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大雄的哆啦A梦</h1>
黎牧不是十七八岁鲁莽冲动的少年,这个年纪应有的城府和算计都不缺,连带着那份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急躁都压下来,沉淀过滤,就等着她自动自觉地扑进他的怀里。
一句似是而非的告白,让惊魂未定的小姑娘呆呆地望着自己,大约是无法消化他的满怀柔情。
好吧,他不逼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对自己没什么好印象的她了。
说了不逼她,却耐不住按兵不动,先从侵入她的世界开始吧。
又是一个崭新的周六。
黎牧准时出现在夏家草堂,照例看诊取药后,去院子里溜达一圈,熟门熟路地找了把竹椅坐下,明明是闷热的夏天,她家的院子格外清凉宜人,透着丝丝凉意,绿树遮Yin,实在是惬意的很。
果真是人杰地灵,这样舒适的居处才能养出她那样鲜活欲滴的性子。
夏忍冬背着书包正从敬老院回来,一开门就看到某人直挺挺地坐在自家院中,舒舒服服地眯眼纳凉。
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她暗自嘀咕。
上一次分别时他说的话犹在耳畔,搅得小姑娘心乱了许久,后来回了学校,被学业杂事打了岔,倒也没有闲暇去理会,就当他被砸昏了头说了胡话,也不想自作多情地当真。
可这会儿再见到他,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人,那句不着调的话又闯进脑海胡搅蛮缠。
可他,大热天的戴个口罩做什么,拗造型吗,太不合时宜了吧,叫人看着只觉得古怪。
大约是预感到她回来了,闭目养神的人突然朝她看来,眼里流光四溢,千百种情绪夺眶而出,夏忍冬被他看得停顿了脚步,直觉要逃,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里是她家,要走也是他走啊。
她不自在的踌躇倒是让某人自在了许多。
看来,自己也不是没有半点机会啊,知道躲他,想必那番话是听进去了。
何止是听了,是抓耳挠腮的揪着。夏忍冬脸色越是故作无事,心里便越发惊涛骇浪,想抓着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又怕听到真实的答案而不敢面对。
那就,得过且过吧。可有人偏偏不如她的愿……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戴口罩吗?”
“为什么。”
“英雄救美,然后负伤了。”他的轻描淡写让小姑娘不自觉地慌。
“怎么了?是去医院检查出什么了吗?”夏忍冬这会儿才真急了,这几日她确实记挂着他的伤,毕竟是因她起。
“呐,你看。”解开口罩,微微颔首离她近些。
单纯的女孩子仔细看着,将口罩覆盖的区域里外检查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异样啊。
抬头间,某人满脸揶揄的笑意闯进眼里,才知道被他耍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冷了几分,绕开他就进屋了。
“哎,我真受伤了,都破了相了。”黎牧连忙找补,追着女孩子就登堂入室了。
“你少骗人。”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这儿。”人中处有一个月牙形的伤疤,不仔细瞧压根看不出,“我没骗你,都留疤了。”
夏忍冬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看不出来这人还真自恋,这点小伤都要兴师问罪一番,真是小鸡肚肠。
“这都是被你掐的,你怎么赔我。”厚颜无耻起来,底线两个字早就抛之脑后。
“我那是在救人。”实在是忍不住反驳,他越说越离谱,“况且你……”
“我怎么?”是如出一辙的耐人寻味。
“你明明是装的。”说就说,迎上他黑亮的眼眸,将她心底的诽谤说出了口。
“被你发现了,”黎牧看着她的脸颊带着朝气蓬勃的红润,心里痒痒地,“我装昏倒,本就想骗你一个吻。”
那么心急他的伤势,谁曾想他竟是这样的花花肠子,夏忍冬瞪圆了眼,半天说不出话。
“小笨蛋。”黎牧忍不住去捏她rourou的腮帮子rou,触感是前所未有的细腻。
黎牧的无耻程度,刷新了夏忍冬的认知。真是,无商不Yin险啊。
自那以后,黎大少爷昭然若揭的心思终于是亮堂堂地浮出了水面。
她平日里住校,周五下了课才会回家。他算着时间来接她,到了学校又假装是出来办事偶遇。
李亿和司机都规矩地坐在车里,夏忍冬不疑有他,可又不想劳驾他,婉拒了他的好意。
黎牧也不恼,一次两次,每周五都有这么一辆奢华轿跑停在Z大门口,自然是惹人注目。
他也是丝毫不知道避嫌,本就是图谋不轨,当然是怎么闹腾怎么来劲了。
时间一久,整个医学院都知道了,全额奖学金的夏忍冬被富二代穷追猛打的故事。
忍冬素来不感冒这些八卦传言的,可这回都传到自己耳朵里了,可想而知外边的流言蜚语定是能改编好几出戏剧了。
她百口莫辩,黎牧也就是好