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说话,脸上也没多少表情,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紧张。心跳的就像是跑了个马拉松一样,急速跳动,睫毛颤抖,眼神闪烁,从不敢正面和我对视,偶尔有眼神的接触,他就会立刻躲开,并且下意识的抿一下嘴唇,喉结会紧张的滑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才是绑匪,而他是猎物一样。他的头发是并不是纯黑色,而是偏棕色,不是染的,而是天然就是这个颜色。头发应该是很久没有修理过,已经在脖子处支楞巴翘,刘海很长,半遮住眼睛,显得整个人阴郁且更加沉默。但是我却从他紧张的表现力看出了两分可爱与无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怕我,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他产生兴趣。
水润湿了我的喉咙,我清了清嗓子,问他“我叫言婳,你叫什么?”
我对这里是哪里,是谁绑架了我等等这些问题都不感兴趣,也并不着急,当前我最感兴趣的就是我问出口的问题。
眼前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一样,带着点支离破碎的破音——
“木微”,他这样说。
“好诗意的名字”,我顺嘴说道。
“木头的木,卑微的微,诗意个屁”——一个很破坏气氛的女声插了进来。我看向门口,嘿,毫不意外,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