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一天天长大,男孩子贪玩的性子也显出来了,柳柳见他偶尔会出去跟村里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混在一起,今天去逗这家的狗,明天去撵那家的鸡,心里有些担忧,于是就跟孟宵提议把孟宁送到学堂念书去。这不是一件小事,孟家三口人等着都靠孟宵一个人养活,能保证吃饱穿暖,但要拿出闲钱来供孟宁念书就有些拮据了。
于是孟宵只得更卖力地干活,除了自家的田地要打理外,他还去帮衬着别家,以此赚取额外的酬劳。白天劳作辛苦,晚上孟宵回家几乎是沾到枕头就呼呼大睡,连娇滴滴的妻子都疏于疼爱了,这让柳柳感到有些不习惯,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要脸,哪有女子整天不好好研习持家之术,整天就盼着和丈夫云雨呢?
孟宁还记得那是一个燥热的下午,窗外的蝉聒噪地叫着,叫得人心慌。小嫂嫂正在树荫下专注地纳鞋底,说是要给他们兄弟一人做一双新鞋。突然就有人急急忙忙地推开了小院的栅栏,大哥的死讯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从别人口中传来,小嫂嫂手中的针一抖,瞬间刺破了指尖,大滴大滴的血珠子涌出来,把鞋垫上的花样染了。
孟宁一直觉得愧疚,如果不是为了送他去念书,大哥也不会因为过劳而猝死,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倒了,只剩下他柔弱的妻子和尚不能扛起家主担子的幼弟,孟宵的葬礼也办得很简单,一口薄棺草草下葬,即便如此也差点让孟家在之后的一段日子几乎揭不开锅。
孟宁上学的事也搁置了下来,他经常看见小嫂嫂背着他偷偷抹眼泪。柳柳就算再能干,有些体力活她也力不从心,没办法指着田间的收成过日子了,柳柳不得不想办法另谋生计。她注意到镇上的酒肆经常会到周边的村子收购农家自酿酒,于是就找来了几张方子再经过自己的改良,试着酿了几坛,居然以不错的价钱卖出了,柳柳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出路。
孟宁见小嫂嫂酿酒的坛子越来越多,心知她是打算以这个为营生了,而且他还发现,小嫂嫂的肚子居然吹气球似的一天天大了起来,柳柳也很吃惊,之前她一直沉浸在丧夫之痛中,没留意到自己的月事已经好久没来了,还是孟宁提醒她怎么有了小肚子,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怀孕了,是孟宵的遗腹子。
她既欣喜又惆怅,对孟宁说:“阿宁,你就快有小侄子了,高不高兴?”
孟宁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家中要添丁,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高兴的,但家里现在这种情况,多一张嘴吃饭无异于是雪上加霜。而且孟宁还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羞于启齿,小嫂嫂自大哥去世后一直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肚子里的小孩出生后,他肯定就没那么重要了......
镇上的醉霄楼是柳柳的大主顾,柳柳每酿一批酒大半都要被他家收去,掌柜姓黄,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三步就要喘一喘。孟宁很不喜欢他,觉得他就是一只油腻的人型黄鼠狼,因为他每次来收酒时不仅打着量大从优的幌子故意压低价格,还会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小嫂嫂,但她本人好像意识不到。
这天黄掌柜又带人来收酒,孟宁正好不在家,柳柳挺着个大肚子出来相迎,黄掌柜见了大吃一惊,他确实对年轻貌美的柳柳动了心思,想着娶她进门做妾,只是碍于柳柳刚刚丧夫,还在守孝期,这时候提出来多半会被人指指点点,没想到她那死鬼老公居然还在她肚子里留了种。
黄掌柜心有不甘,毕竟娶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进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万一生的还是男孩,那他岂不是白白给别人养儿子?但送到嘴边的肥rou岂能就此放过?黄掌柜心生一计,悄悄把柳柳拉到一边,对她说自己有不举之症,眼下正在服药,需要以孕妇的ru汁为药引,希望柳柳能帮个忙,他可以把酒水的收购价往上抬。
柳柳听到银子就动心了,毕竟宝宝出生后家里的开销也会变大,加上她生性善良,对人没什么戒备心,很快就开始同情黄掌柜这难以启齿的病症,她刚好涨nai涨得厉害,ru房胀得难受时就自己用空瓶挤一些ru汁出来缓解胀痛,她不可能自己喝,也不好意思拿给孟宁喝,只能偷偷倒掉,眼下有人正需要用来治病,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黄掌柜为了不显得唐突,一开始假意收下了柳柳用瓶子装给他的人ru,后来柳柳好心问他效果如何,他又故作遗憾,说也许是ru汁不够新鲜,病情还没什么起色。柳柳疑惑,每次给黄掌柜的ru汁都是她现挤的,怎么会不新鲜呢?黄掌柜提议,如果柳柳不介意的话,他希望能直接从柳柳身上吸nai,少了中间装瓶这道程序,可能效果就明显了。
柳柳听完连连摇头,红着脸说这样不行,她就算再想帮忙,也不可能在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面前袒胸露ru。但黄掌柜再三跟她保证,自己不举,不可能对柳柳产生邪念,而且这样做也是为了治他那见不得人的病,他绝不会抬出去大肆宣扬同时破坏柳柳和他的声誉。
柳柳开始动摇了,想来想去,她觉得黄掌柜说的话也有道理,反正她和黄掌柜年龄差距大,论辈分得叫上一声叔,这么慈祥的长辈总不可能会害自己,于是柳柳就把黄掌柜带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