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门怎么没关?”
俞画推开了虚掩的木门,把篮子放在桌上,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外公您在家吗?”
“我……咳。”简窝在被子里小声模仿了几嗓子,终于找准沙哑的感觉。
“我在。”
因心虚的某狼声音太小,俞画一时没分清是从哪里传来的:“您在哪呀?”
她左右环顾,走向留了条缝隙的卧室门:“您今天怎么了?声音听上去有点奇怪?”
门“吱呀”地被推开了。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咚咚声,随着小姑娘往他的方向一步一步走来,简的心脏也不禁跟着扑通扑通跳。
俞画走近了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头上缠着条包得乱七八糟的粉色头巾,被子拉得高高的,盖过了大半张脸,最终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眯眯眼。
她吓了一跳:“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会呼吸不过来的。”
俞画说着就要伸手把被子拉开。
要被发现了!
简瞪圆了竖瞳:“别、别过来!”
“?”俞画的手悬在半空。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简立刻又装出虚弱的声线:“不,我的意思是……外公有点感冒。”
“那您裹成这样……就是为了不传染给我?”
俞画看着这副神似木乃伊的造型,不由感叹外公的用心良苦。
“对。”简顺坡下驴:“害你也生病就不好了。”
感觉两人间的对话有点干巴巴,简极力回想着从前偷听到的俞家外公和小姑娘的对话方式。
俞家外公是怎么喊她的?
简突然想起了什么,被子下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就连头顶的灰耳朵也透着层细微的粉,就像头巾的颜色染到了绒毛上,整只狼熟得可以。
“所以别靠我太近……”
他瞄着小姑娘雪白的脸蛋,勉强忍住体内澎湃的热意,磕磕绊绊地说出那个亲密的称呼:“……我的,我的乖乖。”
俞画愣了愣,直觉今日的外公似乎有些不同,但很快就被担心掩了过去。
“好吧,不过您会怎么生病了,是夜里着凉了吗?”
“我记得之前我放了一些治感冒的草药在柜子里,您服用过了吗?”
“唔……嗯。”简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
俞画跪在地板上帮忙把被子的边边角角按好:“要裹这么厚的被子,声音又哑成这样,外公是不是难受得厉害?不然我还是请医生过来一趟好了。”
“不用!”
看俞画转身就要走,简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刚弹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正在装病号,抬起的上身一僵,硬生生刹在半空,在俞画回头那一瞬又恢复了柔弱的姿态,软绵绵地倒在床上。
“不用麻烦,我躺两天就好了……乖乖。”
“真的没问题吗?”
俞画忧心忡忡地坐在床沿,却感觉屁股底下压到了什么东西。
她站起来一看,是一挫灰色的毛毛,尖尖上还缀着一点白。
“这是什么?”
简顺着俞画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本该好好待在被子里的东西。
尾、尾巴尖露出来了!
“好漂亮的毛毛!”
小姑娘蹲在床边,细嫩的手指轻轻一抓,就揪出了那挫毛毛,而后五指浅浅斜插进去把无辜的尾巴尖逆着捋了一遍,充分感受了穿过指缝的毛毛是何等蓬松柔软,再将被rua成鸡毛掸子的尾巴抚顺。
敏感的尾巴被灵活的手指翻来覆去地摸,酥麻的感觉从尾椎一路传至四肢,简蜷在被子里,浑身都微颤起来,耳朵一跳一跳的,几乎都要挣脱头巾的束缚立起来。
不,不可以!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了把尾巴抽走的冲动和即将溢出嘴边的哼哼。
等俞画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那挫尾巴尖,他“咻”的一下就把尾巴缩了回去,看上去就像是尾巴禁不住俞画的魔掌落荒而逃一样。
“那是什么呀外公?”俞画盯着尾巴消失的被角两眼发亮。
“那是……狼毛毯子,对,邻居的狼毛毯子,他看我感冒了,就借我垫垫。”
“就是您之前说的看起来冷冷的,实际上非常热心的那位兽人邻居吗?”
“嗯……”被子底下的狼尾巴有些羞涩地在床单上扫了扫。
原来俞家外公是这样对她提起我的吗?
俞画双手托着下巴:“说起来我曾经在回家的时候见过他扛着一只好大的野鹿,都快有我那么高呢,真厉害呀!”
都、都是小意思啦。
狼尾巴甩得更欢了。
“乖乖……要是喜欢,我问他要一些鹿rou,等你下次过来取。”
“好呀!”俞画舔舔唇:“做成烤rou肯定很好吃!”
说起吃的,俞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