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往后余生长</h1>
银被爱丽丝拽着一起窝在浴缸里泡澡,小女孩爱玩水,总是捧起了水跟银打水仗,玩到后来,银索性连头发也一起洗了,还帮小女孩也清洗了一下柔软顺滑的头发。
结果爱丽丝又玩起了泡泡,银也只好奉陪着小女孩一起闹,折腾到好不容易清洗干净,出来的时候爱丽丝就有些乏了,银抱着给她擦干头发,小女孩居然就这样在她怀里睡过去了。
银小心地抱着孩子到床上放下, 又掖好了被角,这才转身离开房间,却在推开门一霎那,看到了正在跟森鸥外谈论着什么的中原中也。
她看得懂他眼底里的惊讶,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一双湛蓝的眼被诸多情绪染得深沉,就像平白在深海投下了鱼雷炸开了水中火焰。
她却反而很平静的转过脸看向一脸兴味盎然的森鸥外,对他那双就红眸子中似有似无的看戏神情丝毫没知觉,淡淡的开口说:“爱丽丝酱玩累了,我让她睡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啊,今天麻烦你了银桑。”少女平静仿佛是深井死水般的神情让森鸥外心情微妙的复杂,似是欣慰学生确实理解了他所教导的那些理念,又带着对于自身渴求将变为无法触及的遗憾。
然而遗憾或许才是完美的必然性,若能让少女竖起强悍的盔甲不再受到侵害,这诸多的遗憾亦是甜美的。
顶层等电梯多少需要些时间,银也没想到中也随后来的这么快,国际法上已经成年的少年还有些未退却的青涩感,浑身带着几分年轻雄狮的蛮横气味站在她身后。
银能透过电梯门光滑的镜面看到他那双被幽光点亮的眼瞳,像极了夜幕下荒原中寻觅猎物的豹子。
两个人在镜面上对上了视线,他的隐忍蓄势待发,她却跟没看见一般越发从容平淡。
直到进了电梯,他突然爆发的拽着她转过身:“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连问也不可以问,是的话我就懂了。”
中原中也不是傻子,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现在非常懂,更何况少女浑身那浓郁的香气,跟首领身上的事完全没有差别,却远远不同于她一贯的浅淡气息,这意味着他的丫头在那个房间里使用了首领的沐浴设备,把自己染上了首领一样的味道!
银暖阳色的眼眸平静无波澜的看着他,像是夕阳余晖最后一抹疲惫地落在他的脸颊,余温散得很快,而后就迎来了夜晚微凉的风:“我告诉过你的啊,我现在已经不在乎是谁了,开心就一起做快乐事,不开心我就自己呆着谁也不见,这个谁不会仅仅只是你或者谁,而是谁都有可能啊。”
中也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似是忽然间不认识她是谁,而后又慢慢的听到了冰原破碎,那种从深海浮出的气泡明明是那么微弱的存在,却在裂开的瞬间把厚厚的冰层都震裂开似的咔嚓声。
他以为她至多只是在他跟兄长太宰治之间游走着,却没想到她已经彻底摆脱了他们任何一个,把自己摆到了无人之境,随时遇到他人就随时赠与他人拥抱,如同荒原上的女妖。
银摸了摸他怔愣的脸颊,眼眸微微颤抖着泛起了微弱的荧光吸引着他,他听到少女柔软又悲悯的声音:“我大概是坏掉了的,但我觉得坏掉的自己更好,我现在心里很轻松,但如果你觉得面对现在的我很痛苦的话,就离我远点吧……”
并没有深入的吻,只是四片唇瓣紧紧互相挤压着,几秒之后微微松开了压制,那双深沉的眼眸如海般晦涩注视着她,与此同时电梯抵达对应楼层发出了的提示音,他掏出她手里抓着的口罩替她戴好,牵着她走出去。
“是我自作自受。”中也叹息般的缓缓说着;“如果我能早点发现……所以没关系,丫头你不用替我想那些,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你这些。”
他抓着的手越来越紧,紧的彼此的指关节就像是要挤破血rou将骨骼都卡在一起似的。
银也没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种痛,安静的听他说。
组织大楼之间相距百米而已,但他们却走得很慢,中也缓缓呼出沉积胸口的浊气:“虽然这样说很无耻,毕竟最早开始强迫你的就是我跟太杂那个混蛋……但我本意真的不是让你沉溺rou欲,以此来绑住你……所以以后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你是有思想的,有心的,一味地摈除自己的心,时间久了你才会真的迷失,不要真的把自己沦为欲望的奴隶。”
他会过头看脸色冷淡的少女,有些无奈也有些疼惜:“我不知道首领到底教了你什么,但我觉得那些只能一时的缓解,他没有从根本上让你好起来,你可以暂时的逃避,但你不能一生都逃,你总有一天要面对自己,做出选择……明白吗丫头?”
银的双唇微微蠕动,随后却叹息了一声:“中也先生这样说,那你告诉我该如何选择呢?”
中也似乎有些被难住,一时间站住了脚为难的看着少女:“让我说……我只会说你一定要选我啊。”
银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的笑了:“哥哥也会这样说,太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