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膳房的婢子们是越发的狗眼看人低了,奴婢只不过想炖一锅鸡汤为您补补身体,可他们竟以现下府内开销紧张,不宜铺张浪费为由不许奴婢炖汤给您,可奴婢适才明明看见太子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穗禾端了一碗乌鸡汤过去。”莲香小脸气鼓鼓的,愤愤不平地对宁璇说道。
这也难怪,自上次太子妃王珍君在皇帝寿宴上大出风头后,不仅皇帝皇后对他们这个儿媳赞赏有加,赏赐了很多名贵的东西,长安城中的贵族女眷更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巴结亲近,府中的奴仆们自然也懂得见风使舵。对于宁璇这个宫宴当日的绿叶以及小透明当然是能怠慢就怠慢了。
“无事,现下太子妃正得势,我们能忍则忍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宁璇倒是看得挺开的。
“对了,太子这些日子待在何处?”自从上次宫宴回来,太子和她腻歪了几天后,约莫半月过去了宁璇再也没见过刘奭。本想去找他,可太子妃不知道又和皇后说了些什么,皇后派了一个教习嬷嬷来教宁璇刺绣女红等一系列繁琐的礼仪。皇后的命令,宁璇也马虎不得,只能任劳任怨的好好学习。好不容易学完了,却发现自己已经半个月都没见过刘奭了。
“回良娣,自上次宫宴后,皇后娘娘夸太子妃娘娘贤良淑德,乃女子楷模,更是勒令太子殿下常去太子妃院中走动。此外,皇上对太子殿下更是委以重任,现已将江南水患一事全权交由太子殿下负责,太子殿下少不得要冷落您一段时间了,唉!”莲香连连叹气。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么久没见刘奭了。我说这皇后也真是的,她想捧王珍君要不要那么明显呐,成天把刘奭往王珍君床上按,要是刘奭对着王珍君硬不起来那一切还不是白搭?
况且这皇后还不是刘奭的生母,就这样这母子关系还能不僵?亏得皇后的母族强大,如若不然,这皇后以后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都不一定。唉,王珍君抱上了皇后这条大腿可真的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呀!宁璇只恨自己没大腿可以抱。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成深宫怨妇了。反正也见不着人,还不如去散散心。
“莲香,上次命你做的纸鸢做好了吗?”
“早就做好了,奴婢收在小仓库里呢!”
“速去拿来”]
“诺”莲香一路小跑,总算给她家良娣拿来了纸鸢。
“今日天气甚好,我们便去后花园那处去放纸鸢吧!话说,莲香你手艺可真不错,瞧这蝴蝶纸鸢好似活的一样!”
“是良娣您教的好!”莲香赶忙说道。
是了,宁璇凭借着仅有的一点点记忆以及身为一个理科生的小骄傲,将做纸鸢的理论告诉了莲香,而心灵手巧的莲香则把理论变成了实践。
“我们走快点儿!”宁璇边跑边慢慢的放出了风筝线,眼见风筝越飞越高,宁璇也越跑越快,丝毫没有看见不远处迎面走来的行人。
“良娣,小心啊!快停下,您后面有人!”随着莲香的大叫一声,宁璇同时撞上了这个行人!好在被人扶住了,才落得个摔得狗吃屎的下场!
因为是背对着行人,宁璇只得见一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扶住了自己。她回头一看,心里顿时感慨道:这他么这个朝代盛产美男吗?可面上却是不懂动声色道:“多谢公子了!”
而手提药箱的慕初白却是吃了一惊,叹道:这位姑娘怎的如此像当日在集市上施舍那些乞丐铜板的那位小公子,莫非那人是这位姑娘的兄长?
莲香见这个不知身份的公子一直盯着自家良娣看,只当他是个不知礼数的登徒子,怒道:“你是何人,为何见到司马良娣却不行礼?”
原来竟是那个京城人人口中妖媚惑主,死而复生的司马良娣吗?慕初白这才回过神来道:“在下宫中太医慕初白,今日特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替太子妃娘娘诊平安脉,不知竟唐突了良娣,还望良娣恕罪!”
“无妨,本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适才听慕太医说要去给太子妃娘娘请脉?”
“是的”
“本良娣近来身体也觉着不甚舒坦,还请慕太医替太子妃娘娘诊完脉后能移驾碎容轩,替本良娣也把把脉。”
“诺”慕初白赶忙提着药箱朝太子妃居所走去。
“良娣,原来他就是那个慕太医啊!”,]
“怎么,此人有何来头?”
“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慕太医天生身体不康健,他的父亲慕院判托人将他送到了药王谷,他自小就跟着鬼谷神医学习医术,弱冠之年回到家中,已然成为一代名医,是个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神医呢!”
“没想到皇后娘娘竟请他来替太子妃娘娘诊脉,想必是来医治太子妃娘娘的寒疾的,毕竟只有治好了寒疾才更容易怀上龙种啊!”
莲香又叹道:“良娣,若是慕太医真的治好了太子妃娘娘的寒疾,太子妃娘娘成功怀上龙种,到时我们可怎么办呀!”
“无妨,本良娣高兴还来不及呢!走,莲香,我们回去!”
原来他就是慕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