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姒那个女人最喜欢佩戴在自己的身上的,铃铛虽小,可声音却是清脆悦耳的紧,上头还刻了个小小的姒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那女人亲自刻下的。
记得当初她赏了他一剑之后,便在这样叮铃叮铃的声音之中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样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忘记。
“铃铛?铃铛是我最心爱的女人留给我的,就是我向你打听的脸上有胎记的,蒙着双眼的姑娘,请问小兄弟你有没有在哪里见到过?她真的对我很重要,我已经找了她很久了,如果……”
江逐月急切的话还没说完。
赵弋的睫毛便垂了下来,最心爱的女人,对他很重要,看来这男人真的是来寻找容姒的,呵呵呵,她可真有本事,当初那样的长相都能勾得江逐月放弃所有,万里寻人。现在瞎了眼,也能招来一个君祈然……
越想,赵弋的拳头便握得越紧。
真是不安分!
随后,少年缓缓抬眼,眼中一瞬间就闪过了一丝思索考虑之色,“你说的脸上有红色胎记,还蒙着双眼的女人,我好像真的有见过,她是不是差不多这么高……”
赵弋认真地比划了下,随后继续说道,“然后头发很长,有点丑,嗯,好像还听她介绍她叫容什么的……”
一听到赵弋这么说,江逐月的面上瞬间就闪过了一丝狂喜,一时间甚至连手中的剑也握不住了,迭声说道,“对,对,对,她……她姓容,单名姒,她不丑,在我的心中,她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说着,江逐月的眼眶就有些微微发红,“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听到江逐月这么说话,赵弋的拳头捏的更紧了,但面上却还是挤出了个笑来,“那就没错了,我看见的应该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女人。”
“那么她现在……现在在哪里?我……我……”
“唉……”听见江逐月的询问,赵弋轻轻叹了声,露出可惜的表情来,“你啊,来迟几天了,她早在三日前就往东边走了,只在村子里歇了一日就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了?你现在追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到了?”
“东边……东边……多谢这位小兄弟了!”说完,江逐月甚至都没进村就疯狂地往东边赶了去。
徒留赵弋面带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在那抹白终于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之后,才微微勾起嘴角,嗤笑了声。
江逐月,不过如此!
这么想着,赵弋便拎着那一篓子小鱼小虾进了村子,谁知道他的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在看见自家院子里,君祈然正认真地帮容姒在阳光下绞着微shi的头发,然后动作轻柔地梳好,再给她蒙上白稠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全都消失殆尽,一点也不剩了。
站在院门口,赵弋始终一动不动,他看着君祈然满脸的柔情与专注,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满足又温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面对的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呢!
前有狼后有虎,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啊!
赵弋在心里冷笑了声。
看来这个小村子是呆不下去了,否则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跟这女人有任何的单独相处,君祈然这边的死咬不放就算了,江逐月也不会那么蠢,迟早都会发现端倪,所以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的地步了。
只是这女人会心甘情愿跟他走吗?
如果不能心甘情愿,那他就是逼也要逼她离开。
毕竟如果这个村子都整个地不存在了,她还有什么逗留下来的理由呢?
这么一想,赵弋的心头忽然就舒坦下来了,抬脚就跨进了院子里,直接就无视了坐在院子里的容姒与君祈然,便将手中的篓子扔到了地上,开口喊道,“黄大娘,晚上改善伙食!”
喊完了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见状,容姒这边则缓缓站了起来,“赵弋……”
听到了她的喊声,赵弋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顿,便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说是改善伙食,结果当天晚上赵弋根本就没有出来吃饭,那些鱼虾差不多都被黄大娘一个人吃了个Jing光。
而这头的容姒与君祈然早已经被那位王大伯家请走去吃感谢宴了,毕竟那小宝可是那王大伯家的三代单传,唯一的血脉,可不就是要好好感谢感谢吗?
听黄大娘说容姒已经赴宴去了,赵弋嗤笑了声,随后便连忙掀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往外走去。
直到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他这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枚骨笛,随意吹了下,便安静地坐在了那山坡上等了起来。
没一会,他便看见一只骨鸟径直地朝他飞了过来。
见状,赵弋直接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喂到了那骨鸟的嘴边。
尽管脸色迅速地苍白了下来,但诡异的少年的脸上却还是带着渗人的笑。
“回去散播出去,江家天之骄子,江逐月现在正在一个名叫桃花村的地方。”
“嘎。”
骨鸟叫了声,喑哑难听,赵弋却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