明,似乎早就发现了什么,只是不说而已。有没有可能,傅鸿书已有猜测,自己跟傅墨的关系并不只是父子。
这些事都想来糟心,傅明皇迫不及待地想从傅墨那儿找回点宽慰,任何时候,傅墨都是他的避风港,一个拥抱就能化解他所有的烦恼。傅明皇打开浴室门,傅墨正在漱掉口里的牙膏沫。傅明皇上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舌尖舔过细嫩的后耳,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类。傅墨痒得转过身来咬傅明皇的鼻尖,见他神色不对,贴心地搂着他问他怎么了。
傅明皇说要一起洗,傅墨答应得很干脆,反正浴缸水也放好了。
果然还是儿子好,傅墨的关心让傅明皇心理平衡了许多,傅鸿书跟傅墨再亲近又怎样,那小子可没有能跟傅墨一起进浴室的殊荣。傅明皇抱着儿子躺在浴缸里,拉起隔帘,能看到半山下依旧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他记得有段时间傅墨特喜欢边泡澡边趴在这里看夜景,经常泡到好晚才出来。傅明皇对此不满,自从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