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极限</h1>
这个世界真的远比她想象的更庞大复杂,芙兰不敢过多暴露自己的不同之处,只能根据身边人的反应步步应对,生怕被他人看穿。
有一点她没想到的是,曾经和她有过一面孽缘还差点在水潭边把她强暴了的变态与她再次相见时竟然好像忘记了她,芙兰最开始还有点疑惑,随即想到了黑肤青年用到的那种带着奇幻香气的黑色花朵,那种花的香味似乎带着致幻混乱记忆的效果,亚德雷斯把她忘了也并不出奇。
芙兰原本还有些害怕自己演技不过关,引起亚德雷斯的怀疑,可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对她还颇为纵容,既没对她动手动脚,也没对她做出过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情,这令芙兰不禁松了口气。
她其实也很害怕亚德雷斯会做出在水潭时没对她做完的事情,虽然芙兰并没有把身体的贞洁看的那么重,但是和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她心底自然是抵触抗拒的,更别提以两人极不相符的体型和尺寸,芙兰觉得可能亚德雷斯还没做完她可能就死在床上了。
而塞菲勒至那之后她也再没见过他了,不过看亚德雷斯当时的Yin沉脸色,芙兰觉得就算塞菲勒不死,肯定也要脱一层皮的,不过她对他没有一点同情和怜悯,这个人前一刻还对自己温情脉脉,下一个就立马翻脸无情,像这种心机深沉的双面人比纯粹的坏人更可怕。
这几日芙兰故作温顺乖巧,从亚德雷斯那里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来,只是她现在对这个世界不再是一无所知的状态了,也知道雄蕊和雌蕊到底代表了什么。
原来这个世界的主要是由一种名为花人的高等智慧生物统治着,花人又分为纯种花人、亚种花人和劣种花人,亚种花人和劣种花人绝大多数都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只有少数进化了出了雄性的特征,而纯种花人又分为雄蕊和雌蕊,雌蕊的数量远比雄蕊稀少,而且雌蕊体质孱弱,极其容易死亡,为了保护雌蕊,雄蕊们专门建造出了安全舒适的花园,雌蕊们从出生起便生活在花园里,直到身体成熟发情期到来后与雄蕊匹配成功才能离开花园。
虽然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错,但芙兰总觉得无比怪异和不适,尤其是在亚德雷斯说起花园时,脸上流露出的明显的嘲讽和玩味之意,让芙兰觉得极其膈应和烦闷。
雄蕊们建造出来的花园,其实和牢笼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而生活在里面的雌蕊,不就跟被圈养起来的家畜一样吗。
芙兰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奇怪,毕竟若是雌蕊生活在外面也更容易死,至少在花房里,她们还能安稳的活着。
自由重要还是生命更重要。
这个问题芙兰自己也回答不了。
至少她现在没有急着离开亚德雷斯身边,也是因为她已经意识到,光靠她自己的话,似乎很难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
而且她也不想被关进花房里等待配种,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比恶心。
在她苦闷发愁时,身体忽然腾空,然后落入了一个坚硬炙热的胸膛里。
“在想什么?”成熟性感又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芙兰忍住挣开的冲动,咬着唇,颤动着眼睫低声回道:“没什么。”
男人似乎不满她敷衍的回答,灼热的唇落在她的发梢,一边嗅着一边亲吻着,像是留下标记和留下气味一样,行为中透出一种浓烈到让人窒息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少女僵着身体没有动,虽然亚德雷斯总会这样突然抱住她又亲又嗅,但还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而且他亲一会儿就会放开她,所以芙兰觉得只要忍过这段煎熬的时间就好了。
但今天她觉得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因为他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呼吸都变重了,甚至从喉间溢出的暗沉喘息声中还透出几分隐隐的兴奋和狂躁。
在她越来越慌乱时,亚德雷斯忽然将她压在了铺着厚厚绒毯的地面上,然后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重重喘息着。
“……你、怎么了?”芙兰心惊胆战的问道。
听到少女颤抖的声音,亚德雷斯一顿,缓缓直起身,银灰色碎发下若隐若现的狭长眼瞳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单从外表上来说,亚德雷斯俊美深邃的外表绝对不输给那些T台上的超级男模,尤其是天生自带的狂傲Yin郁气场,更让他多出几分危险而诱惑的冷厉傲慢,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里,像他这种级别的美男哪怕是芙兰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养养眼的。
以前一直因为男人森冷沉重的气场感到无比恐惧的芙兰别说看他的脸了,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所以这还是少女第一次这么认真观察亚德雷斯的容貌,一时竟然愣了愣。
“这么喜欢我的脸?”亚德雷斯勾起唇,忽然出声道。
少女脸一红,窘迫的别过脸。
男人愉悦的闷笑了起来。
芙兰窘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刚想开口让亚德雷斯松开她,下一秒却倏然僵住。
“正好我也快忍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