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乱给我起外号儿!”
清淮半眯着眼睛,听松果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只嘿嘿一笑,与平日里那个谨小慎微的月老大人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你看,这是什么。”
清淮抬起手,伸到松果面前让他看。
松果见到了什么就老实回答:“不就一截袖子么?哼,这袖子上沾了酒,还得我来洗呢。”
清淮低头抬头一看,的确是一块袖子。
于是他伸出左手,想把袖子往上扒拉,好露出里面的东西,炫耀炫耀。奈何这身衣服太重,他眼睛迷糊了又看不见,弄来弄去小半天都没弄好。
他只好行使一次师傅的权力:“松果,快帮我把袖子撩上去。”
清松认命地仰天长啸:“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我。”
有了清松的帮助,手腕上的那一圈红色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
清松一下子就被这个东西吸引住了,带着好奇心问:“师傅,这是什么东西啊。”
清淮口齿不太清楚,断断续续地解释:“他说,这叫红尘帆。不过,我更习惯叫它小红。”
清松抻着脖子,努力把耳朵凑近了才能听见清淮说的是什么。他本想问红尘帆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却偏偏注意到了清淮口中的那个“他。”
“他是谁啊师傅。”
“他......呵呵。”清淮傻笑,“他当然是浮黎啊。你个笨呆瓜,连这都不知道。”
“浮黎?”松果根本没听过这两个字。他的资历尚浅,到天上来当月老的小根本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因此没有听过浮黎的事迹也很正常。
“他送我的,说是,说是能保护我。”话音落地,清淮应声而倒。
清松的头更痛了,朝着外面大喊:“死狐狸,快来帮忙!”
师傅他老人家的仙体,他可搬不动啊。
清淮醒来时,天上的太阳已经出了两轮。喝了好几坛仙酿的清淮睁开眼睛后差些分不清天南地北。
“松果,松果!”
清松就守在外边儿,听到浮黎的声音立刻进了屋:“来了来了。师傅您又有什么吩咐?”
清淮一愣。看清松这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想必之前自己麻烦了他不少事。抬起左右的手臂闻了闻,全是一股酒味儿。
看来自己又喝酒了。
“松果,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的师兄弟们把活儿都干好了么?”
“当然好了啊。可就是狐五声那小子不太称职。”清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告狐五声状的机会。
清淮皱眉:“五声他怎么了?”
说曹Cao曹Cao就到。
“师傅,五声求见。”
“你我师徒,何必如此生分,快进来吧。”清淮下床,一瞬之后已经穿好了衣裳。要不是那一身挥散不去的酒味儿,他看上去真不像是一个昏睡了两日的人。
“师傅。”狐五声一进门,便低下头向清淮行礼。好像还没忘记上回下凡的事情。
清淮半蹲身子,轻拍狐五声的手臂:“五声啊,快起来吧。可是有什么急事?”
只听狐五声道:“方才南极仙翁座下仙鹤来请您去仙翁府上一叙,我见您醒了这才进来禀告。”
“哦?原来是彭翦那家伙。你跟瑞鹤那小子说一声,我随后就去他府上。你也随我前去吧。”
“是。多谢师父厚爱。”
彭翦也就是在凡人中名声颇响的彭祖。传说他足足活了八百岁。不过他正式的称号应该叫做南极仙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寿星。
在凡人所画的画像之中,彭翦仗着一个大额头,两鬓霜白,手上还端着一个奇大的红屁*股寿桃,全然一副寿星的模样。
南极仙翁算是与清淮有些来往。无事之时,两人便会在不老松的树荫下头下一盘棋。不过清淮自打下凡做了那么久的任务之后,就几乎没有见过南极那老头子了。偶一提起,还颇为想念。
“仙翁,小仙来了。”不过一会儿,清淮便带着狐五声来到了南极仙翁的府上。狐五声手上还捧着一罐白色棋子。下棋时自带棋子是一条老规矩。
话音刚落,彭祖就迎了上来。他声音洪亮,不显老态:“月老来了,快进来进来。咦?你手上捧着棋子做什么。咱们今儿个不下棋!”
这话说得清淮面带疑色:“不下棋,干什么?”
“喝酒哇!来来来,我这酒可不是凡品,你尝尝就知道了。”
清淮这才喝过不少酒,实在是不想喝了。嘴上抗拒:“仙翁哪时候喝过凡品了?不如,您喝酒,小仙看着您喝,如何?”
“这算什么话?来着是客么,哪儿有让客干坐着看主人喝酒的道理。来来来,就喝一口,一口。”
仙翁实在是太过热情,清淮也招架不了。“恭敬不如从命,那小仙就喝一口?”
仙翁豪爽:“瑞鹤,快把它端出来!”
清淮笑:“什么酒这么神秘。”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