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许景逸用最后一丝力气喘息说:“是第六军团”
高天亲了亲他的眼角,两人一起退出了模拟系统。
许景逸虚脱地打开模拟舱刚要出来,低头却看到地上站着一个圆滚滚的小团子,正好奇地歪着脑袋看他。
许景逸眼前一黑,尴尬地扶着额头:“唯唯,你怎么进来的?”
小高唯仰头看他看得脖子疼,揉着脖子一本正经地说:“来叫你们吃饭呀。”
许景逸蹲下身,依然虚软的手臂把那个小家伙抱起来:“走,去吃饭。”
高天神情复杂地走在他们后面。
小高唯伸出rou乎乎的小爪子要去抓高天的肩章。
高天微微皱着眉,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
小高唯失望地收回小爪子,委屈巴巴地把脸埋进了许景逸脖子里。
高天心里充斥着诡异的别扭,他不知所措地板着脸,伸手揉了揉小高唯的脑袋。
许景逸把小高唯放在儿童椅里,给他端了一小碗粥。
小高唯乖巧地捧着勺子自己喝起来,他从小就不太让人Cao心,乖得像个洋娃娃。
高天给许景逸夹菜:“训练营里怎么样?”
许景逸说:“还行,就是太缺少高压训练,临场反应能力都不算好。”
高天说:“明天我替你去上两节课。”
许景逸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高天说:“他们不是缺少高压训练吗?我就是高压。”
许景逸:“”
他为那些无知的孩子们感到无比悲伤。?
第二天两人来到训练营,许景逸刚下车就看到了在树底下垂头丧气的韩明泽。
这孩子入学测试时成绩第一,总是笑容灿烂得像个小太阳。可昨天那场比赛却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迷茫又委屈。
许景逸指了指树底下那个可怜巴巴的年轻学生,对高天说:“看,那就是高压训练的后果。”
高天心里不爽,语气也变得Yin测测的:“那个96.8分?”
许景逸看着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高天说:“成绩全校第一,当然要着、重、培、养。”
许景逸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戳着高天的下巴:“你呀,开醋庄的吗?怎么满天吃飞醋?”
高天抓住他的手指亲了一口:“那小孩儿看你的眼神不对。”
许景逸哭笑不得:“我昨天把他欺负惨了,他能对才奇怪呢。”
高天好奇地问:“你怎么欺负他了?”
许景逸说:“他一边考试一边乐颠颠地跟我打招呼,特别嚣张特别胜券在握。我就指挥他的对手把他的指挥舰给炸了。”
高天沉默了两秒钟,摸摸许景逸的脑袋:“以后不许这样了。”
许景逸说:“我知道我这是故意欺负人了,今天就把他的成绩改过来。”?
高天却说:“成绩不重要,但是你这样针对他,会让他觉得你对他有意思。”
许景逸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高天在发什么神经。
算了,他的丈夫本来就整天神经兮兮的。
高天果然把韩明泽狠狠地着重培养了一顿。
韩明泽感觉自己最近真是十分点背儿,各种飞来横祸。
先是莫名其妙输给一个并不强的小队,然后又被着名的变态高司令点名体验了一回当教具的感觉。
奄奄一息的韩明泽心态严重受挫几近崩溃,终于听到了一个天使般的声音。
高司令的副官来了,请高司令回办公室处理紧急事务。
高天面无表情地离开,许景逸忍着笑走进教室,假装冷漠地说:“高司令的教学方法,都还喜欢吗?”
韩明泽趴在Cao控台上哀嚎:“教官,我是不是哪里得罪高司令了?”
许景逸有些不忍心,安慰道:“没事,他一直是那个脾气,习惯就好。”
下午放学,许景逸刚走出训练楼,韩明泽从后面追上来:“教官,教官!”
许景逸站在台阶上停下回头:“有事?”
韩明泽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教官,我求您,我代表咱们全班老小求求您,不要再让高司令来上课了好不好。”
他年轻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楚楚可怜的泪光,看得许景逸哭笑不得。
许景逸淡淡地说:“这是第一军团的驻地,他要来看你们的训练成果,谁也拦不住。”
韩明泽满脸都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和哀伤。
许景逸拍拍韩明泽的肩膀:“高司令如果肯来教你们,那是你的幸运。他可是全军最优秀的指挥官。”
一声刺耳的车鸣响起。
许景逸说:“我该下班回家了,晚上自己好好练练,别让高司令有太多机会嘲讽你。”
坐上车,许景逸敏感地察觉车里气压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