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几分愧色,他道:“曲清,你先冷静下来.......”
不待曲悠说完,曲清强硬地打断,他面色微沉,狰狞之色稍有退去,冷然道:“你不必再说了,我一向爱你敬你,你竟放下堂堂翡翠山当家不做,放下一千五百年的修行不为,屈居于男人之下。。。。。”他越说越激动,那话语里满满的失望和伤心化作紧蹙的眉头和死忠草木皆兵的肃杀气息,四周的空气恍如凝住了一般,安静地让人心惊胆颤。
曲清继而朗声道:“你再也不是我记忆里的大哥了....你变了!你变了!”话语含着浓烈的指责之意,语调也逐渐尖利,曲清的发梢在风里竟然全部飘起。
曲悠闻言,心里暗叹糟了!他要再用法术,刹那间一道白光直向苏宁远劈来!白光卷起尘土,地面也在微微震动,见曲清架势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
白光飞速射来,苏宁远一个闪身堪堪避了过去,他愤而甩袖,左右手交叠自掌中化出一把弓箭,他恨声道:“曲清,你别太过分了,这是我狼族地盘,你休想再次撒野!”说罢,一道利箭裹挟着烈风沙沙射出,那利箭末端还带了火焰,所到之处皆是风云骤变,草木枯萎。
曲清催动法术,亮光将他全身包裹,那肩笔直刺向他,就在咫尺之间竟堪堪折断,继而落了下去。
苏宁远不禁嗤笑,轻蔑道:“躲得了一次,你躲不了第二次,我三味真火箭,无人能抵!”
随即一只箭又再次发动弹了出去,这次中途竟然分裂出四五只,每只尾端都带了熊熊烈火,在半空中形成剑雨,皆是俯冲着向曲清射去
曲悠心急如焚,二人皆是有百年以上的道行,再如此缠斗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当下之急,便是将二人分开再另想办法使二人冷静。
那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不相上下,突然之间只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鸣叫,空气中陡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那漩涡不停转动,只见其中裹着一白色身影。曲清率先反应过来,他奋力一挡苏宁远的利箭,弹开好远,见那白色身影越来越清晰,他面上出现了惊诧之色。
曲悠竟化出真身!一条五尺有余的白蛇腾空而起,盘旋在高空中,苏宁远也被震得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巨大无比的真身,那一瞬间的力量悬殊让他内心微微动摇。
这竟是曲悠的真身么?如此庞大,可以将自己生生吞了进去。
只见那白蛇吐出自己红红的信子,口中突然喷出一道水柱,射向地面,将刚才苏宁远烧起的火焰通通浇灭。
还未等苏宁远反应过来,那白蛇猛然之间消失了,从半空中跌向一个人影,重重的掉落,扬起了周围的尘土。
曲清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抱起曲悠,恨身道:“你竟然如此在意他么?不惜化出真身,你要知道没化一次,你道行就少一百年。”
蛇族与其他族类不同,不到渡劫是万不可以将真身展露给其他人的,且每一次幻化都要催动真气,损心折力的很。
曲悠吐出一口鲜血,安然道:“不要紧的、只要、只要能让你们冷静下来就、就好。”新伤加旧伤,几乎让他说一下就咳一下,往日红润的脸庞也渐渐咳得苍白。
曲清心疼的仿佛被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块,他又气又急,气的是曲悠不顾自身也要互苏宁远周全,急的是曲悠的伤势,他已经很久不见曲悠如此狼狈了,往日他总是一副淡然且万事皆可摆平的样子。
“曲清,对、对不起,我刚刚说了重话。。。。。”即使受了重伤,眼眸里光亮的神采不减半分,他注视着曲清,一字一句道:“你总说我只在意宁远,你又何尝知道,你于我,也是同样在意的。”
那句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传入了曲清耳中,他仿若不可置信般抱紧了怀中人,那凝重的脸色就像一个孩子得到心爱的糖果般瞬间柔和了下来,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一叠声问道:“是真的么,真的么?”他真的也在意过自己?
曲悠静静地点头,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容,看在曲清眼里分外动人——大哥还是在意他的,还是在意他的!他简直欣喜若狂了
二人似乎浑然不觉还有第三个人在旁了,苏宁远见曲清亲昵地抱着曲悠,眼角带笑,那轻柔的语气简直要温柔地滴出水了,和刚才那般恶劣凶狠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苏宁远青天白日之下见两男子公然搂搂抱抱,心里说不出的怪异,那一瞬间眼前又闪现出曲悠因疼痛而紧闭的双眸,眉头微微蹙着的样子。
他高声叫道,语带嘲讽:“伤风败俗,乱了纲常!”
那重修于好的兄弟二人此时听见他的话,皆是转过头来看着他,曲清就是见不惯苏宁远那轻狂的样子,怒喝道:“你胡说什么!”
“哼,还要我多说么?兄弟**,恐妖怪也不屑做吧!”苏宁远越说越轻佻,他眼尾上扬,嘴角一撇,说不出的嘲讽和鄙夷。
曲清正要发作,被曲悠按住,曲悠轻声道:“你先扶我起来。”
曲悠从曲清怀里站起,他平淡如水的眼眸不见一丝波澜,“我现已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