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苦!”
黎酥听的有些不明白,待要问他却听那汉子忽的痛呼一声,她吓了一跳:“大夫您快给我家夫君看看伤势罢!”
那赛华佗却不是很着急,不紧不慢的放下随身携带着的药箱道:“夫人请回避一下,在下有些秘技实不想被人瞧见!”
晓得他们做神医的都有些规矩,黎酥无法只能带着丫头退了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二人的时候,那汉子才艰难开口:“多谢。”
赛华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脱去他身上的外衣,只见那将他整个上身都缠满了纱布,此时那白纱布上已经被浸透了血水,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血人一般。
待将那层白纱布揭开,就见他那身子竟都是一层没了皮肤的红rou,此刻正在一抖一抖的。
赛华佗看的直叹气,忍不住又叨唠了一次:“你又不是女子,身上便是有伤疤又有什么大碍?非得用此法去掉它?何苦受这些罪来!”
割皮去疤,疼痛非人!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日后能让那人儿看见不再难过,他能再配的上她一些,他就是再疼痛十倍百倍也是甘之如饴。
方青山虚弱的笑了笑:“请您一定要……要同她说,是您……您用秘术将我医治好的,连身上的疤痕也一道去……去除了!”
塞华佗叹息着点头:“行了行了,放心罢!”
而外头的黎酥一无所知,焦急的等了有近两个时辰那赛华佗才出来,言说她是外行,严禁她再给那汉子换药,他自会日日过来更换,如此不仅能好的快且还能去除他身上的伤疤。
有大夫能日日过来看顾自是再好不过,黎酥哪里还能拒绝忙不迭应下。
自此,那赛华佗果真日日过来给那汉子更换伤药,黎酥也时时尽心给那汉子看顾进补,中间再没出过什么意外。大半年后那汉子的伤才终于痊愈,他原本要落下一身的伤痕,竟果然如那赛华佗所说一并去除了。
黎酥很高兴,备了厚礼与方青山一道登门道谢。
等有过了两日小汤圆也一周岁了,虽依旧Jing致白嫩的跟个女娃子一样,但那小身板却长的很壮实,被人扶着都能迈着小短腿走好远了。
方青山摆了酒席,像他们刚来着流沙镇成亲一样,发了请帖给镇上的相邻。
众人热热闹闹的吃酒吃到了那半下午,门外忽的鱼贯进来了十几个人。
俱都是面白无须,头戴青黑绒圆帽,身穿紫色绣莺纹的绸缎长袍,看起来既怪异又很是有气势。
众人都愣住了。
倒是那带头的,前胸绣着孔雀、年纪看起来大些的人走上前对方青山拱了拱手,尖细着声音笑道:“常威将军可让奴才们好找啊!”
方青山在京中见过这些人,倒也晓得他们的身份便点了点头道:“公公有啥事?”
原来这些人都是自京中下来的宦官,为首的这个是四品掌礼总管,许英才。
闻言许英才笑道:“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圣上亲口加封您为从一品的掌位官衔,允您回来同夫人团聚,但您这一走便是大半年,朝中职位空缺可再是等不得了呀!”
他这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是一片哗然,他们晓得这家男主人从军回来,但都只当他是一介兵丁,哪里想到他不仅是将军了,竟还是被圣上亲口加封的从一品掌位官衔,一时都是艳羡赞叹不已。
方青山听了脸上却没什么喜色,只回过脸去看那人儿:“媳妇儿……”
晓得他是要问她的意思,黎酥点头:“圣上亲自派人过来,自是要上京。”
那许英才看见她,又笑道:“夫人也可同将军一道进京,将军在京中自有府邸,一众用度在半年前就已经备下了,只等夫人了。”
黎酥有礼的福了福身子:“多谢公公美意。”
许英才忙回了礼这才放心,看向方青山等他发话。
他拼了命就是要挣得这份荣耀来守护那人儿,如今荣耀已至,那人儿也并未有抵触之意,方青山哪能不同意又请了那些个公公同坐,只待次日收拾细软一道进京。
众人尽欢痛饮直到晚间才都散了去。
方青山揽着那人儿,柔声:“京城离这儿远,你要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圣上通情达理不会为难咱们的。”
他还是怕那人儿方才是顾忌着人多和圣上的威严这才应下,是以现下又忍不住问了她一次。
黎酥靠在他怀里娇声道:“为什么不去呀,我现在可是将军夫人了!”
方青山听的忍不住的笑,晓得她是为着自己才如此的,一时心里头暖呼呼的,捧过她的小脸儿就要亲上去。
哪知还没碰上就听得有nai声nai气的呼唤:“娘娘……抱抱……抱抱……亲亲……”
方青山身子一僵,回过脸一看果见李婆子牵着那个nai娃子正过来。
今个儿是小汤圆的一岁生辰,黎酥给他穿了荔枝红的棉袄,头上依旧戴着海棠花的虎头帽,Jing致漂亮的小童子一样挣开李婆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