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作了,安心洗澡几分钟就出来了。
出来后的谢君衣都没看岳棋直接跑到了周岩的主卧室里躺平了,客房的空调还没去买,想舒舒服服地睡觉只能霸占主卧,反正周岩也不在,他一定能理解谢君衣的小小苦衷的。至于岳棋爱睡哪儿睡哪儿,这与他无关。
谢君衣的小算盘打得Jing,然而岳棋也不是会吃亏的性格,他一早就打定主意要把谢君衣给睡了,睡同一张床也是睡。
刚洗完澡头发有些shi漉漉的,岳棋特意穿上了睡衣然后摸到主卧。谢君衣当时正在玩手机,一个没提防手机又差点砸鼻梁上。揉了揉差点又遭受摧残的鼻子,谢君衣一脸慌恐:“你,你来干嘛?”
“睡觉啊。”岳棋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然后打量着谢君衣。
谢君衣又穿了件宽大的T恤,是黑色的,衬得露出的皮肤十分白皙。笔直修长的腿盘在一起,很rou感的样子,某个重点部位盖了条薄薄的毯子,若影若现反而更引人遐想。当然现在岳棋不会对他做什么,事实上他也不能做什么,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老师搁谁身上都是头一遭,长久以往的性取向突然发生了动摇,但岳棋还真不确定他能不能对同性硬得起来。
“你去隔壁睡啊。”谢君衣自己死皮赖脸跟周岩睡一张床是日常,但要是有人死皮赖脸想跟他睡一张床那大概是天下红雨了他才会妥协的事。
“只有主卧有空调。”岳棋的道理很充分,他拿过空调遥控器看了眼就把温度往上打了几度,谢君衣真是不嫌事大,身体还没好温度就打得这么低,搞不好明天又要进医院了。除此以外岳棋还从橱柜里掏出两床被子,匀给谢君衣一条,谢君衣嘴上说着“不要”手还是很诚实地接了过去。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夜,之后还有很多夜,但今晚却是最值得纪念的一次。
谢君衣放弃了玩手机,只是把整个人都陷在松软的棉被里,这样让他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他时不时还拿眼角余光瞥岳棋,但岳棋一直都闭着眼,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睡着了。于是在谢君衣第一次把脑袋转过去的时候,岳棋也顺势转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个手掌,谢君衣下意识地摈住了呼吸。
“一直憋气不闷么。”岳棋没有睁眼只淡淡地开了一句。
谢君衣顿时破功大口喘息起来,他说话还带着埋怨的语气:“不要装睡骗人啊!”
“我没有装睡,我一直在睡。”岳棋轻飘飘地给自己辩白了一句。
“……”谢君衣无言以对。
岳棋听他不说话了就换成了平躺的姿势,眼睛也顺势睁开隐没在黑暗中,他的话却很清晰地一句一句传进谢君衣的耳朵里。
“睡不着的话看电视吧。”
“你一直看我我会误会的。”
“别啊大兄弟,别误会啊。”谢君衣一个没注意就跑出了东北口音,成功地让岳棋笑出了声。
“咳咳。”岳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觉得还是要淡定点比较容易出奇制胜,“你真的一点都没喜欢过我吗?”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个重磅炸弹在谢君衣心里“砰”地炸成了烟花,他的脸一瞬间就红了然而血ye还在不断上涌,平素的那些自制力、判断力统统消失不见了,茫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谢君衣自己,还有岳棋的那句话,简直就是360度无死角在脑内循环播放。
“我……”谢君衣想说点什么,喃喃了两下却什么言语都没脱口而出。
岳棋这时候打断了他,听得出是强装轻松:“没事的,我知道了。”
你这知道什么了???这年头的小年轻都爱脑补过头么……
“我喜欢你一直都是我单方面的事情,不管是露华重雪还是谢君衣,名字只是个代号,我至始如终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起初连我自己都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但渐渐地我发现我变得越来越自私。我想结束这单方面的长跑,想得到你的许可,想得到哪怕是一个人的祝福……”
“够了。”谢君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言情般的狗血对话到底是哪个次元的,为什么会让人脸红、心跳、想抽他一巴掌呢,“我们睡觉吧。”
黑暗里,岳棋笑了一下,很轻很无奈,像只脆弱的蝴蝶落在谢君衣心里。
两个人各怀心事直到天明,谢君衣习惯性地赖床,岳棋则早起,,买了早餐送到他床头。
“快起床。”岳棋的声音比闹钟好听得多,然而都一样刺耳,因为行的都是同样的事情。
谢君衣挣扎着不想睁开眼睛,他抱着被子转了个方向死不松手,嘴里还嚷着:“再半个小时……再十分钟……”
“赶紧起来,不然我拍裸/照了。”岳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作势要拍照,然而谢君衣不吃这套,他清楚得记得自己睡前是穿戴整齐的不怕被拍。
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岳棋看谢君衣毫无反应差点就以为他又睡过去了,于是只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再不起我就亲你了。”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