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您。”江笛喜极而泣,捂住了粉嫩的唇。
待到女孩走后,阿久寻了个时间段,进入了女孩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是她第一次进入地铁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阿久变成了江笛的模样,站在了月台上。夜晚的月台空旷孤寂,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却也是匆匆一走而过,根本没有任何停留,最终站在月台等下一班车的人,就只有阿久一个人。
阿久看了看手机,正是这一天,六月三十日。江笛被发现昏倒在月台,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完全没有昏倒期间的记忆。无论怎样回想也没有用,她甚至去车站调了监控,却根本没有找不到。
因为她下车的那个站台,叫做灵门车站,地铁站工作人员告诉她,根本没有那个站台。她苦苦寻找,却发现真的没有这个站台,那么她记忆中那个断点,看到的车站名字,难道只是做梦吗。还有那萦绕鼻端消散不去的桔梗花香气……
阿久等着的那班地铁,很快就到了。尽管已经是夏季,但地铁口的风却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甚至还透出丝丝寒意。呼啦,地铁的门开了。
九点多其实并不算特别晚的时间,尤其在这夜生活还算丰富的省会城市,地铁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就显得相当诡异了。阿久知道会发生些事情,所以也不觉得奇怪,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地铁在漆黑的地下一路前行,阿久抬起头看正上方的报站表,里面并没有灵门站这个站台。那么地铁会以怎样的形式到那一站呢。
江笛的学校在底站,所以只要一直等着车开到底站就可以了。离底站越来越近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还有一站路就要到了,阿久站起来,抓住扶手的立柱。
“下一站到达底站,南城艺术大学,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阿久有些纳闷,难道换了个灵魂来,同样的事情就不发生了。
不一会儿,呼啦,门开了,阿久下了车。地铁开始关门,阿久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台名称,赫然显示着“灵门站”!
她回头去看地铁,地铁的车门口经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呼啦,门关上了,红光也消失不见,地铁也飞快地开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报站表上并不存在的灵门车站。
地铁开走的那一瞬间,阿久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那种强烈的违和感浸润了她的全身。她不禁抬起头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的场景已经完全变了。
明明下车的时候还是非常现代化的月台,锃光瓦亮的站台标记和建筑,咖啡色的分类垃圾桶,全部都不见了。灵门站的车牌变得老旧生锈,甚至字迹看起来都像年代久远般变得模糊不清。
月台变成了土旧的水泥地,间或有坑坑洼洼不平整的地方,就像是没有发好的面团做出的面点。月台附近有一排木头几乎烂掉的长椅,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反正现在看起来是灰色。
应该说是这里整个场景都是灰色的,灰色的地面,抬头是灰黑色的天空,这里的屋顶直接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空,反正是一片灰暗,透出死气沉沉的味道。
座椅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阿久走近了去看。
座椅上面突兀的放着一束紫色的花。和周围似乎透着死寂的感觉不同,艳丽妖娆,透出一股生机和鲜嫩,和整个场景格格不入。
桔梗花……阿久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三个字,应该是江笛的记忆,那是她最爱的花。不知道原因,就是喜欢,一直喜欢。阿久觉得这花出现在这里非常突兀又诡异,因此并没有伸手去触摸的打算。
但不知道为何,那束花开始慢慢的抖动起来,像是邀请阿久去拿起来仔细的看一看,闻一闻。阿久反而退了两步,这么奇怪的东西,谁会去碰。
那束花变得更加诡异,啪嗒一下,竟然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阿久觉得它更像是跳下来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难道是什么妖怪。如果是的话倒不如何可怕,就怕是些非人非妖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总是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也不问缘由,自以为是。
阿久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又退了两步。那束花竟然和小狗似的,向前又逼近了几步。阿久停下了,没有再后退,而且她也无处可退了,在退就要掉下月台了。
月台下面原本的铁轨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一片沉沉的黑色,看不清面目。虽然看不清,但阿久觉得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掉下去说不定会回不来。
“跟着我干什么?”阿久蹲下身,对着那束花,像是对着人说话一般。
花束仿佛听懂了似的,欢快的在原地晃了好几下。然后又蹦了过来。
阿久想着,反正都到了这种奇怪的地方了,看到奇怪的花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伸手握住已经蹦跶到面前的那束花。
刹那间,周围的场景又变了,在大丛大丛的蓝紫色桔梗花中,站着一个男人。花的香气,扑面而来,那是清清淡淡的,又有着奇特蜜糖般甜蜜的香气。
男人个子很高,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只是向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