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的清俊……
啧啧,若是洗澡的时候还能给捶捶肩,搓搓背,揉揉腿,再……
打住!不对劲啊,自个这里都这麽多美貌的丫头小子伺候著,那年糕那里岂不是更……
那、那可不成!
青天霸顿时什麽也顾不得了,腾地一下从床边站起身,猛然推开那几个挡路的家伙,心急火燎地冲出了房门!
待青天霸冲到花园里,又嫌那道路弯弯绕绕的浪费时间,索性趁四下无人,一咬牙就窜上了院墙,就这般趁著夜色,猫著腰跟做贼似地,一路顺著院墙与屋顶悄悄往年糕的住处赶去。
这玉府虽大,从屋顶上望去跟棋盘似地,几乎看不出每座院子有何区别,但这其中的布局,可没人比他更熟了,毕竟当年为了抢亲,连地图都是弄好了的,要不怎麽能以最短的时间最近的路线避开吃喜酒的人群径直闯入洞房去抢出新郎扛上马背然後撒腿就冲出去了呢?
而且,作为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伤及无辜的有原则的土匪,当年为了避免闯错地儿,基本上玉府的谁谁住在哪座院子,可都是弄明白了的,喏,前边紧挨著佛堂的那座小院,可不就是大哥的住处?简单清净得,跟快要出家了似的……
诶?站在院门外的那个,一身黑不溜秋比自己还像个贼的家伙,可不就是一直跟在大哥屁股後面的那位管家吗?
“二公子,让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罢。”
玉青辞微微颦眉,看著眼前这几个陌生的侍童与侍女,一看就是大哥让人特意Jing挑细选出来的,莫不是整洁恭顺的伶俐之人,虽然他向来生人勿近,只可惜墨殊还远在京城,而流岚也已嫁与采买的管事,不宜再做贴身侍女了,为免给大哥再添麻烦,如今也只能将就些了。
於是略略颔首,由著他们靠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褪去外衫,并取下头上的玉簪,将墨发披散下来,一个侍童蹲下身,正要为他脱掉足上的锦靴,这时房门就被轰然一下踹开,把房里的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原是那新回府的三公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青天霸一见屋里的情景,果然如同自己料想的那边,顿时就像吃了火药一般,脸红脖子粗地炸开了:“摸哪呢摸哪呢?你们这是在摸哪呢?!老子都还没摸够哪,轮得到你们在这乱摸吗,啊?!”
说著就冲了上去,像掰苞谷似地从衣衫不整的玉青辞身上一手拎开一个,尤其是那个蹲下身显然意图不轨的小子,还狠狠地多踹上了一脚,又紧张兮兮地抱住玉青辞,一边扯起一件衣衫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的,一边继续朝那几个大惊失色的下人吼道:“看什麽看?还看什麽看,啊?赶紧闭上眼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就砍断你们的手挖掉你们的眼珠子!”
被他这麽突如其来的一闹腾,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的玉青辞,只觉得整个头都在隐隐作痛,但还是极力咬著牙,对那几个家仆镇定地吩咐道:“三弟这怕是喝多了在发酒疯,你们先退下罢,这里由我来处置,明日多发半年饷银给你们压惊,切记不可声张,尤其不准惊动了大哥!”
“是、是,多谢二公子……”
家仆们纷纷行礼谢恩过後,赶紧逃也似地退了下去,心头莫不是想著那传言果然当不得真,都说这三公子上门认亲时又憨又傻,是个十足的呆子,谁晓得竟会如此凶神恶煞?!以後见了恐怕都要绕道走,几条小命都不够吓的……
待家仆一退,玉青辞正要好生训斥,谁知青天霸却抢先箍紧他的肩,红著眼睛倒打一耙了:“玉年糕,你说你对不对得起老子?你说你对不对得起老子,啊?老子就一眼没看住,你就、你就……”
“休得胡闹!他们只是在伺候我沐浴更衣,在玉府时每天都是如此……”
玉青辞不解释便罢,这一解释,青天霸反倒愈加炸开了锅:“还、还每天都是如此?!你……你就这样每天背著老子,让别人把你脱得光光的,还、还到处乱摸,啊?玉年糕,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老子,啊?!告诉你,就算老子死了都不行!就算是死了,都……都要变成厉鬼,天天附在你身上,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碰你?!”
头疼欲裂的玉青辞,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不想再这般,与他无意义地争执下去了,否则,恐怕只会将彼此都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同归於尽了……
而他总是这般焦躁狂乱,无非是因为,求而不得罢?
反正到处都是白杳的耳目与眼线,发生在玉府的一切,白杳定然都已了若指掌,如果狄夜长不能扳倒白杳,接下来的,就免不了杀身之祸了……
见玉青辞一直紧咬著薄唇,怔怔地看著自己,脸色Yin晴不定,青天霸就有些慌了神,气焰也随之灭了下去,“年糕,你、你这般看著老子干啥?莫不是老子又把你给气坏了,啊?年糕,好亲亲,好宝贝,老子这就向你赔不是,是老子错了,是老子犯浑,你、你说句话啊年糕……”
话音未落,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已被玉青辞给堵上了,这温软而又熟悉的薄唇,和一直渴求著却从来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