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而且他难以想象,如果天琊在他面前倒下,他会如何。
“我想说,你不会杀我的。”他往前几步,隐匿在黑暗里的天琊,手中的剑刃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为何这么自信?”天琊的语气永远都是冰冷的。
他能感受得到脖子上流下的血ye,那疼痛与冰冷刺激着他的心神。
雨越下越大,他能够听到炸响的雷鸣,看到撕裂夜空的闪电,他还看到天琊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
由于地处偏处,这座宅子周围都没住户,也不知何原因,荒凉的让人发怵。
桓云身上冷极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这宅子是什么人的。
一些东西表明了这宅院的主人是一个爱好字画的人,后院的厢房里凌乱不堪,正室同样杂乱,仿佛被强盗洗劫了。
找出了还能用的被褥,他把被褥裹在天琊身上。那些已经被毁坏的桌椅,被他拿来生火。
“……你想干什么?”他听到天琊问他。
往火堆里扔了几节木棍,他悠悠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同情心泛滥到又救了个人而已。”
“……又?”天琊奇怪的看着他。
看向天琊,他站起身来走过去,天琊警惕,他没停下脚步,单脚跪地,他靠近了天琊。
“你已经忘了,没关系。我只要你记得,今天是我救了你。”他在天琊并不信任的眼神下,伸手抚上了天琊的脸颊,“记住,我叫桓云。”
天琊的沉默无语,他当然知道,他起身离开一些距离,靠近火堆,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天琊受了伤,他当然知道。
在天琊就要割断他的脖子之时,他只是猛的握住了天琊握剑的受,并且玩笑似得亲了天琊一下,他就是要不按常理出招。
这次,天琊伤的是左手臂,腰部右侧,有腿伤,虽然不严重,但是流了很多血。
“不睡一会儿么?我想那些杀你的人都已经死了……呵呵,也是,你可是杀手,永远都会保持清醒和警惕的杀手啊。”他难以置信天琊会是杀人工具,到底天琊都在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皇上会派他身边的人去杀天琊。
“……为什么?”天琊很奇怪,这人上次放过了他,这次又帮他。说没有目的,天琊不相信,何况他们还是敌对的。而桓云的武功并不比天琊差,只是轻功差了点。
天琊是菱纱阁的爪牙,而他是以维护银临城利益的暗部首领,他们,不会是能成为合作伙伴的人,更不会成为朋友。
“要不要听个故事?”他笑问。
天琊不做声,他却自顾自的说了,“从前有个很调皮的小孩,他遇到了一个小乞丐,并且把带回家,然后呢,他们成为了朋友,成为了兄弟,他们一起玩,一起去学堂,一起习武,他说,他长大了要当大官,而那个小孩说,他长大了,要当大侠。最后,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说完了,他看着天琊的神色,可是天琊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禁有些失望。
“这故事太美好,不可能会实现。”天琊说道。
“哈哈哈——是啊,不可能实现。”衣服已经烘干,shi冷已经不见,他又往火堆里加了一些木头,火烧的更旺。
“天琊,你为什么选择躲在这儿呢?”他想知道天琊的一切。
这里,是以前十多年前皇室中秋黎之妻的一座私人宅院。
“……”天琊仿佛不屑于回答他的这种问题,而他也并不需要天琊的答案。
他无奈挪过去,抱住了天琊,“我都不知道,又一次救了你,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会有所羁绊呢?”
他吻住天琊的唇,怜爱看着满眼惊讶的天琊。
年少的他们,在这个雨夜,水,ru,交,融。
放纵的身体,压抑的呼吸,他主导着这场由他起头的欢ai,他看着天琊有些不愿,却无法逃脱他的爱fu而脸色发红,在愉悦中闭紧双眼,无措的接受他的全盘爱意。
他不愿意让天琊疼痛,他包容着天琊,让天琊直达他的身体深处,他要天琊记住,他想念了天琊很久很久。
雨还不停歇,他看着火堆旁那罐还没喝完却参杂了雨水的酒坛子,他只能叹气。
他醒来时,天琊已经走了,火堆已经熄灭,天亮了,他也失去了天琊。
他站起来,身后一阵不适,无声的笑了笑,他提起酒坛子,仰头猛灌,酒水打shi了他的额发,他没有哭,真的没有哭。
酒坛子掉落在地上,碎裂。
他走进雨幕,大雨再一次shi透了他的衣裳。
此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天琊一面。
他从大伯那儿知晓了一些关于菱纱阁的秘闻,现任阁主未婚生子之事败露,孩子的父亲是一直扰乱边境安宁的灵族首领——珂扬。
此后,在皇帝的打压下,菱纱阁败落,而天琊跟那个孩子,不知所踪。
如果,他有机会见到天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