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冰袋从额头上取下来,摁到古君冉的手里。
“那为什么没有立刻回家捂暖喝姜茶?”
“我就是想散散步,就没带手机出来。救完人后正准备回家才忘了钥匙没带出来,只好先去阿潋兼职的地方跟他拿钥匙。”说完苏杪用自己还有些微热的脸颊蹭了蹭古君冉,“小米粥还没好吗?我肚子饿了。”
古君冉把冰袋放进托盘里,准备去取粥的时候顺便拎走。虽然隔了厚厚一层棉,但这种天气用冰袋来退热还是太凉了点。“好好好,粥快好了。”
等古君冉回到苏杪家阳台时,就被那三只排排蹲在那里的四只惊了一下——听到脚步声时,四人齐齐回头,露出一张黑烟脸。
古君冉强忍着笑意道,“这砂锅不够大,我煨得也就三人份。我从古家赶过来也没吃饭。你们要是没吃饭的话,这里是不够吃的……”
张子潋连连摆手,“我们是吃过了,就是像尝尝看。”顿了顿,又说,“我们刚刚吃的时候也给阿杪叫粥了的,但他不肯吃,非要等你的。”说完,旁边三个人也使劲点点头表示赞同。
古君冉听了,更加心疼了,很想立马端起粥,可是偏偏还要好一会才行,否则小米的绵度不够的话,味道又不好了。
添了两节果枝进去,就到厨房里给苏杪炒两个下粥的小菜。毕竟发烧的时候,味觉会有些寡淡,光喝粥的话怕苏杪吃不下两碗。而且苏杪身体一向很好,不是体质差激起的发热,所以古君冉倒没说觉得有什么需要太过忌口。
等粥好后,古君冉就端着一盘清淡咸菜和略甜口的胡萝卜丝,以及一盆够他俩喝的粥进来——剩下的分给了几个“嗷嗷待哺”黑脸包公四人组。
很显然这四个直到进了客厅才发现自己脸上一层灰。但也无瑕去洗脸,马丹,就为了这点点粥,把自己最英明神武的样子都交代出去了,就因为洗把脸,就没了粥喝的话,那才叫不知道哪里哭去。
而苏杪这边自然不消说,一顿饭吃得比那胡萝卜丝还甜。虽然因为等古君冉来才吃饭的缘故,苏杪还被他打了几下屁屁,但很快因为苏杪生病后分外黏糊的动作给打消了怒气。
很快,古君冉就收拾好餐具,洗了个澡,就爬上床抱着自家苏杪到梦乡里会月老、行周公之礼去了。
而就在苏杪因着生病的缘故,暂时窝在古君冉撑起的“天”之下时,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于白小沧来说,他的天却是快要倾颓了。
作者有话要说:噢,特么的数学不好……
☆、倾颓
在沪海市的人们很明显感觉到,这阵子沪海市对于一切违法违规行为的查处力度大了许多。
而这样的氛围下,沪海市人民皆表示自己是乖的不得了。更有甚者还po出自己的行为:要求要做的都做了,没要求要做的也主动去做了。打个比方就是,即使彼时沪海市还没有像深市那样要求后座都要系安全带,但他们都是乖乖系上了。
和网上网友各种show自己合法行为的欢脱心情不同,白小沧却是不安到了极点。
前段时间娱乐小报、正式新闻上先后爆出自己团队是恶意做空他人公司股票的主谋时,白小沧的心情就down到了谷底。更何况他清楚看到报纸上用了“团队的成员说”这个句子。
这说明了什么?白小沧之前做的计划很可能也被他们爆了出来。如果还能说之前做空别人公司是为了赚钱,但后头非要折腾人家公益性基金会就很难在道德上说得通了。
在媒体□□短炮的镁光灯洗礼下,白小沧强作镇定地接受了证监会的惩罚,并哆嗦着手把罚金交了……甚至差点丢脸地不肯放开手中的钱款。
缴完罚款,白小沧手上几乎是没几个钱了。一是研发那里还扣着款;二是投机那边钱还在市场中;三是最近这段时间为那几个还在预遣返名单上的人活动关系时,又花费了不少。
捂着自己的脸,白小沧在办公室里崩溃得哭了起来。但又怕被团队成员听见,动摇了心态,所以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无声以泪洗脸。
白小沧原本心也没那么大,他只想着用最简便的方式弄一笔钱,而苏杪的那笔糊涂钱就是最好的目标,反正那会子苏杪也不知道情况。
而到了后来,拿到那份楼盘时,也亏得自己一直沾沾自喜于它的价值,却完全没有想过这其实就是一块烫手芋头,而自己这个毫无保护力量的弱鸡,只是别人博弈的棋子。
等白小沧拎着这块自己压根开发不动的楼盘醒悟过来时,却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不得已再次走了上辈子的老路,傍上了古昭阳。
然而古昭阳比自己上辈子靠过的老板还要纸老虎,在家斗不过他的侄子便罢了,居然连个只能从虐待他人获得快感的女人都比不过。白小沧也不后悔自己背叛古昭阳,把那份已经没实际用途的什么书交给刘桔娆。
然而以白小沧可怜的阅历来说,原本他以为刘桔娆和古昭阳会因为这份东西斗个你死我活,自己不仅可以坐山观虎斗,还可以趁机获得最大利益后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