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紏默默投去求救的目光:酷爱告诉我你的优点是什么啊?!!!
郑宝尚瞪回去:你怎么好意思来问我?!
长公主看着他们的互动,叹了口气,对朱紏道:“起来吧......小宝,出去跟你舅舅吃个夜宵再回来。”
郑宝尚看了看长公主,又看了看朱紏,再看了看长公主,又看了看朱紏,继续看了看长公主......被两个人联合给瞪走了。
郑宝尚关好门,看着明月光,“诶......其实我挺饱的啊。”
儿子一出门,长公主其实就软了下来,像和儿媳说体己话似的握住朱紏的......袖子,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递给他一块玉牌,“我不管你是愿意的,还是被小宝缠上,为了报恩才跟他在一起,你别怨他,不管以前还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怨他。”
“我这个儿子啊,都是我教坏了,我知道的,他不讨人喜欢,所以我早就开始存些财物在通宝钱庄,以后我不在了,就把他远远送离京城,放在一个安乐的地方,衣食无忧的生活。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另外两个......不说了,但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这个信物交给你,可以随意在通宝钱庄取用,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宝!”
朱紏看着手上的钥匙出神,他这才想起,长公主还不知道郑宝尚中毒的事,不知道她的儿子,很可能,根本等不到那一天。
长公主见他低头不语,以为朱紏不愿意,立刻急了起来,“小宝他啊,还是个好孩子,也懂得疼人的,你跟了他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对身边的人啊,还是很好的!我知道你生在江湖,也不在乎什么名利,可身上有些钱,总是好生活的!你有能力,我会叫小宝别给你添麻烦,帮我好好照顾他,好吗?”
“长公主,你......别担心太多,会没事的,有我在,你们母子都不会有危险的。”长公主从头到尾都是说“我”,而不是“本宫”,她的态度,就像个母亲在托孤。
“这兵荒马乱的,谁顾得了谁?”长公主硬将钥匙塞给了他,“没用的,我那个弟弟,好的不行,歪门邪道最在行,他是盼着我和小宝能给他换到龙椅,可我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是清楚的,到头来,无论什么结果,都不会好过。小宝也是,他舅舅不会照顾他的,若是去了他爹那,等温桓登基了,也不会放过他——哪个皇帝会留着自己曾经当过奴才的证据?你带不走我们两个,但我能帮你拖住老四,你带走小宝,找个安定的地方,好好生活。”
“我不是求你,你就当我,挟恩图报吧。”长公主没有给他回复的时间,转身离开了房间。
长公主在餐厅看到郑宝尚和四皇子的时候,两个人正围着餐桌愁眉苦脸,四皇子说:“我真的不饿!”
郑宝尚:“我也不饿好不好!我娘叫我和你吃的......”
四皇子:“她只是不想看到你,所以打发你过来吧?你个惹人嫌的!”
郑宝尚:“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讨人喜欢的货色?我娘把跟你吃夜宵当做对我的惩罚!让我边吃边吐呢!”
两个人闲闲的斗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长公主,不约而同的就噤声了。
长公主:“这么晚了,不睡觉吃什么夜宵?”
郑宝尚、四皇子:TAT女人好难伺候!
姚兴来信说还有三天可以抵达姜城的时候,四皇子就派人送信进了姜城,到了温桓手上。
知情的朱攀也有些担忧了,他知道郑宝尚的“死”对温桓是个不小的打击,甚至导致了这场泄愤似的战争的报复,而如今这个人又活了,会不会,又造成什么让人难以承受的后果。
温桓看完了信就一直沉默着,过了一刻钟才起身将信烧掉,什么也没说的继续看战报。
临近子夜,朱攀终于忍不住问:“主子,那信......该怎么处理?”
温桓在书桌前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坚定决绝,“什么信?”
“没......没什么,可能,是属下记错了,主子,您该休息了。”朱攀低头不再说什么,温桓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舍取,舍什么,取什么,他已经有了决断。
“入冬了,怎么还有那么多杂虫,是该清一清了。你派些人去郑大人他们那儿,别让他们也被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蚊虫叮咬了。”
“属下遵命!”
朱攀出了书房,才释然一笑,说他枉顾别人生死,说他自私,怎样都好,但事实就是——跟着这样一个主子,才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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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苦等不得消息,但放出去的是死士,因为怕暴露方位,送信的人都没有回来,所以他也不确定信到底送到没有,苦苦忍了一天,又送了两次信,全都跟丢进了大海里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等到姚兴都已经驻扎在前方,再前进或者驻扎太久就有被发现的危险了,四皇子愁得都想直接押着人到城墙下去叫骂了!
后来姚兴在心里隐隐提到,会不会是温桓不愿退让,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