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钥匙被带走了,看家丁的方向是去了正院,那应该是交给某个更高层次的人物,刚才她和夏苍泽在一起时都很难不被察觉的进入正院,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机会更是渺茫。
其次,有守卫,做到不打草惊蛇又支开守卫,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不过,正因为房间只有一个出口,所以他们只在房门口安排了守卫,房间的背面,无人把守。
夏临渊绕到背面,打算先从屋顶看看里面的情况。
上房揭瓦这种事,她干得还是比较熟练的,趴在背面的屋顶上,小心的揭开一片瓦,朝里瞄了瞄,陆惊羽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双眼被黑布蒙住,嘴巴鼓鼓的也被堵住了,身后地上铺了一层稻草,四周墙上挂着皮鞭镣铐等等刑具,角落里还有一个柜子。
这陆惊羽也真是倒霉,怎么到处给人盯上
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山贼们一开始并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陆惊羽,还扬言要杀光抢光,那为什么现在绑他在这里?
夏临渊独自琢磨着,也想不出什么来,算算和某人分开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怎么她的师父还不回来?她有些不安,想想还是回去看看,毕竟有靠山才有安全感!
夏临渊往回走,寻着记忆找到之前分开时的偏院,往右拐,一直走到了尽头,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偏门,竟然半开着!
门上的铁锁耷拉在手环那里,显然是有人打开的,她没有莽撞的走门,而是小心翼翼的翻上足有两人高的围墙,向外张望,咦,墙外有人!
他们,在埋尸体!而躺在外边没有入坑的尸体,竟然穿着家丁的衣服!怎么回事?难道山庄遭贼了?
不对,他们好像也是山庄里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临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夏苍泽久去未归,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没多久,那些人埋完了尸体,果然又从偏门里进来了,并且上好了锁!
夏临渊赶紧藏好,吓得小心脏有点受不了,这山庄还真是诡异得很!
她一时半会儿理不出头绪,就跟着那些人往回走,想看看他们的主子是谁。
可是那些人没有走往正院,而是去了西边的偏院,偏院里都是一些下人,扫洒、洗浣、伙厨这么说来,她饿了!
夏临渊小心的跟着,看到他们找到一个胖子,在角落里说话。
想办法靠近,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断章词语,什么“采买”、“酒宴”、“大小姐”
胖子连连点头,不久后那些人走了,夏临渊这次没有跟过去,因为她打算先弄点吃的,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这一呆就呆到了晚上,期间她出去晃荡过一次,可是依然找不到夏苍泽的踪影。
到了夜里,有丫鬟端着餐盘往后院去,夏临渊提了个醒,突然有了主意。
可过了一会,只见那丫鬟又端着不见开动的饭菜回来了,抱怨被看押的人不肯吃饭,结果胖子一听急了,“不吃可不行,上面交待了,不能让他死了,再换个人去喂他!”
于是一换就换了四五个,饭菜还是原封不动的被端了回来。
夏临渊卧在房梁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陆公子看来脾气很大啊!
第二日,夏临渊一觉醒来,四面墙壁,满地枯柴,是了,昨晚她偷偷混进柴房,在这里睡了一宿。
“师父”她心里牵挂着某人,醒来后又跑到后山他们拴马的地方,马儿还在,可是那个翩翩白衣的人呢?
这事真的不大寻常,夏苍泽从不会不声不响的抛下她,哪怕是上一次,后来也来找她了不是?
所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可是他武功那么高,该不会呀
但是这个山庄处处透着古怪,分明家财万贯,怎么还出去打劫?
她忧心忡忡的往西院走,路上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那尖利聒噪的声音,不是唐谷月是谁?她怎么在这里?!
“大小姐,您别进去,他已经醒了!”
“醒了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去?你们有没有为难他,他有没有受伤?”
“额送来的时候好像受了点小伤,该不碍事。”
“那怎么行?!我要去看看!”
“他认出您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是您强迫他成亲”
“住嘴!”
什么?唐谷月要强绑陆惊羽成亲?!这么劲爆?!
“不去就不去吧,你们照顾好他,依计行事!”
“是!”
“对了,二叔的伤怎么样了?”
“昨日那两人确实厉害,二当家险些死在他们手里”
等等,难道夏临渊拼命往前靠近,冒着被暴露的风险。
只听那人压低声音道,“幸好是在密室里,二当家才得以逃了出来,把他们封死在里边!”
什么?密室封死了?
“哼,和我二叔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两人究竟什么来路?”
“大小姐,属下也不清楚,对了,其中一个老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