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冬日不肯让步,陆侵打马入宫,仍觉得气冷风硬。途中经过连山居,一打眼便觉得有些古怪的熟悉,又想起太后疼小辈,便勒住马缰喊连山居的伙计,包些软烂茴香豆来。
他揣了一包靠谱的茴香豆进宫。太后是个乐呵老太太,运气好了一辈子,既非皇帝生母,又非世家后人,冷眼看纪党祸乱了十几年朝纲,又被长乐王的党羽压下去,前后都逼得皇帝莫可奈何。不过左右皆非血脉,太后万事不挂心,只除了八公主和十六皇子陆扬眉和陆侍的生母陈淑妃是太后的嫡亲侄女,生陆侍时难产死了,如今八公主到了待嫁的年纪,陆侍才五岁。
太后一意要把寿宴做出些名头,尝过了宫外的吃食,提点陆侵道:老四,你眼睛毒,替你八妹妹多看着些。太远的不要,家世太好的不要,花头太多的不要,宁肯要那寒素些的
陆侵笑道:那便开场马球会,叫八妹妹施展一二拳脚。打不过她的多半是短命鬼,全不必要了。
陆扬眉磕着茴香豆驳嘴,打得过我的多半是大膀子丑八怪,更不必要了。陆侍在一旁点头,对呀对呀。
太后一向不愿意陆侍出头拔尖,于是啧的一声,对什么对?吃你的豆子。又骂陆扬眉:你这冤家丫头,结亲怎能只看相貌?看得久了,美潘安也是丑八怪。正经要看清楚的是人心
陆扬眉连连摇头,皇祖母,结亲不看相貌看什么?长得英俊些,吵架都吵不起劲,越看越好看,如此才能长久。怎么也得选个颍川侯那样的。
向来洛都城中的女子提起颍川侯没有不掩面羞笑的,八公主也不例外。但太后闻言便变了变脸,敲陆扬眉一记爆栗,那孩子太瘦了些,身子骨靠不住,性子也不好相与。寿春更是个炮仗总之这事不许再提!便叫她去抄列女传。
陆侵哈哈大笑,见她苦着脸抄,也信手一敲她光洁稚嫩的额头,这烂糟玩意不抄也罢,你换个话本子用功吧,我走了。
当年李妃带着十二岁的陆侵离宫南下时,陈淑妃才刚进宫,八公主还在娘胎里,是以陆侵恨的人从安捭门排到朱雀门,独有八公主排不上号。
他哼着小曲出了宫,又是暮色四合凉风徐徐,经过乌衣巷,陡然想起方才是哪里眼熟连山居的马厩里拴着一匹孤傲白马,那马不爱搭理人,却来头不小,当年还是他从御马苑里挑来的,亲自牵着送到侯府主人手上,把朱少侠气了个半死。
小院倒也僻静,他轻轻推开门,白马主人果然趴在榻上睡得正酣,锦被凌乱地盖到腰后,一只手搭在地上,戴着御赐扳指的手指被那ru臭未干的小狗当了枕头。
陆侵喜欢这些小玩意,少年在南省时缺衣少食,养不了猫狗,便连麻雀都养来当知音,一时蹲在地上打量半日,发觉这小狗生得奇蠢,一身软蓬蓬白毛,唯有鼻子上歪歪一块黑花墨,虽撅着小尾巴咻咻打着鼾,却是一脸不屑的样子。
他笑出一声鼻息,没提防把元翡吵醒了,困顿的眼睛半晌没有焦距,待到认出他来,一瞬便清醒了,哑声叫了四哥,慌忙要起身行礼,被他按了回去,今日便罢了。
元翡做人属下,不敢造次,仍是爬起来拢了衣袖整衣带。可陆侵凑巧本来就是要解她这衣带的,把人按在榻上剥了外衣,又将中衣也扯开丢到榻脚。她全身软绵绵的,被这么一摆弄,四肢的疲累酸疼又泛上来,却不好驳了长乐王的兴致,只道:我去闩门。
陆侵将她两腿分开,谁敢进来。
她只好缄口。淡红唇上一痕新伤看得出齿列形状,便又叫他想起昨夜的销魂情形,不由得掰了她的膝盖,笑道:放心。常大夫不让侯爷劳累,本王谨遵医嘱。松开,涂药。
昨晚激烈得过火,他一向在元翡身上最难克制,后来拔出那笔来,笔尖淋淋漓漓滴着黏腻的水,被他随手丢在案上,今日一看,干涸的笔尖竟带了一缕红,想必是里头刮破了。他素来轻狂放浪,看那下头果然肿了些,便笑着跟两瓣红肿的小rou唇打了个招呼,委屈便哭,光憋红脸有什么用?
指尖探开两瓣柔软温凉,抚慰似的轻点了点。微肿的rou唇里包裹着敏感的小核,被粗糙的指腹刮过,如花吐蕊般沁出些绵密的水泽。他笑道:这便对了。元二,这小东西倒比你强些。
她两手撑在身后,张开两腿坐着,双眼无神地盯着云榻床帏,不知该作何想法,只是慢慢地红了脸。
温热粗糙的手指探进身下,虽有花ye润滑,她仍是不适地缩了缩腰。又一根指头伸进去,却并未如常勾弄取乐,只稍微撑开些,让蘸了药膏的食指进去。下身那小孔本就狭窄,被三根手指撑得酸痛饱胀,偏那手指头还刮着内壁转了半圈,在里头shi滑的软rou上点弄。麻痒之感从他的指尖扩散到身体里,她撑着床榻的手紧了紧,陆侵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在怕什么,却气定神闲地笑道:不这么找找,怎么知道疼在何处?
那根手指果然在里头一点,蘸着清凉的药膏,可是这里?
里头一阵抽缩,竟渗出更多粘ye,顺着一股酥麻爬上脊梁。她连僭越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