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门帘一动,一个面貌齐整的丫头匆匆跑进来。
黎酥认得,是她派去前院照看那汉子的丫头。
李婆子皱眉:“有什么事好好说,在夫人面前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丫头忙应了声,却还是有些慌乱:“老爷身上的伤又复发了,此刻正血流不止呢!一直在念叨夫人,夫人可要过去看看?”
黎酥神色一紧,却没什么动作只淡淡道:“他血流不止不去找赛华佗,找我有什么用!”
丫头看了看她,小声:“老爷不肯就医,不让奴婢们去请赛华佗过来,只一直在念叨着您……是以奴婢这才过来想要问问夫人。”
黎酥听的别过了脸,没有说话。
见此,李婆子忙也劝道:“老爷定是方才在厨房里做饭使到劲了,这才挣裂了伤口。老奴还记得赛华佗说过,伤重之人要是伤口再复发可是会有性命之忧啊。”
闻言,那人儿顿了下,果然闷闷的吩咐:“去请赛华佗过来!”说着起身往外头去了。
李婆子看的直摇头又忍不住的笑。
前院客房外,几个丫头正焦急的站在门口见黎酥过来都忙上前行礼道:“夫人,老爷将奴婢们都赶了出来。”
黎酥听的蹙了眉头,推门进去立时就闻到一股子血腥气,那汉子正靠在床帮上直喘气,见她过来大喜过望忙站起身大步朝她走过来,颤声:“媳妇儿,你来看我了……”
他一起身就看的更清楚了,那雪白的亵衣上果然是鲜红一片。
黎酥面上不由自主的一紧,嘴上却是冷哼:“您现下可是堂堂的大将军了,竟使些妇人内宅里争宠的招数,将军也不怕被你的那些兄弟所耻笑?”
方青山摇头:“不怕,只要媳妇儿能来看我,全天下的人都来笑我,我也不怕!”
竟还学会打蛇随棍上了,黎酥更气:“你既还能站起来走便快些离开,也省的我谴人赶你!”
他听了没有说话,默了一瞬竟转身从床底下抽出一个搓衣板放到地上,那么一个高大威武的汉子说跪就跪:“你说过等我回来要罚我跪搓衣板,我现在回来了!”
这汉子……
眼看他胸口的血迹越来越红,黎酥别开眼:“你起来!”
方青山心中一喜,却不动:“媳妇儿不生我气了?”
黎酥听了却小脸儿一寒:“一句不言就走了,大半年来音讯全无,为了功名利禄竟当真有心要舍了我!我有这么一个独断专行的夫君,我为什么不生气,还要接纳他!”
方青山听的直喘气:“没,没,我没想过舍你!”
黎酥瞪他:“没想过吗?那你对顾武交代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真的死了,那不是舍了我是什么!”
方青山被问的哑口无言,喘声更大却说不出话来了。
黎酥却越说越气,再不想看见他,转了身要走,哪知刚走一步就被人握住了腰,立时就被人箍进了怀里。
她气的想打他,可一抬脸儿却正对上他的一双虎目,那里头满是愧疚和歉意,一声声:“我错了……我错了……”
她说的不错,他想求得功名利禄虽是为了她,但却当真是存了有身死离开她的心,这便是舍了她啊!
他做这些事也却一句都未曾同她讲过,他以为他是在为她着想,可他却当真变成了那个独断专行的夫君了!他错了,当真是错了!
第63章 成事
那人儿是当真气狠了, 虽方青山认了错她也没立时就原谅他,只没再让人赶他出去。
能得以正大光明的留在这宅子内看见媳妇儿, 方青山已经很满意了。只是他想进内院卧房却还是屡遭阻拦,是那人儿下的命令不让他进内。
方青山无法只能在早间或是晚间她睡去的时候才能近前悄悄亲近。
一别就是大半年, 几百个日日夜夜, 好容易从地狱煎熬中归来却不能再好生亲近疼爱她, 那着实是比上刑还要痛苦, 方青山实在是忍受不了。平日里那般木讷憨厚的汉子,这时候倒晓得耍心眼子了,每到饭点服药之时便不肯服用、上药, 倒当真是那人儿口中内宅里的争宠妇人一般,闹腾着等她过来看他。
但他时刻紧绷着Jing神望着门口等了一天一夜却并未曾等到那人儿的到来。
方青山急了,问那些丫头:“我媳妇儿不晓得我不上药?”
几个丫头互相看了看, 很是有些无奈:“奴婢们一早就按您的吩咐同夫人说过了,您还是莫要再如此了,快些养好了身子才是正道啊。”
方青山听了没有说话, 默了会儿忽然伸出铁锤般的拳头砸上了自己的胸口,不妨他忽的如此, 丫头们都是吓的惊叫出声,待细看去就见他刚止了血没两天的胸口又是一片血红了。
方青山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却没管只对那些呆愣的丫头急道:“去, 跟我媳妇儿说, 就说我……旧伤复发要不行了。”
为了能让夫人过来看他,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