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他沉yin了片刻,道:“我们得到可靠消息,知道岳先生有些常人不可理解的本领。听说您预测了去年9月1号的天降异象,如今有人想请您帮一次忙,预测一下最近的大灾难。”
岳晋尘竟有些想笑:国安的人没告诉他,他被人紧盯不放,三番五次暗算的原因。他猜过很多个原因,不是没有猜过这一个,但连他也不相信,自己再次见到这个仇人的契机竟真的是叶明晓!
也不知道那位林队长得知这事后,是怎样一副表情。
他们真正要找的预言者正在保护他这个假“预言者”,这简直是太好笑了!
岳晋尘真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不能不愉悦,叶明晓在灾难发生前作的准备,那些装神弄鬼的烟|雾弹真的骗倒了这些老狐狸,他们竟一直没能把这个传遍全世界的名字跟那位神秘的“预言者”联系起来!他们没查到她身上!
单为这个原因,也值得他为此浮一大白!
莫俨脸色差点没崩住,好在岳晋尘很快住了嘴,问道:“你们准备把我弄到哪去?京郊?不对,京郊的地没有这么平顺,你们也不可能开得这么快。那么?是高速?哪条高速呢?平成?不对,你们不可能把我带往内陆。平松?有点可能,可到松海出海就太远了。那么,平——”
“岳先生!”莫俨终于没法再维持他那副智珠在握的高人风范了,他面带愠色地道:“你再说下去,我就不得不请你闭嘴了!”
岳晋尘微笑着摇头:“不,你不会。你还想尽快从我嘴里掏出更多的秘密,如果不对我好一点,我可能不会那么配合哦。”说到最后,连沉稳如他,也忍不住语调上扬了一下。
对待世界上有可能是唯一一个的“预言者”,你们敢不计一切手段地“刑求”他吗?
在莫俨道出来意的那一瞬间,攻守就已经易势了:现在,是你和你身后的人非我不可,而不是我非要上你这条船!
岳晋尘气定神闲地,用眼神告诉了对面的这位老人。
莫俨敢选择坦承,就考虑过现在的情况。现在事情的焦点焦着在岳晋尘的身上,不管那离奇的“预言”是他作出来的,还是有人选择通过他警告华国政府,他们都绕不开面前这个人,必须打开他的嘴。
莫俨面带赞赏地拍了拍手:“不错,岳先生果然是如我所想的那样思维敏捷的聪明人,那么,想必您也知道,我们既然敢来找你,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您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吧?”
岳晋尘还是笑,笑了一半,突然问:“你们?你背后的是A国吗?”现在,叶明晓应该已经发现车的问题了吧?
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偷”走,一定会动到很多条线,只要顺着查下去,这拔起的萝卜也不知要带出多少块泥。
他又帮了她一次。
莫俨眼神不变:“瞎猜是没有用的,岳先生,我们是真心想请您帮忙,相信您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吧?”
“看来是A国了。”岳晋尘自说自话地下了结论,心底仍是在冷笑。
怎么可能不是A国?二十多年前,他就知道了啊!
莫俨没接话,他道:“岳先生现在的处境,我们都明白,不用说太多。您的志向在华国显然无法得到伸展,以岳先生的能力,到哪里不能一展长才?何必死守着华国这一条道走到黑呢?您身怀这样的能力,应该得到更高的位置和更好的机遇。”
“比如说?”
莫俨深吸了一口气,聆听者兴致缺缺的表情让他有些提不起气,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只有神可以预言,您是预言者,这是神赋予您的力量。您就是神在世间的代言者。作为神眷者,您有责任拯救蒙受灾难的,神的子民。”
要不是身上被好几条锁链牢牢绑住,岳晋尘简直想掏掏耳朵:这人是怎么睁眼说出这么可笑的胡话的?莫俨这种人要是信神,也是信的堕神吧?
“你们想造神。”岳晋尘直起身体,缓缓道。
莫俨敛目,长眉垂下,面上竟有了一丝慈悲之色:“这世上早已是污秽遍地,硝烟四起,只有真神现世,才能惩治悖神者,为迷途羔羊指引正确的路途。”
对着这张瞬间变得悲悯怜爱的脸,岳晋尘心底泛起了一丝寒意。
他却不知道,莫俨原本也不想这么快交底,但从他们捉到岳晋尘开始,对方就不按套路走,他的心有些乱了,总有种不快点谈妥,就不一定有下一次机会的紧迫感。
…………
“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了,老大你觉得他们有可能是在哪调的包?对了,刚刚六分局的同事说,有一条路段的监控正好坏了,你猜他们会不会从那走?”
“等等,往回倒。”叶明晓盯着一处洗车行监控,指着一辆红色跑车,道:“再放大看看。”
“这么酷炫的车——”江雨诗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车外有一个shi乎乎的手印,有人趁洗车时开了车门。谁会在这时候开车门呢?答案,呼之欲出!
两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