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这样的情绪,只出现在过他的少年时期,如今已经很少会体验到这样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情绪。
程莘磨蹭了一会儿,跳到平板上打字向廉棠再次确认道:“那你以后不会再预约这个手术了吧?”
廉棠举起手说:“我保证,不会再善做主张你的事情,你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选择权和否决权,除非你向我提出你要做这个手术。”
程莘莞尔一笑继续打字说:“我想我应该不会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不过这也不能保证啦,万一以后因为这个事情有什么麻烦事儿,那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想要切除。
反正她这个样子,谈恋爱应该不可以了吧?
谁会喜欢一个怪物。
晚上休息的时候,程莘自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其实她和帅哥哥睡在一起都睡习惯了,猛地开始一个人睡,或多或少有些别扭。
当然,现在让她去跟帅哥哥再睡一起,她也会别扭。
之前她把自己当成一只猫,和帅哥哥睡在一起,心理上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她只是一只猫。
可是现在都和帅哥哥摊牌了。
不可能再睡在一起了。
不可能了……
程莘孤寂地跳上床,寂寞地钻到被子里,伤感地闭上眼睛。
在心里安慰自己。
程莘啊程莘,你要坚强,你和真正的猫是不一样的,你拥有着人类的灵魂,所谓的依赖感,可以轻松的摆脱,你要独立啊!你要坚强!
睡觉!
程莘这边自我催眠自我安慰了一番,成功进入了梦乡。
而另一间卧室的某人其实也有些不习惯。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其实在适应了黑暗之后,他只能看到个模模糊糊的纹路。
习惯了怀里缩进来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这两个晚上都是他自己独自入睡,他也有些不习惯,半梦半醒之间还会下意识伸出手去摸一下小家伙还在不在,有没有摔下床或者压到她之类的动作……当然是摸了个空。
廉棠心情不明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不知道该把小家伙定位在只是“宠物”的位置上,还是当成一个独立的“人”看待。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她的那双眼睛。
那真的是他见到过的最美丽的一双眼睛,当那双眼睛流下泪时,他的心就说不出的难受,总觉得自己真不应该,竟然让她哭的如此难过。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这一周都很平静,程莘除了没有和廉棠睡在一起,照旧该粘人还粘人,该撒娇还撒娇,似乎一切都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而且因为她再也没有变成人过,程莘又再一次挤到了廉棠的床上睡,一人一猫就这样恢复到了共处一室的生活。
廉棠舒服了,半梦半醒之间再一次摸到了小家伙,知道她在旁边,一睡到天亮。
另一个心里嚷嚷着要坚强要习惯一只猫,被廉棠抱着的时候,死抓着廉棠的衣服不撒爪,睡着了还勾着不松开。
她……可是他的小娇妻!他得对她负责的!
程莘无耻地给自己找借口,她就是不习惯一只猫缩着,那么大一张床,她缩在床上,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而廉棠的几个朋友,易远山和冷濯还有章敬之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最近廉棠在群里冒泡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几天连冒泡都不冒泡了。
他们思索发现,好像就是从他家里发现有奇怪的人后就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因为担心好兄弟,三人一合计,星期五的男人之夜拎着东西就来了廉棠这里,准备好好慰问一下,章敬之因为进组了,只在群里了解进展,那叫一个嫉妒,强烈要求视频连线,围观全程。
然后他发现围观全程更嫉妒了,连剧本都没心思看了,忍无可忍之下叫小崔买了一捆啤酒和各种小菜,把手机放在旁边,假装他也在参加男人之夜。
要说入了娱乐圈后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每次的男人之夜,他再也不能按时参加,痛苦。
易远山和冷濯过来的时候,廉棠刚回来没多久。
那可不,两人可都掐着点过来的。
而程莘呢?
她正躺在廉棠的床上呼呼大睡,这几天她瞌睡的厉害,比往常睡得更久更沉,今天廉棠下班,她都不知道,也没有飞去玄关迎接。
等易远山和冷濯把东西都摆好,廉棠动手做了个水果拼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回卧室,看到床上程莘睡得香甜,就没有叫她,又转身出去了,怕她醒来出不来,还特意将门留个缝,这样就不担心她在里面着急出不来了。
易远山和冷濯还有廉棠吃了一会儿后,易远山就开始进入话题了。
他说:“那个小偷你抓到了吗?”
冷濯拿着一串鸡心看着廉棠,说:“真那么邪门,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她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